白玫前腳回到自己辦公室,後腳蕭墨昂的內線電話就打過來了,叫她馬上過去。
不敢有絲毫怠慢,急急忙忙的就到了總裁辦公室。
蕭墨昂正負手站在窗前,不知道望着什麽在出神。
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門,打了一聲招呼:“蕭總。”
蕭墨昂沒有回應,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好像根本也沒聽到她的話一樣。
白玫這裏就難免有些戰戰兢兢起來。
看來,自己今天好像做錯了什麽了。
遲疑一下,再問一句:“蕭總,您找我有什麽事麽。”
依舊是半晌也聽不到回應。
這一次,白玫再也不敢吭聲了。
過了好一會,蕭墨昂才終于回過身來,問一句:“白秘書,剛剛都和藍熏草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了?”
白玫看着他臉色不悅,說話就格外的加些小心:“我也沒說什麽,我只說您在和公司高管們開會,一時脫不開身。”
蕭墨昂不由得就眸色一寒,連語氣也變得冷了幾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會撒謊的人,真的就只說了這些,就沒有別的了?”
白玫就覺得頭有點大了,看來,不如實交代,是不行的了:“我還說,您一般六點左右離開公司,然後有時候會去喝咖啡,還有就是一直沒有回蕭家老宅。”
蕭墨昂皺着眉頭,因為她的話眸色就又冷了幾分。
白玫就愈加的膽戰心驚了。
要知道,蕭墨昂做事情冷冽無情可是出了名的,有哪個公司員工敢對他有所隐瞞,那根本就是自掘墳墓一樣了。
本來呢,她以為自己這其實是在幫他的忙,只是想不到,卻反而惹急了他。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白玫就試圖解釋:“那個,蕭總……”
可是,話沒說完就給蕭墨昂生生打斷:“自己去和財務說,這個月獎金不要領了。”
“啊…是!”
白玫平白無故丢了好幾千的大洋,心裏卻是竊喜的,幸好,只是破了點財,還以為憑着蕭墨昂的性子,不會這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自己呢。
出了總裁辦公室的門,白玫心裏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擺明了自己這位老總對那個藍熏草很專情的,自己這麽做沒錯的啊,怎麽還惹禍上身了呢?
而此刻的蕭墨昂,也有一種近似于淩亂的感覺。
藍熏草這一次,真的是惹急了他了。
蕭墨昂覺得,就算是他失約在先,她也不應該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和一個陌生男人談婚論嫁吧?
他當然不會讓她如願。
他不是不想見她,只是一想到她過來找自己的目的所在,他就覺得愈加的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真的讓她走了,他又覺得心裏挺沒底的。
擔心她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畢竟,藍熏草的性子他清楚的很,拗起來很難會回頭的。
他的自信和自負,好像到了她這裏,都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很有一種挫敗感。
不過,陸至銘那裏再有兩天就要開庭了,她現在應該很着急才對。
而且,白枚又說了那些話,如果他猜的沒錯,她應該會再來找自己才對。
于是,晚上蕭墨昂六點準時出公司,沒有見到藍熏草的影子。
喝了一杯咖啡,然後回到別墅,還是一無所獲。
心裏面空空落落的。
這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了。
瞥上一眼,竟然是藍熏草打過來的,欣喜之餘又有些驚訝。
不過,接聽的時候還是語氣生冷:“什麽事?”
藍熏草本來是猶豫再三才打過來這個電話的,目的當然只有一個,就是陸至銘的事情:“我想知道,陸至銘的案子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蕭墨昂聽她這麽說,沒來由的火大:“他的案子和我有沒有關系不重要,和你難道就有關系麽?”
藍熏草也就來了脾氣:“明明就是你要把他送進監獄去,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又沒有惹到你。”
理所當然的,她的這番話更加的惹怒了蕭墨昂。
“藍熏草,我不妨告訴你,陸至銘就是我搞垮的沒錯,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不該招惹上你你懂麽。”
他的話說完,藍熏草那頭就沉默了,半晌,才又道:“那麽,你能不能高擡貴手,放過他呢,我保證以後都會離他遠遠的,這樣可以嗎?”
蕭墨昂的臉色愈加難看,她還真是放不下那個男人呢。
“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話說回來,就這麽放了他,恐怕不行。”
“那你要怎麽樣?”
藍熏草心裏有點虛的慌,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提出來什麽樣的條件,是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的。
“我要怎麽樣,難道你不清楚麽?”
蕭墨昂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了一句。
藍熏草就不言語了,他要怎麽樣,其實她一直都心知肚明。
口口聲聲說愛,口口聲聲說在一起,卻又身不由己的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
他沒法子現在就和沈冰擺明關系,卻又不願意對自己放手。
這樣,真的很累的啊。
他累,自己就更累。
她真的是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不清,可是又實在不願意眼睜睜看着陸至銘因為自己的緣故身陷囹圄。
如果這是作為一筆新的交易的籌碼,那,也未嘗不可吧。
有些将信将疑的再問一句:“你會救他出來的是麽?”
蕭墨昂就冷冷的笑了:“我不想和你讨價還價,随便你怎麽樣。”
扔下這麽一句,他直接挂斷電話,然後唇邊就乍現了一絲笑意了。
只要你捏住了一個人的軟肋,那麽,你就很容易将她擺平了。
只是,她竟然是因為另一個男人的緣故才和自己這麽輕易就妥協了的。
裏面就很有一點諷刺的意味了。
不過,這一次,他一定要把她牢牢困守在自己身邊。
應該,用些手段才行。
領證結婚好像也并不是什麽好的法子,她要賴賬自己就一樣沒轍。
那麽,就試試另外的法子吧。
蕭墨昂的眼裏面寫滿了志在必得,就不信,他還擺不平一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