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泡了兩個時辰,宋以真伸手試探着秦真的體溫,見比之昨日高了些許,便極滿意的點了點頭。

再給秦真針灸的時候,她不免皺着眉頭想,自己看過的那個偏方上面的用藥倒是還記得,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啊?

她偷偷地瞧了眼秦真那猙獰無比的私處,有些為難的嘆了口氣,罷了,好生研究研究,指不定還是能有用的。

想到這裏,她不免擡頭朝秦真問道:“督主,你那裏平時可有什麽感覺?”

秦真皺眉看了她一眼,宋以真連忙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尴尬又正經的說:“督主,我不是冒犯你,我只是想知道它現在的狀态。”

秦真斜睨了她一眼,語氣不太好:“每逢下雨天有些疼。”

宋以真點了點頭,伸手去撥弄他的那處。

結果她的手剛落上去,秦真渾身一震;有了前兩次被震飛的經驗,這一次宋以真直接就地一滾,滾到了安全地帶。

等她趴在地上良久,這才反應過來沒事兒,這才讪讪的從地上爬起來,對着秦真那陰陰的眼神笑:“我剛才那是下意識的自保反應,誰讓督主你有事沒事就愛用內力震我呢。”

秦真躺在床上淡淡地盯了她一眼,便将雙眼閉上。

宋以真反而有點尴尬了,秦真人長得特別漂亮,身材更是條理分明,他這般躺在床上,有種任君采撷的別樣誘惑。

宋以真目光落向他下體,可惜了這樣好的一副皮囊。

正在這時,秦真不悅的睜開眼睛,淡道:“你還有心思想別的?”

宋以真連忙收攏心神,一臉真誠的看着秦真:“按理說那處本該沒有感覺,可是下雨天會痛,那就證明那處的神經還在。”

她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才道:“男主陽,女主陰,還是得将督主的寒症醫好再說。”

這話剛落,秦真便冷冷地盯着他:“讓我等十年?”

“啊?不不不。”

宋以真趕緊擺手:“不用那麽久,十五過後,咱們可以雙管齊下。”

她偷偷打量着秦真的臉色,見他扯了扯嘴角,那目中的兩道寒光緩和了不少,這才松了口氣。

真是拿生命在治病啊!

秦真穿好了衣物,神色淡淡的看着宋以真道:“神醫辛苦了。”

他嘴上說着辛苦,可臉上的表情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

宋以真在心中腹诽了幾句,這才擠出笑意道:“督主需要好生休息,那我就不打擾督主了。”

秦真聞言,微微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宋以真忙快步走了出去,因為屋子裏太過暖和,導致她走出去的時候被冷風一吹,竟然打了個寒顫。

就這麽一吹風,卻沒想到半夜的時候,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發起燒來了。

外面不知何時傳來了一陣喧嚣吵鬧的刀劍之聲,宋以真在這陣聲音裏迷糊轉醒。

聽着外面越來越激烈的刀劍聲,她心中一個機靈,不會是有人來劫蘇越澤了吧?

這想法一過,她立馬徹底清醒過來。

趕緊掙紮着下床,想去藥箱子裏摸一顆藥丸來吃,以免待會兒戰鬥波及自己的時候,無力反抗。

卻沒想,她剛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忽然雙腿一軟立馬朝地上栽去。

她真哀嘆流年不利的時候,一雙大手忽然将她從地上抄了起來,抱在懷裏。

宋以真心下一緊,這滿身的血腥味和輕柔的笑意,不用猜想她也知道是蘇越澤。

察覺到她微微發抖的身子,蘇越澤輕輕低笑:“好孩子,你膽子變小了。”

“廢話,我……”

宋以真剛張口說話,蘇越澤忽然低頭用唇舌擒住她的嘴。宋以真瞳孔一縮,連忙想狠狠咬下去的時候。

蘇越澤卻伸手鉗住她的下巴,而他的唇舌,早已探入了她的口腔,霸道又嚣張的開始攻城掠奪。一顆苦澀無比的藥丸被他送入了自己口中,瞬間便化在了唇舌之間,順着喉頭流入了胃裏。

宋以真神經一繃,想反抗,卻因為身體酸軟無力,怎麽也反抗不了,最後只能用手指狠狠戳着他琵琶骨那裏的傷口。

蘇越澤悶哼一聲,半晌才結束了這一吻。

他朝宋以真手心裏塞了一樣東西,氣息不穩的輕笑道:“好孩子,今天沒辦法帶你走,但你要記得你是我蘇越澤的女人。”

這句話剛落下,他便放下宋以真,身影轉瞬就消息在了這屋內。

宋以真跌跌撞撞的追了幾步,驚恐無比的問道:“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毒藥。”

宋以真欲哭無淚的聽着夜色之中傳來的聲音,她一臉痛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裏面的死蟲子還沒弄出來,這有多了一種毒藥,最近的日子真是多舛不安啊!

她正準備去看被蘇越澤塞進手心裏的東西時,外面傳來錦衣衛的聲音,說是督主請她過去。

宋以真連忙收好東西,跟着錦衣衛到了秦真的屋中。

此時,孫琅正在屋中向秦臻彙報今晚的事情。

據孫琅所說,今夜來了十幾個高手,他們東廠死傷慘重!

秦真臉上浮現一絲戾氣,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用力,那梨花實木的桌子立馬四分五裂。

四濺的碎屑劃傷了宋以真和孫琅的臉,為了不再受池魚之殃,宋以真小心翼翼的往秦真背後挪了挪。

而秦真則眯眼,一身殺氣的睨着孫琅:“派人去追了嗎?”

“幹爹放心,兒子放出了烏雕去追查。”

烏雕乃草原進貢給朝廷的老鷹,本是皇子們把玩的愛物。

可到了秦真手裏,便被訓練成了追蹤獵物所用的神器!

秦真挑着眉毛睨着孫琅,孫琅低着頭,小心肝兒那個顫的厲害。

宋以真則暗暗叫苦,也不知道秦真把自己叫過來幹嘛?難道就是為了看看他督主大人是如何在手下面前發威風麽?

秦真慢條斯理的端起翡翠茶盞喝了口茶,而後便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頭。

他倒是忘了杯中的綠茶早已經換成了暖血活體的養生茶,養生茶微甜,他有些嫌棄的放下翡翠茶杯。

優雅無比的用手巾擦了擦嘴,這才輕道:“下去吧。”

孫琅如釋重負的走了出去,而宋以真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機靈的跟在孫琅身後朝外面走去。

“小大夫留下。”

秦真淡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宋以真表情一皺,在孫琅那冷笑的目光中,只能擠着笑意回頭:“督主,可是身體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