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閣下,我其實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只是有一個疑問,或者說是想法,想問一下,瘋狂巫師系可不可以接受。”

李醒對于瘋狂巫師系的善意表示了尊重,然後接着開口說道。

“那就是,你們能不能夠接受一個方案,那就是一個多系分支,聯合起來的方案。”

頓了頓,李醒接着道:“就是說,我不加入你們單獨的任何一個系,而是選擇加入一個幾個系的聯合體,身上帶着其他幾個系的聯合标簽。”

說道這裏,李醒好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

“當然,我這麽做的意思有些不厚道,不過這是我的想法,不知道瘋狂巫師系能不能夠接受我的想法,當然,就算是不接受也沒有關系,我之後依然還會慎重的考慮瘋狂巫師系。”

寂靜,整個巫師議會之內陷入了寂靜之中。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說一些什麽。

李醒的這個想法可以嗎?當然可以,這位爺現在是老大,基本上就是在坑爹,他們都能夠接受。

這樣子一個人吃兩三家,甚至更多家好處的事情,為什麽不可以。

雖說大家會因為這樣,減少大量的收益,可是仔細算一下的話,其實還是有的賺的,只是從一個人大賺特賺,變成了幾個人賺的不少。

怎麽說都是賺,雖說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過自己本系,也不算是不能夠接受。

可要說這個想法沒問題嗎?當然有問題。

畢竟原本一個人吃的盆滿缽溢的,現在幾家分着吃,完事你還拿了好幾倍的好處,這特麽,是不是就有點那什麽了。

雖說你是大佬,可是欺負人,過分了吧。

可是要是想一想,人家本來也不算是過分,給自己争取利益而已,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而且就算是提出來了這樣的要求和條件,他們能夠不接受,還是能夠對他動手?

顯然的嗎,有時候強扭的瓜,你都不敢不甜,不甜他就敢拔根,然後換一株甜的。

這樣的事情很常見,界海之中到處都是,他們也能夠接受。

只是之前李醒那麽好說話,他們陡然被李醒來了這麽一下子,就有些沒反應過來了。

本來以為自己是大腿,有人上門送好處,然後雖然我給你尊重,可是那是看在利益上面的,那是我尊重你,只要我們按照規矩來,不過分的,該給多少,該怎麽做,都很講究,你應該就不會給我不要臉。

可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個了,人家才是那個最牛逼的,讓他們清楚的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我求着你們找我賺錢,而是你們求着我,讓我帶你們一把賺錢。

規矩?講究?

還不夠!

總結起來,李醒這一通騷操作,就是這麽個意思,霸道的簡直。

“果然啊,前面那麽好說話的樣子都是假的,你這個貨也是吃肉的。

我就說嗎,一個從命運泥潭裏面爬上來的,怎麽可能那麽溫和,那麽好說話,原來在這等着我們呢。

什麽給我們講解,降低競标門檻費,全都是套,就是大坑,等着我們自己眸足了勁自己往裏跳呢,還要我們自己準備好坑,給自己放血。

這小子不講究啊。”

衆多的巫師們反應過來之後,相互對視,眼底閃爍着的光芒都是這麽個意思。

他們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和态度表現出來,畢竟都是人精。

本來就是這樣,界海之中,什麽時候,利益都不是那麽容易能夠拿到的。

原本得到的很簡單,仿佛是天上掉下餅一般的夢幻,現在遇到了一些荊棘和陷阱,看着還很麻煩,他們反而有那麽點興致勃勃了。

甚至有的人內心深處,還會有一些隐隐的興奮,“這個味道,太熟悉,太純粹了”。

李醒看着懵了一會之後,反應過來的衆多巫師們,看着他們眼底那有點閃爍的光芒,反而有些蒙逼了。

這是個什麽情況?這幫貨怎麽這個反應?

不應該是憤怒,怒火中燒,或者陰沉着臉,要不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嗎?

怎麽一個個那個表情?

喂喂喂,說的就是你,那個臉色褶子巨多的奶奶,你笑的那麽舒服,像在看孫子似的看我是個什麽玩意意思?

還有上面那個蛇女,你那個似笑非笑,充滿了調侃和欣慰的狹隘目光又是個什麽鬼?

最過分的就是你,瘋狂巫師系的家夥,我提出了這麽過分的要求,你就沒有一點表示嗎?

反而一臉的理所當然,從善如流是幾個意思?

這特麽的是世界變了,你們飄了?還是我穿越了,沒人怕我的刀了?

講道理,我怎麽說也是一個注定九級的人物,你們再這樣我就翻臉了啊?

……

當然,以上其實都不是李醒的想法,李醒雖然确實對衆多巫師們的反應有點懵和詫異,可是在愣了一瞬之後,他就有點調整過來了。

這一切的原因其實還是很簡單,兩個字就能夠概括出來。

那就是利益。

在這麽一群活了不知多久歲月,經歷了多少世事變遷,爾虞我詐的人精們眼中。

把各種表面的浮土,全都撇去,祛除各種各樣虛假的表象。

他們真正在乎的,也就是那兩個字,利益,和另外倆字,衡量。

而具體過來,面對這李醒,在這整個事情之中。

第一點,他們的面子,自尊和情緒等等這些,如果和李醒所帶來的一切相互對比,有沒有可比性?

答案當然是沒有的,這些人太清楚了,自己的面子,情緒,自尊,雖然都很有價值,可是他們更加清楚,這一切源自于什麽,那就是實力。

而李醒所帶來那一切,比他們的面子,自尊,情緒要重要的多。

當需要的時候,随心所欲的他們,完全能夠接受,丢臉,甚至是侮辱,來換取一丁點的實際利益。

亦如一位姓馬的老板,別的不好說,有一件事是能夠看出一些東西的,刨除那些光環的影響。

馬老板有一次出去吃飯,帶着一群人,吃到一個自己覺得好吃的東西,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捧場,或是真好吃。

他叫了服務員打包了那盤東西,吃不完,當着無數人的面,說帶到飛機上去吃。

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羞恥,也沒有什麽炫耀的成分。

而出個刨除各種外在的表象,不管他是為了什麽,他得到了什麽?

利益,不管是名聲,還是自己從心的口腹之欲,他得到了切切實實的,以自我為出發,中心點的利益。

而他從心的結果是什麽呢?會因此損失什麽嗎?

不會,不管這件事怎麽說,他都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損失。

緊緊只是一些人口中的誇耀,不在意,嘲諷作秀,依然不在意。

可是,他卻獲得了真真正正的利益,不管是那種形式的利益。

這份從心,和把利益當做第一要素,雖說解釋和讴歌這麽多,就像是一套腐臭的跪舔。

确實也有這部分成分的影響在裏面,不然為什麽不是別人,而是他。

可是透過現象看本質,這份不在意“臉面”,“架子”,這些負擔,在有可能博得更多,沒有別的選擇的時候,去追求真正有分量的利益,其實反而真的是有些益處的。

當然也需要視情況而定。

亦如此刻的衆多巫師們,他們面對的是李醒這樣的存在,在思慮過後,或者一瞬間的愣神之後,都能夠清楚做出自己的選擇。

他們的臉面,情緒,面對李醒一分不是。

他們不可能拿李醒做什麽,或者為了自己的情緒,能夠做出得罪李醒的事情。

他們面對李醒,可以選擇維持臉面,自尊,放棄利益。

可是他們同樣可以選擇,放下自尊利益,在這種局勢下,不去維持那沒有價值的架子。

反而換一種方式,一種不會讓對方看輕的方式,去巧妙的應對對方的手段。

甚至哪怕是這樣做以後,會有一些名聲,或者別的方面的損失,可是他們衡量得失之後,也會做出一些同樣的選擇。

當然,要是現在他們面對的利益還不夠大,也很小,或者李醒很弱。

他們也不會介意,讓李醒見識一下自己的手段和殘忍。

為了自己的面子和自尊,畢竟,不是什麽都能夠讓他們放下臉面和架子的。

“我們可以接受,李醒閣下。”

保持的微笑,好像損失利益,被涮了的不是自己一般的瘋狂巫師代表,不急不緩的說道,把李醒看的有些郁悶。

就像是一個從容的外交家,談判官,只要能夠達到他的目的,臉面是什麽?可以吃嗎?

這說起來簡單,可是真的沒有幾個能夠做到唾面自幹。

當然,也不是沒有那種和對方瘋狂咒罵,相互發飙的外交官。

可是那也得看是什麽情況,那種咒罵,更像是籌碼,和做給對方看,以争取利益的手段。

先說這種方式,對方會不會真的接受,或者相信,這在這種你求人的場合下,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出現。

有誰見過去借錢,然後別人借的少,拍桌子罵的?

只有去要賬的時候,有這種沖着欠錢的罵的,逼的。

當然也有另類的,有那種欠別人錢,然後把自己當大爺,或者表象出不耐煩,甚至不要臉的。

說到底,這些其實都是手段,為的都是利益。

求人的情況下,誰見過這麽拍桌子的,要是那樣,就是打·劫了……

……

李醒聽着耳邊的回話,懵了一瞬之後,心底就迅速反應了過來。

巫師宇宙海的這些巫師們心裏想的是什麽。

這樣呀有些郁悶,本來準備給他們來一下子,算是給個下馬威的他,這一拳打出去以後。

對方一點翻臉的的意思都沒有,就像打在了棉花上,然後還心平氣和的表示沒事,不要在意,反過來安慰你一樣。

這特麽,他也是今天第一次遇到。

說起來,其實還是經驗不足,想他在緯度宇宙,在命運長河,什麽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就是久遠的格耐魯世界,和世界之環時期,那也是自己人就是自己人,我罩着,不會虧待你們。

敵人就是敵人,誰敢對我有惡意,那就準備灰飛煙滅。

哪有這種,自己主動找事,想要搞點事情,完事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不給他發揮機會的事情?

以前就算是有這樣發事情,那也是他一拳怼過去,對方一臉的氣急,一頓子哇亂叫,然後想動手,又不敢動手的憋屈樣子。

就像他開拍賣會那會,那一堆人,可不就是這樣子的嗎,還有他剛到天命之墟那會,也是這樣的情況。

像這樣,自己怼過去,對方不反抗的,他還真是沒啥經驗可講。

其實說白了,他就是喜歡那種我怼你一拳,你好氣,可是再騎也得忍着,确幹不掉我,最後還得憋屈的給我認慫的事情。

就是喜歡那種藏在暗處,暗搓搓的怼人,然後看着人家憋屈的爽感。

換個說法,那就是賤人就是矯情。

而這一回,遇上了一群老狐貍,看到他來這一手,不管有沒有看到別的目的,都直接看到了本質直接認慫。

這就有點過分了,讓李醒有的難受,不舒服了。

mmp的這幫子巫師,有那麽點意思的啊。

簡直過分!

“好,好吧。”有的憋屈加氣悶的李醒,被對方這一套下來搞的有點下不來臺。

半響才把思路順了過來,把本來準備應對這幫人反抗的手段,抛諸腦後。

其實他也想明白了,在這個自己有着巫師本源背書,沒有敢動手,自己還能夠随時跑路,或者選擇自己單幹。

而他們确根本沒辦法反抗和對付自己的情況下,自己還不真就是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亦如遠古地球的華國,某段時期,面對着袋鼠國一次又一次過分的要求,還不久只能夠乖乖的,撅着屁股,讓人家想怎麽着就怎麽着。

然後偶爾還會主動換個姿勢,把人家伺候爽了,舒服了。

這其實也就是那樣,和現在的衆多巫師們待遇一樣,實在是沒招,不然誰會不想要站着,要臉面的活下去。

難道他們不能夠反抗嗎?能,當然能?可是還回來,也同樣不能。

而且甚至是絕對的不能,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

好在李醒是那個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的,他從來都不需要擺姿勢和求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機械緯度》,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