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卧室裏。

一臉震怒的蕭墨昂一把把藍熏草摔到床上,臉色駭人的難看:“藍熏草,你一定要這樣麽,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我的老婆,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和另外一個男人親親我我,這樣子很過瘾嗎?”

藍熏草的臉上,卻是慣有的平靜,冷冷的望着他,反唇相譏:“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管東管西,我不過和古俊樊跳了一支舞,我們什麽出格的事情也沒做。不像某些人,心裏裝着別人,卻還要找個替身來填補空虛,簡直就是自私。”

蕭墨昂給她氣的身體都有些不受控制抖起來,還從來沒有什麽人,敢把他激怒到如此程度。

古俊樊與他而言,實在是一個敏感的存在,而剛剛他和藍熏草相偕一起的畫面,已經讓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冷笑着,一把扯下去她身上單薄的禮服:“我自私是吧,那又怎麽樣,我就是把你當做一個替身了又怎麽樣,你信不信我還會把你留在身邊一輩子,都讓你不得自由。”

他的動作大力而又野蠻,三兩下的撕扯之後就直入主題,根本也不給藍熏草一點準備的過程。

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給他這麽恣無忌憚的攻城略地了,短暫的生澀之後那種久違的快感馬上襲遍全身,剛剛還拼力試圖掙紮的藍熏草,此刻已經不受控制的癱軟在了他的身下。

由着他一次次粗魯霸道的把她掀到快樂的頂峰,再一次次讓她感受到身體上極致的空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墨昂才終于從她的身體裏面抽離,滿頭滿臉的汗水淋漓。

藍熏草的身體蜷縮在被子裏,眼睛是紅腫的,染着淚花。

她覺得自己是說不出來的可悲而又可憐,竟然,又做了一次的替身。

沖動之後的蕭墨昂,望着這樣的她,心裏面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不想傷她,真的是不想的,可是有什麽法子,看着她一次次無所顧忌的和古俊樊出雙入對,他已經要崩潰了啊。

她為什麽這樣的折磨自己,挑戰自己的極限,為什麽?

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直以來都當她是一個替身存在的,她又為什麽就認定了這就是事實呢?

藍熏草背過臉去,一動不動,也不吭聲。

蕭墨昂的目光,落在她肩頭上一處新添的疤痕上,緊緊地鎖着眉頭,然後,下意識的,一只手覆了上去,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疼了她一點。

藍熏草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因為他這麽一個輕微的觸碰,僵硬了一下。

不過,她沒有動。

蕭墨昂一聲沉沉的嘆息,聲音也是抑制不住的嘶啞:“熏兒,你知道嗎,即便沒有那個刺青,你依舊是我心中替代不了的一個存在。”

藍熏草忽然覺得鼻子發酸,不過,她還是沒有動。

替代不了的一個存在又如何?

依舊,不愛的,是麽?

樓下的生日宴會依舊熱熱鬧鬧地進行着,蕭墨昂卻和衣躺在了藍熏草的身邊,從後面牢牢的擁攬住她,呼吸着她發際間熟悉的芬芳,長長的嘆息一聲,然後合上了眼睛。

今夜,注定好眠。

……

古俊樊坐在角落裏一個偏僻的位置上,手裏端着盛滿飲料的杯子,目光茫然地望向樓上的方向,一動也不動。

蕭妍茹作為今天晚上的主角,風光無限。

她五官精致的一張臉上,畫了得體的妝容,一身純白色長禮服飄逸動人,長長的秀發挽起來,露出來瑩白性感的脖頸,誘惑人的眼球。

不過,給所有人衆星捧月的蕭家大小姐,即便是這麽一個特殊的日子裏,也得不到心愛男人的哪怕一點點的關注。

從始至終,古俊樊的目光就沒有在她身上停駐過片刻。

她臉上帶着笑,一顆心卻在隐隐的痛着。

時間已經不早,生日宴會應該就快結束了。

她終于是忍不住,走到了古俊樊的身邊,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俊樊哥,看你一直在這邊坐着,有多無聊啊,我們,一起跳支舞好嗎?”

她的眼裏,有着掩飾不住的的殷殷期盼。

古俊樊卻是渾然不覺的,目光從樓上的方向收攏回來,笑了笑:“有點兒累,坐一下就好了。”

蕭妍茹僵澀的笑笑,在他對面坐下來:“那我陪俊樊哥坐坐,你不會介意吧!”

古俊樊愣一下,笑容卻是疏離而又客套的:“當然不會。”

蕭妍茹低下頭,不說話,擺弄着手裏盛滿紅酒的高腳杯。

古俊樊卻再次開口了:“小茹,你二哥和二嫂,最近鬧得很不愉快。”

蕭妍茹擡起頭來:“是,他們在吵架,而且這一次好像很嚴重。”

古俊樊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你勸勸他們吧,不要搞得那麽僵,擺明了是相愛的兩個人,這麽下去只會相互傷害。”

他的話讓蕭妍茹有些意外,不過随即苦笑:“俊樊哥好像一直心裏都放不下我二嫂呢,難道說,你不覺得這一次是個絕好的機會麽,二哥二嫂如果真的分開了,你應該是那個最有希望替代二哥站在二嫂旁邊的人。”

話說完了,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樣的話,本不該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

古俊樊是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随即笑笑:“你說的沒錯。可是,我覺得如果真正的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占有。我愛她是沒錯的,所以我才希望她能永遠的快樂幸福,她愛的人是你的二哥,我不願意看到他們鬧成這個樣子,相互的傷害。”

他的話讓蕭妍茹苦笑不已,同時卻也無言以對。

他古俊樊有他的愛情觀,有資格做一個情聖了,可是,她蕭妍茹和他是不一樣的。

她覺得,既然愛了,就要不擇手段去占有。

她愛慘了他古俊樊,但是她并不願意看着他和深愛着的女人有一天終成眷屬。

她只希望他能夠和那個藍熏草越走越遠,一輩子都成為兩條永遠不能交集的平行線。

只有那樣,她才能有機會成為站在他古俊樊身邊的那個男人。

哪怕,也許一輩子,他都并不會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