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一眼,見上面還結着血痂,便沒什麽興致。
但轉眼便想,既然斷指能接好,指不定斷掉的命根子也能接好。秦真這麽巴女人,難不成那處已經好了?
雖然秦真當着寧宗和文武百官的面解衣驗證過,但保不定,他是在這以後,覺得當真能醫治好自己的命根子,所以才讓父皇将宋以真賜給他為妻的呢?
太子腦筋兒轉的快,一想還真這麽覺得。
于是眼珠子一轉,便想找個辦法來驗證自己的想法。
他對高遠勾了勾手指:“過來,本宮有事吩咐。”
高遠爬了過去,谄媚笑:“請殿下吩咐。”
“你想個辦法,去弄殘一個人的命根子,然後讓對方去找宋以真來醫治。”
高遠震驚地看着太子,太子一腳踹過去:“聽到沒有?”
高遠渾身一激靈,立馬反應過來:“是是是,奴才這就去辦!”
雖然太子的想法太讓人意外,但對于高遠而言,這可是天大的一個好機會。
要是那宋以真有本事接好斷掉的命根子,他高遠自然能借着太子的威風治好自己的殘缺。
想到這裏,高遠就覺得,自己不能随便弄殘一個人,必須找個分量足夠,宋以真不能拒絕的人來弄殘才行。
就在高遠琢磨着弄殘誰的時候,孫琅已經背着秦真和五公主入了東宮,暗地裏見到了太子。
太子看着孫琅奉上來關于五公主和華老相爺勾結的證據,冷笑一聲,一腳将孫琅踹飛在地:“如今華老相是本宮的祖父,你這狗奴才是想讓本宮大義滅親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孫琅沒想到太子完全不按他想的出牌,當即磕着響頭道:“奴才只是心系殿下,想為殿下辦事,掃清障礙而已。”
太子冷哼:“障礙?如今父皇只餘本宮一個兒子,哪裏來的障礙?”
不怪太子自信爆棚,因為這是不争的事實。
孫琅聞言,險些沒忍住噴出一口血,感情他算計了這麽久。他以為的籌碼落在太子面前,居然什麽都不是?
不行,不能就這麽回去。
若是不扳倒秦真和五公主,讓他們知道自己投靠太子,肯定連命都沒有。
孫琅一咬牙,擡頭看着太子試探道:“殿下,可如今你還只是太子,而且五公主意圖謀反,登基為女帝!”
太子眼中精光乍現:“本宮還只是太子?五公主想當女帝?”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孫琅:“這麽說,你這狗奴才是有辦法讓本宮登上皇位了?”
孫琅以為自己的話引起了太子的注意,面色一喜,正要說話。
太子已經拔下挂在牆上的劍,指着孫琅冷笑:“本宮随時都可以登基當皇帝!”
“可是寧宗不死,殿下永遠是太子!”孫琅豁出去的快速道:“而且五公主始終虎視眈眈的盯着皇位,奴才有一計,可以讓殿下登上皇位,又順帶一勞永逸的解決五公主。”
太子握劍,嗜血一笑:“說來聽聽。”
“讓寧宗下旨傳位于殿下,到時候在借着服喪軟禁殺死五公主和華恒。
太子眸光一閃,華恒,他倒是忘了。
雖然他娶了華老相爺的孫女,但華恒此人一直是華老相爺看中的孫子。他派人殺了華時桐,華恒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五公主和華恒已經結為夫妻,若是兩人連手來對付自己,還真是不好辦。
太子收劍入鞘,慢條斯理地蹲在孫琅面前,笑容怪誕地道:“注意不錯,本宮命你三日之內将此事辦妥!”
“是。”孫琅大喜:“奴才遵命!”
從東宮出來,孫琅一改在太子面前的慫樣,得意忘形的看着宮內的大好風光,再有三日,他孫琅就就是這宮中的頭把交椅!
午時,秦真剛陪着宋以真用過飯,便聽下人來報:“督主、夫人,陰國公派府中管家前來請夫人前去府中醫治。”
宋以真轉頭看着秦真,秦真開口解釋:“陰國公乃陛下的堂兄,早年擁護陛下登基,被封為一品國公。”
宋以真點頭,皇族宗親前來請醫,不好意思不去。
她站起身來道:“我去看看。”
秦真放下筷子,一同起身陪着她走了出去。
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這陰國公府中的管家走出去那也是不逞多讓。
見到秦真和宋以真陰管家面色一喜,連忙擦着汗過來急道:“還請夫人随在下前去府中醫治一番。”
秦真站在宋以真面前,眸光在陰管家面上淡淡一瞥,輕聲道:“不知府中何人生病?”
陰官家面色難堪地看着秦真,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秦真開門見山的道:“陰管家若是不說清楚,咱家不放心讓夫人随你一同前去。”
宋以真輕聲道:“患者不忌醫,陰管家還請說下傷在什麽地方,讓我心裏有個底。”
陰管家知道秦真的脾氣,當即咬牙,對着秦真和宋以真作揖,艱難小聲道:“是我家老爺在外和人玩樂之時,不慎傷了那處。”
宋以真懂了,原來是傷了命根子,這确實不好說。
秦真打量着陰管家臉上的神色,牽着宋以真委婉笑:“既然如此,我陪夫人一同前去看看。”
宋以真點頭,背着消過毒的藥箱子和秦真一起跟着陰管家朝國公府而去。
國公府的人見秦真陪着宋以真前來,先是一愣,随即全都圍擁上來,迎着宋以真就往內門而去。
陰管家想留秦真在前廳喝茶,可秦真卻輕道:“無妨,我進去等夫人。”
語畢,擡腳離開,留下一臉淩亂的陰管家看着秦真腳步匆匆地朝內院走去,怕他沖撞了女眷,想攔又不好攔。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秦真越走越遠!
被衆女眷迎到內院的宋以真,還沒踏入國公府的屋子,便聽見裏面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原來是國公疼的太厲害,揚言要帶人去把那青樓給燒了。國公夫人臉色讪讪地看着宋以真:“宋大夫……”
她有些難以啓齒,這男女有別,讓一個女人去給男人治那要緊的地方,委實有些說不出口。
宋以真淡笑:“無妨,醫者面前無性別,我進去看看。”話落,她背着藥箱子推門走了進去。
國公爺一看宋以真進來,覺得丢人,連忙讓人用錦帕蒙着他的臉:“快讓那小娘們,不對,快讓大夫給我看看,可痛死爺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