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樂場距離夢都并沒有太遠的距離,三個人并沒有坐車,慢慢的往回走。

玩兒累了的小朵附在蕭墨昂的背上,還沒忘了叽叽喳喳。

“爸爸,你明天還帶我過來玩麽?”

蕭墨昂臉上帶着笑,給她解釋:“明天爸爸要去公司,你也可以和爸爸一起過去,不過,游樂場是不能去了。”

小朵有些怏怏不樂,但是很快就又喜逐顏開了:“我差點忘了,我明天沒時間陪爸爸的,我還要去爺爺家裏呢。”

蕭墨昂愣一下,随即望向藍熏草:“你和小朵一起過去嗎?”

藍熏草搖搖頭,暫時她還不想過去蕭家老宅那邊。

想起來那裏,就總覺得,心裏面不大舒坦。

畢竟,有太多讓她不愉快的回憶在裏面。

蕭墨昂點點頭:“如果你哪天想要過去了,記得叫我,我們一起回去。”

他總是那個最最了解她的那個人,心裏想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藍熏草笑了笑:“我知道的,明天,已經說好了讓念珺帶小朵一起過去。”

回到夢都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因為正是晚飯的時候,進進出出的客人很多。

蕭墨昂依舊把小朵抱在懷裏,和藍熏草往裏面走。

能在夢都出入的客人,當然都是非富即貴,所以,很多人都是熟識蕭墨昂的。

之前,只聽傳聞說他和那個著名的海外歸來的鋼琴師,關系暧昧,可那也只是傳聞而已,沒有誰會真的就信了。

但是,今天他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那個鋼琴師的孩子進了夢都,就由不得人們不對那個傳聞信以為真了。

大家也忍不住去打量他身邊的藍熏草,各種的目光,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猜忌的。

認出來她的人一副匪夷所思,心中都在暗暗猜度,不是據說之前的翼團總裁夫人和蕭墨昂是因為上一輩人的仇怨,才不得不分手的麽?

這一轉眼都已經五年光景了,怎麽她突然又回來了,而且還帶着一個孩子再一次出現在了蕭墨昂的身邊了,難道說他們這是要複合的意思麽?

不認識她的人就難免驚詫不已,要知道,傳言中的蕭墨昂,性格寡淡冷情,幾乎可以用不近女色來形容他了。

可是今天,他的所作所為就實在叫人不能不大跌眼鏡了。

他竟然和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如此親昵,擺明了就是關系不一般麽,難道說新任的總裁夫人就要閃亮登場了麽?

通常,蕭墨昂和藍熏草吃飯都是在念珺給他們安排好的,最靠裏的一間包廂,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這樣一來,就必須要穿過長長的走廊。

對面,有一老一小迎面走來,藍熏草只認識那個年紀小的女孩,那個老人家倒是沒印象的。

可是,怎麽覺得,老人望着她的目光裏帶着幾分探究的味道。

蕭墨昂也留意到了那兩個人,禮貌的打招呼:“馬爺爺,諾諾,你們也是過來吃飯的吧!”

諾諾陰沉着一張小臉,目光就盯着蕭墨昂懷裏眨巴着大眼睛的小朵,寫滿了怏怏不快。

馬老爺子倒是笑呵呵開口了:“是啊,諾諾就喜歡吃這裏的菜,拉着我一道過來吃。”

老爺子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就轉向藍熏草身上。

對于諾諾的爺爺,藍熏草心裏面多少是有些排斥的,不過,此刻也不能不打個招呼了:“馬爺爺,您好。”

“藍小姐,是吧,著名的鋼琴師,聽說你的演奏會可是轟動一時呢,想不到,你還這麽年輕,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藍熏草笑了笑:“您謬贊了。”

老爺子搖了搖頭:“我可不是輕易會誇人的,你的琴彈得真的很好,就說墨昂的眼光不會差了。”

一邊的諾諾表現的有些不耐煩:“爺爺,我們回去吧,都已經很晚了呢。”

老爺子也就笑笑:“好,我們回去。”

兩個人離開,諾諾在經過藍熏草身邊時,目光帶着幾分怨毒的盯了她一下。

藍熏草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蕭墨昂淡淡一句:“爺爺您慢走。”

望着一老一小兩個人離開,藍熏草才有些不悅的開口:“老爺子人看上去倒還好,就是那個諾諾,叫人讨厭…都怪有的人,無論什麽時候,身邊都是一堆爛桃花,躲也躲不掉,簡直就是要多讨厭有多讨厭。”

她一番話的別有深意蕭墨昂又怎麽可能聽不明白。

“諾諾之前是不是和你說過很多過分的話?”

“過分的話,倒是也沒說過,就是她曾經告訴過我,說是懷了你的孩子,讓我知難而退。”

蕭墨昂不可思議:“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竟然這麽說?”

藍熏草撇撇嘴:“難道你覺得我在信口開河?你的愛慕者們可是一個比一個奇葩,人家甚至于連驗孕單都拿出來了,我就在想,你什麽時候換了口味了,對這種刁蠻的小丫頭竟然也下得去手。”

蕭墨昂皺皺眉頭,聽着可是有點嚴重。

想不到諾諾為了破壞自己和藍熏草的感情,竟然會這麽的不擇手段呢。

換做是一般的人,見了那驗孕單,怕是早就信以為真了吧,可是看藍熏草的意思,倒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她對自己的信任,蕭墨昂心裏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動。

“你也知道,馬爺爺是爺爺的好朋友,諾諾呢,實在是個很任性的孩子,所以有的時候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更不要把她的口不擇言當了真。”

藍熏草撇撇嘴,她才沒有那麽無聊,和一個那麽沒有素質的小丫頭一般見識。

只是,心裏也是多少有些不痛快的:“可是我覺得,她好像一天不走,就一天不會舍得對你放手,也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想出來什麽下三濫的法子呢。”

蕭墨昂皺了皺眉頭,平心而論,他也很想那爺孫兩個趕緊回去美國啊,那樣的話他才能清靜些。

可是,人家是去是留都有人家的自由,他又沒有權利幹涉的好不好。

不過呢,藍熏草的話雖然多少帶了些誇張的成分在裏面,也也都是事實,畢竟,諾諾這個小丫頭,可是任性乖張到偏激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