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格原本打算給藍月一場隆重的婚禮,明媒正娶之後,再跟她行夫妻之事。

可她先是主動跟着暗島影者跑路,回帝都竟然又收留嚴亮住在她家裏,這徹底激怒了他。

什麽婚禮儀式,都可以先跳過去了!

別說兩人已經領證,就算沒領證,今晚他也沒打算再放過她。

藍月掙紮無果,打也打不過他,被他強行抱進了她的閨房。

“咚咚咚!”喬爾一直在砸門。

“雷格,嚴亮那小子快斷氣了!”

“雷格,你出來一下!”

“雷格……”

雷格想宰了喬爾!什麽興致也被攪合沒了!

藍月拼命地掙紮抗拒他,哀求道:“你快去看看嚴亮,他情況很危險,求你把他送去醫院!”

五分鐘後,雷格帶着藍月來到了嚴亮的房間。

嚴亮再次吐血,已經陷入了昏迷。

雷格向旁邊的喬爾投去懷疑的一瞥。

“我什麽都沒有幹!”喬爾攤手,一臉無辜。

兩名負責看守嚴亮的親信也證實喬爾并沒有碰觸到嚴亮。

藍月撲過去,扶住不停顫抖的嚴亮,摸到他的體溫特別低。

他冷得直顫抖,嘴唇都發青了。

“嚴亮已經有低溫症狀,情況很危險,必須立刻送醫院!”藍月向雷格投去哀求的目光。

雷格略微沉吟,立刻做出了決定。

他對負責照顧嚴亮的兩名親信吩咐道:“你們倆立刻送他去最近的醫院檢查治療,有什麽消息随時反饋。”

藍月也想跟着去醫院,但雷格不允許。

只是如此一來,雷格原本打算先跟藍月洞房,再去營救白绫的計劃有了變故。

嚴亮被送去醫院,随時都有暴露雷格一行人的危險,所以必須得加快進度。

雷格走了出去,開始跟雷霆小隊的成員安排今晚的行動計劃。

喬爾打發了兩名手下去門外站着,他則慢慢地靠近藍月。

他上次來帝都的時候就看上藍月了,趁着兩人單獨喝酒的時候意圖不軌。

可他遭藍月反制,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幸好雷格出面救了他。

此時他又對着藍月露出了垂涎之色。

對于男人這種如狼似虎般的貪婪眼神,藍月早就見怪不怪了。

“你幹什麽?”她緩步後退,冷聲提醒他:“我是雷格的女人!”

“哈,”喬爾似乎聽到什麽笑話,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剛才還對嚴亮那小白臉關懷備至,不情願陪雷格睡覺。現在又自動承認是他的女人了?你還真是賤!人盡可夫的賤貨!”

藍月停止後退,冷聲警告他:“你敢亂來,我喊雷格。”

“我碰到你了嗎?”喬爾擡高下巴,一臉的蠻橫。

他狠狠地盯着她,似乎想用眼神剝掉她的衣服,用眼神侵犯她。

藍月咬了咬唇,擡眸看向旁邊挂着的攝像頭。

這應該是雷格的那兩個親信挂上去的,主要怕嚴亮出了問題,他們不好交代。

“想耍什麽花招?”喬爾很清楚她在看什麽,冷笑:“放心吧,錄不到聲音。”

藍月原本想将計就計說喬爾非禮自己,但這個計劃在攝像頭下破産了。

她突然明白過來,為何雷格敢把她單獨跟喬爾丢在一起。

難道說,他在拿她做誘餌試探喬爾?

“你不想陪雷格睡覺,我幫你擺脫他!你還不感激我!”喬爾又冷笑起來。

背對着攝像頭,他毫不掩飾淫邪大眼裏騰起的欲念,還恬不知恥地舔了舔嘴唇。

藍月清楚地聽到喬爾吞咽口水的聲音。

她一陣惡心,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裝模作樣!”喬爾盯着她完美的豐滿胸線,又咽了咽口水。“哪天雷格玩膩了把你賞給我,我就操死你!”

藍月反倒平靜下來。

她坦然對視着喬爾的目光,語氣也很平靜:“你好像對我意見很大,是白绫經常在你面前挑撥吧!”

以前她跟喬爾動過手,他也沒表現出對她如此強烈的惡意。

後來沒什麽交集了,他對她的敵意和惡念反倒越來越深,絕對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了!

藍月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來是誰幹的挑撥離間之事。

“她是我嫂子,你算什麽東西!”喬爾壓低嗓音罵她:“婊子!”

雷格在外面喊了一聲喬爾,他想裝聾作啞,又走進來一個親信喊他。

“喬爾長官,老大叫你出去!”親信狐疑地看了眼攝像頭。

當着攝像頭,喬爾又不能對美人幹什麽,他怎麽兩只腳就像粘在這裏面,舍不得走出去呢!

等到喬爾離開,藍月立刻轉身向着北窗疾奔而去。

因為這家藥膳館原本就是四合院,所以嚴亮卧室的北窗是通往後街的。

藍月身輕如燕地攀上北窗。

她推開了窗子,毫不猶豫地就跳了出去。

她必須得盡快通知聶蒼昊——雷格今晚要親自去營救白绫!

帝都軍區醫院,特護病房。

晚上十點多鐘,安然又起燒了。

她凍得渾身直打哆嗦,本能地摟抱住身邊這具精壯的滾燙身體。

“好冷……要凍死了……”安然牙齒咯咯直響,身體微微顫抖着。

她真的好冷,感覺全身的骨頭縫都在往外冒着嘶嘶的寒氣。

懷裏這具滾燙的身體就像一個熊熊的大火爐般,誘惑着她不停地靠近再靠近。

“乖,抱着我就好。”聶蒼昊為了給她降溫,脫掉了她的病號服,自己也脫了衣服,任由她摟抱着取暖。

今天打了兩支退燒針,醫生說不能再用退燒藥劑了,只能盡量想辦法物理降溫。

他緊緊抱住高燒的安然,一顆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地咬噬着,痛悔交織。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小貓,快些好起來。你再揍我,我不躲。”

安然聽不清男子在她耳畔低語什麽,她只是好冷好難受。她只想融入這具滾燙的健碩軀體裏,汲取她需要的熱量……

聶蒼昊深吸一口氣,有些扛不住了。

盡管他再三告誡自己,安然重病發燒,這種時候他再對她起別的心思簡直禽獸不如。

可他……好像就是禽獸不如!

聶蒼昊吻上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關,品嘗着久違的美味。

安然覺得這樣暖和多了,她下意識地迎合他,貼近他,摟緊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然終于安靜下來。

她像只倦極的小貓,蜷縮在他的懷裏,恹恹地睡去。

聶蒼昊輕吻她的額頭,感覺沒有那麽燙了。

他松了口氣,可身體的欲望仍然叫嚣着,折磨得他無法入睡。

“小貓,幫我。”他含着她玉珠般的耳垂,拉起了她的纖手,按到了他的某個部位。

夜色沉沉,外面的風雨已經停了。

卧室裏暖意融融,暧昧的響動和男子的喘息聲一直持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