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俊樊笑了笑:“哪能呢,就是覺得這麽兩天功夫遇到你兩次,有些意外。”
蕭妍茹喝了一小口紅酒,然後,望一望他面前的飲料杯子:“不能陪我喝一杯麽?”
古俊樊搖了搖頭:“喝酒傷身,我是一個醫生,自制力一定有的。”
蕭妍茹就不說話,目光暼向不遠處那個小“壽星”,她正在人群中找着什麽人。
“好像,李小姐很喜歡你,不過我覺得,她并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古俊樊倒也很坦白:“是的,我這個人,好像太挑剔了。”
蕭妍茹默默的抿了一口酒,才幽幽的開口:“我,和你一樣的挑剔。”
事實的确如她所言,不是因為一樣的挑剔,他們也不會直到現在都還是孑然一身。
古俊樊不言語了,望向不遠處的紅男綠女,他們正一對對步入舞池,然後,在音樂的伴奏下翩翩起舞。
以前,他和小熏也曾經一起跳過舞的,每一次學校聯歡,她都是他的舞伴。
那時候,她其實就已經對自己有了感情,只是,偏偏,他傻傻的錯過了她。
再然後,她的身邊出現了蕭墨昂,然後,一切就都變了,變得不可挽回了。
即便現在,他們兩個人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一別就是五年的時間,也依舊心心想念。
蕭妍茹見他不說話,就忍不住開口:“俊樊哥,我們,一起跳支舞好麽?”
古俊樊搖了搖頭:“很累,今天做了兩個手術,實在不想動。”
蕭妍茹雖然失落,卻也不至于失望,因為在她開口之前就有了給他拒絕的準備。
不過,她還是笑了笑,半是玩笑的語氣:“如果換做是藍熏草呢,你就是再累也會陪她的吧。”
古俊樊看不出來陰晴的眸光望了望她:“也許吧。”
蕭妍茹嘆了口氣:“她和大哥二哥的事情你也許還不知道吧?”
古俊樊愣了一下,大哥二哥?
蕭墨昂有一個大哥,古俊樊是知道的,而他那個大哥離家出走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這一轉眼,也已經很多年渺無音信了吧,怎麽一下子又突然冒了出來呢。
“大哥?你大哥怎麽會和小熏有什麽關系呢?”
蕭妍茹嘆了口氣:“藍熏草在美國認識的我的大哥,然後他們還生下了一個孩子,就是小朵,你應該也知道一些的。”
古俊樊有些愕然,他有些懷疑,蕭妍茹的話有幾分的可信度。
不過直覺告訴他,小朵只能是蕭墨昂的孩子。
不過,他也沒有開口說什麽,和不相幹的人真的是沒有必要說太多的。
蕭妍茹低着頭,抿一口杯子裏面的酒:“我知道,我無論如何也比不了她,可是,俊樊哥,你要知道,她和你已經不可能了,難道你就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麽?”
……
蕭墨昂低着頭,聚精會神的看手裏的文件,他已經整整忙了一個頭午的時間了,開過了會之後就在辦公室裏面看文件,一直都沒有動過。
而且,沒有一點胃口,索性也就連午飯也沒有吃。
最近,事情太多了,讓他幾乎有些應接不暇。
手機就在這時候響起來,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諾諾打過來的。
沒有接聽。
再打,還是置之不理。
可是,給那吵人的電話鈴聲一攪,就什麽也看不下去了。
索性,把手裏的文件也推到一邊去,一只手下意識按壓在太陽穴的位置。
于是,理所當然的,在短暫的停頓之後,電話又第三次響了起來了。
還真是锲而不舍呢,記得早上她也是一樣連打三次的。
這一次,蕭墨昂拿起來了自己的手機。
然後,諾諾的聲音就馬上傳過來:“墨昂哥哥,你不是說下午過來陪我麽,怎麽沒看到你。”
蕭墨昂淡淡開口:“哦,我記得的,只是還要等一下,手上事情沒有處理完。”
諾諾很不高興的語氣:“哦,那好吧,不過你要快一點過來吧,我一個人好沒意思。”
蕭墨昂的眉頭緊緊的鎖着,可是,聲音裏還是聽不出來任何喜怒:“好的,我盡快。”
然後,諾諾還是不肯挂掉電話:“墨昂哥哥,你今天晚上也留在醫院裏陪我好不好,真的好無聊啊。”
蕭墨昂臉色就愈加的冷起來,不過嘴上說的卻是:“我如果騰的出來時間的話就過去,不過,晚上有個應酬,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脫身,那就這樣吧,我先挂了。”
直接去按挂機鍵,卻還是沒能幸免把諾諾那一聲“墨昂哥哥,我等你哦”收入耳底。
和諾諾每通一次電話,就會讓蕭墨昂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一次。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合上眼睛,心裏面想的卻是藍熏草。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溫芸的事情已經讓她很傷心難過了吧。
自己和諾諾就要訂婚的消息也已經公之于衆,也不知道她見了之後又是個什麽反應。
也許,應該找時間和她解釋一下的好。
正想着入神,辦公室的門就給人敲響了。
淡淡一句:“進來。”
然後,白枚就抱着一堆文件進來:“蕭總,這是財務處送過來的,這半年來的收支賬目,你之前要的。”
蕭墨昂睜開眼睛,望一望她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東西,眉頭就再一次皺起來:“我是說要了,可是我說過要自己看麽?”
白枚愣了一下,然後臉色也變得很難看起來。
要知道,大總裁每每要額外“壓榨”自己的時候,都是這樣一副嘴臉。
關鍵是,這麽多的報表,她自己一個人看,可是夠看上好久了啊。
而蕭墨昂交代給她的事情,又從來不會容許別的什麽人插手。
然後,白枚這裏還在愣神,那邊蕭墨昂就已經開口了:“待會兒你把這些文件帶回去,務必在明天早上整理出來數據交給我,記住了,不許有一丁點的差頭,知道了嗎?”
白枚心裏面是說不出來郁悶,那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今天晚上要打個通宵了嗎?
悲催啊。
可是盡管心裏面好大的意見,她也沒膽子提出來任何的抗議。
“好的,蕭總,我知道了。”
“那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白枚剛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蕭總,還有件事情沒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