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劭元派來的小太監戰戰兢兢的來到門外:“督……督主,陛下有……有旨!”

秦真回頭,瞬間迸發出的強烈殺氣吓的那小太監當場跪在地上:“督主饒命,督主饒命,是陛下讓奴才前來傳旨,請夫人入宮為陛下把平安脈的。”

秦真聞言,漆黑的雙眸如深淵般睨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太監:“陛下如此說的?”

“是。”小太監在秦真那恐怖的眼神下,不停磕頭:“還請督主饒命,請督主饒命!”

秦真收回目光,沒理會小太監。

今日早晨華恒派人去秦府送了東西,陰劭元又派人來傳以真,那就證明以真的失蹤都和這兩人沒關聯。

那……到底是誰綁走了宋以真?

秦真擡頭,雙眸深邃而充滿危險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宋以真離開京城的消息并未暴露,那就證明兇手是奔着顧家的名聲去了。

“來人!”

秦真殺氣騰騰的轉身,緊跟着他的話落,立馬有番子進屋跪在地上。秦真雙眼一片寒冷:“去查關于顧家的一切,要快!”他雙目淩厲的道:“凡是和夫人所有牽連的人,全都抓起來!”

“是!”

番子領命快速離開,秦真擡頭,殺氣騰騰的眼裏閃過一抹紅光!

與此同時,打扮妖嬈妩媚的玉夫人在李公公的心腹護送下,坐着馬車直接從承德門駛入了太極宮。

“督主,李公公派人送了美人入宮。”

秦真正為宋以真失蹤的事情攪的心煩意亂,聞言眉尖一蹙:“除了夫人的消息,別的一律不準來報!”

他低頭,眉目深鎖地望着手中那方宋以真所繡的帕子,內心焦急萬分。

燈火通明的太極殿內,陰劭元饒有興致的看着從馬車暗壁裏擡出來的宋以真。

一見被捆成粽子且昏迷不醒的宋以真,陰劭元險些失去了興致。清湯寡水且五花大綁的女人和眼前這豐胸肥臀,纖腰長腿的玉夫人相比明顯少了讓人押玩的味道。

陰劭元喜歡睡的是身經百戰的熟女,而不是像死屍一樣的女人。他用腳踢了踢宋以真,見沒動靜,便意興闌珊的道:“把她丢下去好生清洗一番,別像個屍體一樣看着讓朕心煩。”

面對陰劭元落在自己身上的好色目光,玉夫人妖嬈妩媚的把帕子甩在他臉上:“臣婦千辛萬苦送來的女人居然不得陛下歡喜。回去之後,老爺還不得扒了奴家的皮。”

看着掩藏在薄紗下那一層若隐若現的白色肌膚,陰劭元覺得心裏像噴了火一樣,一把将玉夫人拉近懷裏,色眯眯笑:“有朕在,誰敢傷你。”

說話間,手已經穿過紗衫往胸前攀去。

玉夫人嘤咛一聲,就勢躺在他懷中。

兩人都是身經百戰的人物,互相調撩起來那真是天雷勾動地火,不一會兒就讓陰劭元氣血翻湧。正得滋味間,一個宮女拿着一張人皮面具,從後面膽戰心驚的滾了出來:“陛下,陛下,那人是宋以真。”

“什麽!”

陰劭元和玉夫人臉色都一變,兩人衣衫不整的爬起來,朝內殿走去。

一見躺在床上的人果然變成了宋以真,異口同聲的道:“怎麽會是她!”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宋以真,玉夫人眼裏閃過一絲狠色,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要朝她刺去。

“你幹什麽?”陰劭元攔住她,失聲道:“你瘋了!”

“必須殺了她!”

玉夫人眼裏閃過一絲憎恨的神色,而新帝聞言眼裏也閃過一絲殺機,但随即鎮定下來,不行,殺了宋以真萬一被東廠知道他豈不是也會沒命!

正在這時,一個小太監忽然快步走了進來:“陛下,督主求見!”

“什麽!”

陰劭元一驚,渾身顫抖的道:“他怎麽來了?是不是知道宋以真在這裏,所以來找朕要人了。快,讓秦真進來,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

看着魂不守舍的新帝,玉夫人忽然道:“慢着!”她攔在陰劭元面前,急促道:“皇上,這事不對。若她是宋以真,那東廠為什麽要把她送出去還要讓她假扮成顧夫人?”

玉夫人一邊說一邊想,忽然雙眼一亮,抓着陰劭元的手說:“她懷孕了,宋以真懷孕了。所以說東廠督主不是太監,他為了瞞住這個秘密,所以才會把宋以真送出京城!”

她眸光一冷,對陰劭元道:“皇上,這是個好機會,不能讓秦真找回宋以真。”她越說腦子越清冷:“快,把她藏起來,藏到安全地方,讓秦真找不到他,這樣咱們才有底牌。”

陰劭元已經被玉夫人那一番話弄的膽戰心驚,但一聽宋以真懷孕了,腦筋兒一蹦,随即也反應過來:“宮中除了太極殿都是秦真的地盤,能把人藏哪裏?”

“藏出宮去!”玉夫人想到倒鬥的唐吉,靈機一動:“藏在墳墓裏,沒人會想到咱們會把人藏墳墓裏。”

陰劭元一聽,也激動起來:“好。把她藏在皇陵裏,太極殿有出宮的密道!”他立馬吩咐了死士,帶着宋以真從密道裏出宮,把她藏進了皇陵中。

玉夫人一見陰劭元聽了自己的話,面色一喜,随即看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和剛才傳話的小太監,心裏一狠,拿着簪子上前就刺穿了宮女的脖子。

鮮血濺出來,吓了陰劭元一跳。玉夫人望着剛才傳話的小太監說:“必須殺人滅口!”

陰劭元一聽,立馬穩住,抽出挂在牆上的寶劍就把那太監的頭顱砍了下來。

帶血的頭顱骨碌碌滾在玉夫人腳下,看着陰劭元殺氣騰騰走向自己的,玉夫人心中一凜,喝道:“陛下,別忘了我是給你出主意的人。”

這一聲成功喝止了陰劭元的腳步,他握着劍:“如今該怎麽辦?”

玉夫人勾唇一笑:“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話落她從地上站起來,踩着血跡走到陰劭元面前,伸手拿過了他手裏的寶劍,然後笑吟吟的說:“陛下是皇帝,而他是亂臣賊子!”

陰劭元目光一亮,對呀,宋以真懷孕,秦真不是太監,他這是犯了欺君罔上的罪,是要抄家滅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