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了。

他加班一般從不過淩晨,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他向聶蒼昊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可以結束了吧!

聶蒼昊沉着臉微微颔首,同意暫時結束催眠。

今晚的催眠收獲頗豐,簡直超越了他的極限想象力。

只有他想不到的,沒有白绫做不到的!

後續也許還有一些內幕隐情需要繼續對白绫催眠審訊。不過她這些年幹過的事情基本都交代的差不多了。

總而言之,白绫能活到現在就靠着一直欺騙和利用兩個男人。

離開暗島之前,她一直利用聶蒼昊做輔助生存的工具,同時還用欺瞞的手段害他對藍月恩将仇報;

離開暗島之後,她一直利用雷格騙他結婚,用欺瞞的手段拆散了他和藍月,讓這對有情人難成眷屬。

再回到聶蒼昊身邊之後,她又想方設法破壞聶蒼昊跟妻子安然的感情和婚姻,意圖取而代之。

她對這兩個男人全部都是赤裸裸的算計和利用,完全沒有任何的真心和付出。

而且她一直用各種法子謀害他們的女人,妄圖霸占他們倆的全部寵愛。

對白绫的催眠結束之後,聶蒼昊和雷格即憤怒又羞愧,一時間都無顏面對各自的另一半。

霍言已是口幹舌燥筋疲力盡,結束催眠之後就回去休息了。

安然終于從聶蒼昊的懷裏掙脫出來,然後狠狠地甩了他一記耳光。

“幫兇!”她只吐出這兩個字,轉身就跑了出去。

如果不是忌憚霍言,她早就離這個男人要多遠有多遠了!

白绫被催眠時訴說的那些回憶簡直震碎了她的三觀,世間竟有這種罕見的極品壞女人!

——聶蒼昊就是這個極品壞女人的最大幫兇!

阿豪随即跟了出去,沒再回來。

當衆挨了重重的一記耳光,聶蒼昊并沒有發作,只是陰沉着臉色,似乎在凝神思忖着什麽。

雷格羞愧地看向懷裏的藍月,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麽才好。

她說得對,失憶并不是他犯錯的理由!無論如何,他被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欺瞞這麽多年都太蠢了!

白绫無數次誣陷迫害藍月,又利用他失憶的機會騙他結婚。

這些年來,他不但給了那個壞女人夫妻的名分,而且還對她寵疼有加,想想就有以死謝罪的沖動。

“我殺了她!”雷格對藍月說。

藍月絕色的嬌顏有些蒼白,貝齒緊咬着珊瑚色的唇瓣,良久才道:“你不是說就這麽殺了她太便宜她了嗎?況且你後續的催眠治療也許還能用得到她!”

“我好恨!”雷格松開了藍月,轉身向着白绫快步走去。

白绫剛從催眠中清醒過來,還沒等弄清楚什麽事情,就見雷格如同地獄羅剎般再次逼近過來。

她胸骨頓時疼起來,不由伸手擋住心口。

“賤骨頭,不如都打斷了吧!”雷格出手了。

阿豪已經走了。現場能阻攔得住他的唯有聶蒼昊,但對方并沒有要阻攔的意思,連出聲制止都沒有。

“咔咔咔……”沉悶的骨頭折斷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

“啊啊啊……”白绫凄慘的尖叫同時響起。

就像當初聶蒼昊折斷了詹妮的四肢一樣,雷格眨眼間折斷了白绫剩餘的三肢。

只是他并沒有卸掉白绫的下巴。

聶蒼昊卸掉詹妮的下颌是怕她咬毒自盡,牙齒藏毒是影者的常備自殺手段。

雷格盯着雙腿齊膝折斷,右臂齊肘折斷,如同被掏了腸子的蟲子般在地上不停蠕動扭曲的白绫,冷酷地欣賞着她的慘狀。

白绫翻滾着,疼到失禁,慘叫着暈了過去。

暗島影者不但擅長忍饑挨餓,同樣擅長忍痛。哪怕分筋斷骨,也能做到咬着牙不吭聲。

白绫不行,她根本沒有進行過殘酷的極限訓練!因為她告訴聶蒼昊自己不喜歡極限訓練,他就幫她取消了。

雷格微微吐出一口濁氣,目光陰冷地睨向聶蒼昊,冷笑:“這就是你一直嬌縱寵愛着的女人!”

“不是!”聶蒼昊冷聲否認,同時反唇相譏:“這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

“放屁!”雷格趕緊否認,并且辯解:“我被這毒婦騙了……”

話音未落,藍月已轉身離開了。

“藍月!”雷格顧不上跟聶蒼昊辯論,趕緊快步追了上去。

随着藍月和雷格離開,密室裏只剩下龍峻、小五和小七。

小五和小七仍然留在原處,神色淡漠如常,看不出什麽情緒。

龍峻抱着臂膀,一副事不關己的看戲姿态。

“把她弄醒。”聶蒼昊背對着三人,出聲命令道。

龍峻沒動。

小五去外面拎進來一桶瓶裝水,擰開了瓶蓋,對着白绫的臉澆下去。

受到冷水刺激,疼暈過去的白绫重新睜開了眼。

她已經失去了平時恬淡的模樣,整個人顫抖得快要散架一般。牙齒咯咯打顫,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墨……墨、墨……瑰,求、求你……救、救我啊!我、我好、好痛……”

聶蒼昊緩步走近她,柔聲問道:“哪裏痛?”

白绫剛要說自己被雷格折斷的四肢……不對,是三肢都很痛!她想求他送她去醫院接骨。

可是她接觸到他的目光時,被他眼底的冷酷佞戾給吓住了。

從小到大他看她的目光都是溫暖的,此時卻冰冷如同地獄的撒旦。

一時間,她吓得噤聲。

聶蒼昊等不到她的回答,就主動問道:“是折斷的胳膊疼嗎?”

一邊問,他一邊伸出一條長腿踩住了她的斷臂。

“啊啊啊!”白绫再次尖叫,疼到眼珠子凸了出來

聲嘶力竭的尖叫之後,她再次暈了過去。

這次不等聶蒼昊吩咐,小五再次把大桶裏的涼水澆向白绫的臉。

剛剛疼暈過去的白绫被迫清醒,她嘴巴哆嗦得不行了,牙齒直打顫。

她驚恐地看着聶蒼昊,終于發現從小寵她護她的墨瑰,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魔鬼」!

“你兩次冒領藍月的恩情就罷了,為什麽還一直挑撥我對她恩将仇報?如果不是有赤麟相護,我可能早就錯殺了她!”

“你置我于不仁不義,真他媽的該死!”

聶蒼昊再次擡腿,這次踩向她折斷的右膝關節。

“啊啊啊……”白绫一直張着嘴巴不停地尖叫,眼珠子都快要凸出眼眶了。

也許是疼覺連續受到極限刺激,她竟然沒再暈過去。

“不、不、不……饒、饒、饒了我……”白绫心膽俱裂,魂飛魄散。

“你騙我幫你預約手術名額就罷了,為什麽一直挑撥我和安然的夫妻關系?騙我為你挑婚紗,騙我跟你進婚堂,害得我妻離子散,連我兒子出生的時候我都沒有辦法守護在她的身邊……”

說到這裏,他恨到了極點。那雙狹長的鳳目像野獸般殘佞陰鸷,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饒、饒、饒了我……”白绫再次失禁,即是疼的,也是吓的。

下一秒,她再次厲聲慘叫:“啊啊啊……”

聶蒼昊踩向她被折斷的左膝蓋。

白绫這次暈死過去,任憑小五怎麽澆水都沒醒過來。

“給她注射興/奮劑!”他冷酷地命令道。

小七走出去,很快返回來,手裏拿着針劑。

針管裏的藥劑全部推進了白绫的胳膊,她很快就蘇醒過來。

“墨、墨、墨……”她牙齒顫抖的厲害,半天也叫不出完整的名字。

“早就跟你說過,我很讨厭墨瑰這個名字!你好像就是記不住!”聶蒼昊又在她的斷臂上踢了一腳。

白绫被踢得連翻幾個滾,已經折斷的手臂和腿骨耷拉着,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碴子。

她疼得舌頭都咬破了,但是無法再暈厥過去。

小七剛給她注射了興奮劑,除非她疼死,否則意識将會一直保持清醒。

白绫五官嚴重扭曲,凸着眼珠子,嘴巴張開不停地流着涎液,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耗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把安然母子倆找回來了,剛過幾天安穩日子,你又跳出來挑撥離間,害得我們夫妻再度反目!該死!”

白绫想辯解:陸義昌是他的殺父仇人,是拐騙他的兇手,她沒有撒謊!

但她的舌頭都快咬爛了,滿嘴是血,哪裏還能說出一句囫囵話。

她終于明白了,他故意現在才提這個話題,就是不給她辯解的機會!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蠻不講理!遇事喜歡毫無原則毫無底線的遷怒旁人!

只是這次他遷怒的人是她!

聶蒼昊再次踩下來,正好踩在她頂破皮肉的骨頭碴子上。

白绫的慘叫都已經嘶啞不成聲了。

“你千方百計挑撥離間我們夫妻關系,兩度對安然下殺手,連我兒子都不放過!蛇蠍毒婦!恩将仇報!将你碎屍萬段也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聶蒼昊磨着鋼牙,像一頭嗜血的野獸。

白绫滿臉涕淚,哆嗦得不行了。

憑着她對聶蒼昊的了解,知道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對方絕對要倒大黴了!

聶蒼昊這次并沒再踩她的斷肢,只是冷酷地吩咐道:“小五,打折她的面門!”

白绫驚駭到極點,嘴裏再次含糊不清地求饒:“墨……瑰……饒了……我……”

“又喊我這個名字!”聶蒼昊氣極反笑,又加了一句:“小七,準備氮氣,毀掉她的肺!”

白绫直挺挺地躺着,絕望恐懼地看着眼前魔鬼一般的冷酷殘忍的男人。

聶蒼昊冷睨着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的人情可不是那麽好騙的!幫你整好的形治好的肺,全部都得恢複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