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纖見氣氛暧昧,連忙帶着伺候的宮女們退了下去。

餘光瞥見她們退了出去,宋以真的臉色更紅了。她咬了咬唇,壓下自己的胡思亂想,接了秦真的話題:“騎馬是男兒必學的功課……”話還沒說完,驀然臉色爆紅的住了嘴。

因為秦真的手已經不老實的伸進了衣裳裏面,宋以真趕緊伸手制住他胡來的動作。

秦真唇畔銜笑,語氣嘶啞的道:“你方才可是想到了什麽不該想的東西?”他一邊說,一邊親吻着她的脖子,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上,讓人心頭也跟着癢癢起來。

宋以真被他揉弄的軟成一灘泥,氣喘籲籲的呻-吟:“可別,仔細孩子。”

秦真眉尖微蹙,手上的動作卻是放的更加輕柔。他摸索到宋以真的唇,仔仔細細的描摹着那殷紅飽滿的唇畔,兩人舌尖糾纏。他擡手按着她細細的脖頸,一邊熱切的親吻一邊喚着她的名字。

宋以真被他撩撥的如遭電擊,頭腦暈眩,糊塗的沒邊了。險些就在他的糾纏下繳械投降。好在秦真雖然計算着那檔子事兒,但礙于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敢多過放肆。

待一吻結束之後,宋以真全身無力的攀附在了他懷中。

秦真有些食髓知味的嘆息:“曠了如此久,卻只能淺嘗……”他從喉嚨來擠出一句話:“天殺的難受。”

宋以真臉上緋紅,糯糯的發出聲音:“……你日日纏着我給你手解,你怎的還不滿足?”

秦真附在她耳旁嗓音嘶啞的笑:“我以為自你給我治病起,便懂得我的需求!”

他伸出拇指去摩挲她飽滿的唇瓣,輕道:“面對你,怎麽也不夠!”

宋以真被撩撥的難受,張口便含住他的手指。秦真倒吸一口氣,一片溫溫軟軟的感覺中是她的舌尖輕輕在指尖上一卷,而後便用牙齒細細啃咬。這銷魂的滋味,簡直讓他把持不住!

聽着他呼吸一聲急促一聲,宋以真這才放開他的手指,從他懷中掙脫出來。靠在一旁的桌上,輕笑:“知道被撩撥的滋味了?”

溫軟嬌柔的身子離開了懷抱,秦真心裏也一空。

他仰頭,伸出手去尋她:“你別跑太遠,我摸不到你了。”

這話說的委屈至極,襯着他覆在臉上的黑紗,瞧着便讓人心上伸出一股酸酸漲漲的憐惜出來。

宋以真趕緊伸手過去牽他,兩人指尖相觸,秦真嘴角勾笑,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抱在了懷中,語氣得逞的道:“看你還如何跑?”

自覺上當的宋以真,沒好氣的在薄唇上啃了一口。然後一本正經的道:“咱們出去曬曬太陽吧。”

雖然秦真總想算計着和她纏綿,但對于宋以真的要求,他從來都會反駁。

當即便嘆氣站起來,讓宋以真給他整理了淩亂的衣裳,然後便讓宋以真扶着他朝外面走去。

一連出了好幾日的太陽,溫度上升了不少。曬着太陽,便覺得披着大氅有些熱。

宋以真讓紅纖收了大氅,和秦真在禦花園內散步。

雖是冬天,禦花園內依舊花草茂盛,不見半點蕭條的光景。秦真瞧不見,她便将沿路所見的景色一一說給他聽。

秦真唇畔勾着一抹溫柔的笑,這宮內的一草一木他幾乎都刻在了腦子裏。可聽着她溫軟細語,便覺得那些曾經的景色在這一片黑暗中有悄然盛開,長出了從未有過的精彩。

他內力深厚,可查看百米之內的一景一物。行走時,根本無需人攙扶着。可每每面對宋以真,他總想借此從她哪裏獲得更多的憐愛和精力。

對的沒錯,秦真在吃自己孩兒的醋!

冬日的天色黑的早,沒過多久日光便消失,天空漸漸泛了灰。

紅纖帶着宮女來給兩人送披風,宋以真接過給秦真披上之後,這才扶着他回了勤政殿。

兩人用過飯,宋以真看了會兒醫書,便起身去泡藥浴。

秦真雙眼看不見,便坐在屋內發呆。殿內燈火通明,他的眼前卻一片漆黑。此時沒了宋以真的陪伴,秦真覺得全世界都變得孤寂起來。

一只鳥兒從窗外展翅飛過,秦真偏過頭,面向窗外,這鳥兒可真能活,前頭的冰天雪地竟然沒凍死?

殿內響起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陛下,娘娘吩咐奴婢前來給你送藥。”

秦真淡淡地“恩”了一聲,由着宮女走近。

宋以真為了他的眼睛,可謂嘔心瀝血。好不容易從古籍中查出,濱海有一種魚,名為七星醉。奇形醜陋,可眼珠漆黑明亮,若是換在人的眼眶裏,便可重見光明。

宋以真當時喜極而泣,迫不及待的找到秦真想将此事與他分享。最後見着秦真的時候,卻将此事壓了下來。

因為她想給他一個驚喜,可那以後,一直調養雙眼的藥卻一直沒停過。

秦真從宮女擡手,準備從宮女手中接過藥。

那宮女卻順勢倚跪在他身邊,嗓音柔媚的道:“奴婢伺候陛下。”

一股異香襲來,秦真渾身一冷。

宮裏的女人總想獲得君主寵愛,自此飛上枝頭當鳳凰。這宮女見宋以真懷有身孕,兩人時常纏綿卻從未侍寝。便暗自生了誘惑他的心思,秦真瞧不見,那宮女便從聲音和體香上下功夫。

見秦真雖冷着臉,但不曾拒絕。心中大喜,嬌吟一聲,便要軟在他懷裏。卻不想秦真忽然用內力将她震飛在地,當即吐出一口血。

“來人!”

秦真嗓音森然開口,緊跟着他的話落,錦衣衛魚貫而入,将瑟瑟發抖的宮女從地上押了起來。

不顧她的求饒,冷酷無情的道:“押去午門挂着,讓宮女們都來瞧瞧她的下場!”這話把那宮女當場就吓昏死過去。

宋以真泡完藥浴就聽了紅纖的禀話,壓了壓眉頭,想爬上龍床的人數不勝數,她心裏其實也早就做好了發生意外的準備。卻沒想秦真做的比她想象中的絕情,比她想象中的都還要貼心。

她換了一身輕軟暖和的衣裳走入寝宮中,便見秦真臉上無甚表情的坐在龍床前,薄薄的嘴唇在燭光中抿成了一條直線,聽見她走近的腳步聲,微微偏頭,唇角凝出抹溫和的笑意:“過來,我給你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