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緊了緊手臂,将宋以真抱在懷裏:“你怎麽了?”
宋以真伸手環抱着他,輕聲道:“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感覺都沒好好看過你。”
她從秦真懷中擡起頭來,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所以想好好看看你。”
秦真伸手撫上她的臉,溫暖的指尖探上她的眉目,觸到了她的紅唇,他神色一柔,低頭含上她的唇。這是一個溫柔缱绻又患得患失的吻,宋以真心中一痛,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起來。
秦真卻忽然驚醒過來似的,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這是夢嗎?”
看着他不确定的樣子,宋以真拿手撫摸着他薄薄的唇畔,身子往前傾了傾,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看來旱的有點久,竟然會覺得這是個夢。”
她的指尖沾了水,沿着他的側顏向下,狀似不經意的劃過他的喉結:“怎麽,不願意?”
秦真喉頭緊了緊,伸手掐住她的腰身,嗓音嘶啞:“自然願意。”
翻雲覆雨的滋味如何,只有親身嘗過的人才有資格回話。
秦真和宋以真兩人都不是扭捏的人,從某些方便來說,其實秦真在這件事情上有種超乎尋常的執着。
但這次他剛把秦真抱在懷裏,便怔忡起來。因為這一回宋以真脫衣衫的速度委實太快了些,不過才一瞬間,他身上的衣衫已經全都被脫掉。
而她衣衫半解,玲珑白皙的肩頭若隐若現。她伸手撩開衣裳,毫不扭捏作态的撲進她懷裏,唇舌和手像游龍戲鳳一般的在他身上撩撥。
秦真深吸了一口氣,眼裏有光:“天殺的。”
他喟嘆一聲,翻身把她壓在溫泉壁上,一邊深深地親吻她,一邊去撫摸她的身邊:“有些事情,還是男人主動才好。”他順着唇畔來到耳垂,細細啃咬:“不許耍花樣,不許……”
接下來的一個不許,消失在宋以真膽大妄為的動作中。她臉上帶着妩媚的表情去瞧秦真:“不許引誘你麽?”她調笑道:“當初我真是深明大義,否則這樣的尤物豈能享受的到?”
秦真從嗓子裏擠出一聲喟嘆,心裏頭被她章法有度的動作撩的急跳,白玉般的臉上染上緋紅,額頭出了一層薄汗。燈光透過氤氲的霧氣,折射在他郎朗眉心之上,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奪目。
宋以真眸光癡戀的瞧着他,在秦真的鞑伐下呻吟顫抖。明日就要分別,她不知道該做怎樣的訣別,便只能依着心思,将那些糾纏不舍的情緒發洩沉情欲。在一場疾風驟雨中,胡亂親吻着他,呼喚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三更天的時候,內侍小心翼翼的跪在簾外,候着秦真起身。
秦真剛坐起來,宋以真便睜開了眼睛。他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再睡會兒。”
宋以真抿唇一笑,起身服侍着他穿上冕府:“今日是你去戰鬥的日子,我要親手為你穿上盔甲。”她踮起腳尖,将冕冠戴在他頭上,看着他精致無缺的容顏微笑道:“你是我最愛的男人,你會無往不利的!”
秦真伸出右臂攔住她的腰身,左手找到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我會的。”
宋以真親自将秦真送到了勤政殿外,秦真走下丹陛的時候回頭,晨曦穿破雲層找了下來,照在她身上。
宋以真在晨光中微笑揮手,秦真覺得胸腔忽然痙攣起來,有種不安的情緒彌漫開來。
他大步往回走,把宋以真抱在懷裏。
男人和女人,總要找到心愛的另一方,才會變得圓滿起來。宋以真靠在他懷裏,這個懷抱承載了她所有的憂傷和不舍。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牽扯到渾身筋脈一般,疼痛不已。
宋以真伸手輕拍着他的背:“我的陛下,再不走就耽誤時辰了。”
秦真舍不得松開手臂,更緊的抱着她,低頭和她額頭相觸:“那你等我?”
宋以真垂下眼睫毛,良久之後,才輕輕地“嗯”了一聲:“我和孩子在宮裏等着你凱旋而歸。”
得了這話,秦真唇角一瞧,低頭在她面頰上落下一個吻:“好,等我!”
他松開手臂,對她欣然一笑。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身影,宋以真垂頭轉身,朝殿內走去。
對于秦真而言,今天是戰鬥的一天。
面對皇族宗室,他不能掉以輕心。東廠的人手已經暗地裏把宗祠這塊地圈了起來,只要有人敢輕舉妄動,就會被射殺在地。
秦真眯眼瞧着宗祠門口那塊守門石,傳說陰氏子孫才能親手推開。他扯了扯嘴角,他自來信我不信天。一塊死物,休想阻擋他的野心!
秦真提起腳步,緩緩朝宗祠門口走去。
而另一處,宋以真已經在宋潛的安排下準備出宮。
要把皇後從深宮之中偷出去,委實是個技術活。
好在平日裏宋以真出入自由,身邊帶着人也幾乎只有紅纖和碎雪。宋以真的想法就是帶着紅纖和碎雪走到和宋潛約定的偏僻地方,然後找機會把兩人弄暈了就成。
日頭漸漸上移,宋以真帶着紅纖和碎雪往禦花園的一個角落走去。
這裏很偏僻,平常很少有人會走過來。
碎雪則有點擔心會遇見蛇,一路都護在宋以真前頭。眼看走到了相約的地點,宋以真便想辦法藥暈了碎雪和紅纖,因着兩人對她言聽計從,又沒防備,所以宋以真下手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