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低頭盯着手裏的信,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知道這陣子宋以真為了宋潛和孩子的事情,夜夜失眠。
他擡頭,透過窗往左前方亮燈的房間瞥了一眼。沉吟了片刻,拿着信出了門,朝那邊快步走去。
秦真剛提袍上臺階,宋以真就開門從裏面出來。
兩人目光對視,宋以真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他手上拿着的信封上面。
秦真垂眸,手中不自覺加重了力氣。
宋以真低頭站在那裏,愣了一下側開身,對他說:“不進來麽?”
他擡起眼梢,看了宋以真一眼,勉強笑道:“以真,有大哥和雙真的消息了。”
“真的?”
宋以真激動的朝他跑了過去,因為太激動腳下沒踩穩,差點從臺階上滑了下去,好險秦真伸手扶住了她,她這才穩住身子。
從他懷裏急急擡頭,焦急問道:“他們在哪裏?他們還好嗎?”
昏暗的光線中,秦真瞧着宋以真焦急消瘦的笑臉,抿了抿唇,忽然彎腰将她抱在了懷中,快步朝屋內走去。
“秦真,你幹什麽?”宋以真莫名其妙:“我大哥和孩子到底在哪兒?”
秦真把宋以真放在床沿上,這才蹲下身子仰頭看着他:“以真……”
宋以真被他低低的嗓音喊的心頭一跳,眸光下意識盯着他手裏拿的那封信。
秦真長嘆一聲,一言不發的把手中的信遞給宋以真。
宋以真接過信一看,臉色頓變,等她把信看完之後,終于明白秦真方才為什麽會用那樣糾結的目光看着她了。
她将信放在一旁,伸手捧起秦真的臉:“你知道我會去的對不對?”
秦真有些喪氣的“恩”了一聲,心裏有些煩躁。
這世上什麽事都難不倒他,唯有一個宋以真,只要關于她的事情。一舉一動都讓他牽腸挂肚!
宋以真心裏窒了一下, 江山被竊之時,都未曾見他這無精打采的模樣。
她低下頭借着微弱的燈光打量着他的臉:“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可是我還是要去。”
她伸手去解秦真的衣衫:“我們都不敢保證,華恒會不會傷害他們。只有我去了,親眼看見大哥和孩子們安全,我才會放心。”
秦真的衣帶不知怎麽打了死結,她試了好幾次也沒能成功解開。
她也不着急,細細的用指甲去挑:“這時候你肯定恨自己怎麽總是打不到汴京城,親手殺了華恒對不對?”
秦真被她說的嘆氣,宋以真解開了衣帶,又娴熟的去解他的月白色的裏以:“你別擔心我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她伸手撫摸着秦真精壯的胸口,低頭去親吻他的唇角:“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
秦真往後退了一步,有些煩躁的說:“你這是想睡服我麽?”
這話說到了宋以真心裏,她直接朝秦真撲了過去,秦真無法,只得張開雙臂接住她。
他跌坐在地上,宋以真坐在他懷裏。
宋以真伸手撫摸着他精致涼冷的眉眼,低聲道:“你願意把信拿給我,就證明你是支持我的決定的。”
她神色溫柔地看着他,唇畔帶笑,若換做以前,他定會将消息死死守着,不讓她知道一丁半點。
可而今,他真的變了。
變得就算自己難過,也會尊重她的想法。把桀骜丢在一旁的秦真,讓她覺得可憐又可愛。
她低頭去吻他,從精致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最後落在微微抿緊的薄唇上。
她吻的細致纏綿,吻的溫柔又耐心。
秦真微眯着眼,眸光朦胧地看她。
臉上忽然綻開一個乖巧的笑容來,他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溫順的從着宋以真動作,緩緩躺在了地上。
漆黑的長發像緞子一樣蜿蜒流淌在臉頰旁,宋以真低頭,看着他愈發妖嬈的臉龐,兩人就這麽靜靜對看着,誰也沒再多一步的動作。
難得見她主動,秦真自然不甘心就這麽完了。
他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遮掩不住眼裏細碎的星光。宋以真吞了吞口水,秦真見狀笑的越發多情。
他擡起手,修長的指尖子她腿上緩緩向上劃過。若有似無的觸摸和撫摸,撩的宋以真渾身戰栗。
他雙眸帶笑:“你想如何睡服我?”
這媚眼如絲的模樣,瞧的宋以真忍不住伏下身子,吻上他的唇。如何睡服?自然是十八般武藝,輪流上陣!
她纖細的身軀全都壓在他身上,屋內的溫度驟然升高。窗外是漆黑的夜色,而眼前,是他觸手可及的美色。
宋以真心神蕩漾,忍不住伸出舌尖去勾纏他的舌尖。
秦真渾身一震,這滋味與他主動的不同。旖旎甜蜜的快叫人魂飛魄散,兩人懼都神色迷離的回應着對方。
屋內燒着地龍,溫暖如春。
衣裳一件一件的剝落,秦真這任君采撷的模樣簡直讓宋以真爆發了調戲他的欲-望。
心分開的太久,陡然因為身體的觸碰而變得溫暖起來。
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瞬間被一池春水的注入變得鮮活起來。兩人肌膚相貼,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和呼吸。 漆黑的長發披散下來,覆住了兩人的交纏的視線,他想就這麽的把她給送到最極樂的愉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