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熏草覺的自己,真的是很累。

她實在是搞不懂,蕭墨昂明明白天工作的都很累了,為什麽還這麽的精力充沛。

幾乎可以用索求無度來形容他了。

都不記得他是連續不斷的要了自己多少次了,直到最後,已經給他折磨的失去了意識了。

睜開眼,客廳裏面一片狼藉,兩個人一起睡在沙發裏,他的胳膊還牢牢的圈着自己的身體,睡的很沉的樣子。

總不能就這樣直接睡了吧,萬一早上的時候小朵先醒過來,可就糟了。

藍熏草雖然是不想動,雖然渾身上下都給磙子碾壓過一般的痛着,還是不得已的支撐起來身體,打算去收拾一下一地狼藉。

她因為擔心驚動了蕭墨昂,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饒是如此,他還是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起來做什麽?”

藍熏草挺無語的,這難道還用問麽,難道他還真想要一覺到天明。

沒好氣的回一句:“你說呢,一定要在這裏胡來,萬一給人撞見……多丢人。”

蕭墨昂就忍不住笑了,不過還是站起身來:“保姆又不會早上過來,小朵通常醒的也很晚,你怕什麽。”

藍熏草懶得理他了,把他散落在地上的浴巾拾起來,再把散落一地的衣物也規整一下。

正打算就回去卧室了,冷不防身體就一下子騰空了。

吓了一跳,本能的大聲抗議:“蕭墨昂,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放開我。”

蕭墨昂哪會就那麽容易随了她的願。

徑自把衣衫不整的她抱着回了卧室裏面,然後直接扔到了寬敞的大床上面去,身體就立刻傾了上去。

藍熏草真的是給他折騰苦了,掙紮着就要起來,可是蕭墨昂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

理所當然的,又是一輪激戰上演。

折騰到最後,藍熏草就像是給抽幹了渾身上下所有的氣力,一動也動彈不得了。

身體軟綿綿的,眼睛都懶得睜開一下。

偏偏,蕭墨昂還沒有要睡的打算,一只手在她的身體上滑來滑去:“我覺得的吧,你有時候太放不開。”

藍熏草剛開始還遲鈍的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等到反應過來了,就立刻皺起了眉頭了,眼睛也沒有睜,一邊的抱枕就直接砸過去:“你還讓不讓人睡。”

蕭墨昂也不着惱,依舊是笑呵呵的:“你這就是惱羞成怒知道麽,明明自己有問題,還不許指正,人麽,一定要虛心的好不好,虛心才能進步知道不知道。”

藍熏草這一次,直接扯過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再也不想聽他的胡言亂語。

然後呢,耳根子的的确确是安靜了那麽一會子,她也實在受不了腦袋給蒙了個嚴嚴實實,呼吸不順的感覺,把被子掀開來透透氣。

可是,才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蕭墨昂的聲音就近在咫尺的響了起來了。

“沒事的時候,也看看情趣片,學學人家的女主角都是怎麽做的,以後實踐起來,就不會那麽拗手拗腳了。”

藍熏草很奇怪,這麽一個表面上冰冷冷的木塊一樣的男人,怎麽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這麽在行的呢。

難不曾,他也會看那種東西麽?

不過,她是實在受不了這樣的話題的,悶頭不言語。

想着不理他,他自己說夠了,總該會睡了吧。

可是,蕭墨昂今天好像是根本就沒有一點睡意的樣子,話特別的多呢。

“而且我和你說啊,我覺得我們很有必抓緊時間給小朵要個孩子了,你這樣的态度可實在不行。”

好像,這個話題她已經不止一次提起來了呢。

藍熏草皺皺眉頭,不理他。

心裏卻在想,最近這陣子總覺得身體不大對勁,可是吧,又不大像是懷孕的症狀。

上次飯桌上,蕭墨昂交代白枚給自己找醫生看一下,都還沒有動靜,大概給她忘到腦後去了吧,按理說,她不是那麽粗心的人啊。

她這裏胡思亂想着,蕭墨昂又不厭其煩的開口:“我們都有一個女兒了,所以呢,這一次最好是個兒子才行,當然了,一兒一女就更好了,三胞胎五胞胎也不錯,就不用我們一個接一個的生下去了。”

藍熏草終于是忍無可忍了,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貪心啊。

還什麽一兒一女,還什麽三胞胎五胞胎,那不是要把人累死了嗎。

實在受不了,就不得不開口轉移話題了:“墨昂,小朵的生日宴會是在後天。”

蕭墨昂于是終于不再糾結剛才的話題了,笑了笑:“我知道,我已經準備好了生日禮物給她了。”

藍熏草遲疑一下:“要請的客人名單,白枚也有給你看吧。”

蕭墨昂淡淡的語氣:“看過了,你覺得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和她說就好了,她那個人做事很靠譜的。”

藍熏草其實想要和他說的是蕭墨翰的事情,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有些難以出口。

猶豫了一下:“墨昂,我和你說件事,你聽了不要生氣啊。”

蕭墨昂愣了一下,随即已經猜到了什麽。

眉頭就皺了起來,臉色也就不那麽好看了,并沒有立刻開口。

藍熏草就莫名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空氣一時沉悶了下來。

不過,好在蕭墨昂很快就又開口了:“怎麽不說了?你怎麽就覺得我一定會生氣?”

藍熏草真的有些難以出口,不過,既然都已經答應了蕭墨翰了,出爾反爾也是不行的,而且那樣的話,小朵也會很失望。

“你當然會生氣了,你和蕭墨翰現在關系鬧成這個樣子,我還答應讓他過來給小朵過生日,不是很不合适。”

藍熏草的話出口,一顆心就直接提了起來了。

她真的很怕蕭墨昂會直接大發雷霆。

畢竟,蕭墨翰就是他的敵人,試圖要奪走屬于他的一切的敵人。

他們兩個人現在如此的劍拔弩張,自己這麽做實在是大錯特錯的。

可是,似乎蕭墨昂的反應很平靜,平靜的像是什麽也沒有聽到一樣。

就連語氣也是毫無波瀾的:“其實就算是你不請他,我也有打算請他過來的,畢竟,他是咱們小朵的親伯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