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爾聽到藍月的話,不由哈哈大笑,伸手摸着她細膩如玉的臉頰,贊道:“早這麽聽話乖巧,昨晚也不用吃那麽多苦頭了!”

他根本不在乎藍月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反正只要她一個臣服的态度而已。

就好像對待雷格的舊部,他們是不是真心歸屬他有什麽關系?以後想活命還不得乖乖替他做事。

喬爾帶着藍月回到廳堂,見那些部下個個面色如土,只是這次誰也不再說要另起爐竈的事情了。

“誰要不服,我随時奉陪!沒別的事就散了吧!各歸各位,該幹嘛幹嘛去!”

喬爾丢下這句話,就當衆抱起藍月擺明了準備回房親熱。

那些雷格的舊部下眼見如此,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要想活命,他們只能選擇替喬爾賣命了。

喬爾抱着藍月,恨不得立刻回到大床上好好享受一番。

這冰山美人以前除了給他挖坑的時候從來連正眼都不屑于看他,現在卻變得主動乖巧,讓他欲罷不能。

偏偏在他急不可耐的時候,白绫又頂着面具出現了,并且攔住了他的去路。

“喬爾,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她邁動并不靈活的機械腿,走近前幾步。

喬爾有些掃興地停下腳步,問道:“有什麽事?”

“你召集雷格的舊部下開會,其實我也是其中一員啊?雖說我跟他離婚了,但是我永遠都是這裏的一部分。”白绫提醒喬爾。

喬爾只好點點頭:“等下次讓你參加。你還有別的事?”

白绫見他懷裏抱着藍月,而藍月正用得意的目光挑釁地看着她,不由心口一陣惱怒。

該死的男人就沒有一個靠譜的!

喬爾昨天分明準備毀掉藍月,但是僅過了一夜,就被這個狐媚女人給徹底迷住了。

“喬爾,你說藍月的那個烙印不好看,我考慮過可以再給她換幾個圖案。”白绫還真拿出來一張設計圖,上面畫着不同的印章圖案,遞給喬爾。

“你看一下,哪個更适合藍月,可以蓋在上面,把以前的圖案掩蓋掉。”她提議道。

喬爾放下藍月,接過了設計圖。

藍月美眸閃過一抹厲芒,狠睨向白绫。

白绫卻得意地迎視着她的目光,還笑眯眯地說:“你能這麽快忘了雷格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你能想通了也好,識時務少吃些苦頭,我真心為你高興呢。”

藍月看着這個假惺惺的女人。白绫從小到大都這副德性,偏生每次都能被她押對男人,還真是怪。

她懶得跟白绫磨嘴皮子,直接親熱挽起了喬爾的胳膊,嗔道:“白绫總在我面前提雷格做什麽?生怕我忘不了他嘛!”

喬爾擡起頭來,不耐煩地看着白绫:“以後你不要在她面前提雷格!”

白绫眼神又是一變,聲音有些委屈:“你還記得昨天說過什麽嗎?這個女人留不得!我看你完全被她迷住了,怕你着了她的道。你想想,她怎麽可能這麽快忘記雷格……”

“有完沒完!”喬爾打斷她,同時把她畫的設計圖扔還給她。“這些圖案都不好看!還有,你想辦法把藍月身上的那個烙印弄掉!否則……我就殺了那個女博士。”

白绫大吃一驚。她知道喬爾蠻不講理,但沒想到有一天對她也不講理。“喬爾,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赫絲特是我的私人醫生啊!她死了,我這具殘破的身子還能活嗎?”

喬爾這才不吭聲了。

“你迷戀美色就罷了,不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就罷了,難道還準備恩将仇的嗎?”白绫的眸子裏流出了失望的淚水。

喬爾悻悻地移開目光,為自己辯解:“我只是随口說說。”

“藍月根本就不是真心順從你,說不定揣着什麽陰謀詭計,你要小心她!”白绫苦口婆心地提醒。

“行了,我知道了。”喬爾說完又抱起了藍月,同時對擋住他去路的白绫說:“你要沒別的事兒請讓一下路。”

白绫臉皮再厚也擱不住,氣得眼淚都要逆流回去。這個渾不吝精蟲上腦,油鹽不進了!

喬爾抱着藍月回到婚房,迫不及待準備将她狠狠扔在大床上……

“別扔!”藍月趕緊阻止他。

喬爾狐疑地看着她,問道:“怎麽了?”

“我有點頭暈!”藍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着央求道。“能不能對我溫柔點?”

喬爾看着她猶如百花綻放的絕美笑靥,整個身子都酥了半邊,對她的要求無一不應。

躺上床,藍月主動勾上他的脖子,嗔道:“昨晚都沒有好好享受,我就暈過去了。你今晚不許那麽粗魯!”

喬爾直喘粗氣,附在她的耳邊問:“你想怎麽享受?”

“今晚我伺候你吧!”藍月媚眼如絲,勾魂奪魄。

喬爾被她哄得暈暈乎乎,不知不覺就點頭。

藍月拿出女影者的必修專業本領來取悅這個男人,奪得了性事的主動權。

她不能再任由喬爾為所欲為,因為她的身體禁不起那麽作踐。

喬爾玩過的女人不少,卻從沒一個女人像藍月這樣讓他神魂颠倒。

他反倒像青澀的莽撞小子一般任由她擺布,還一個抗不住草草交代了。

這多少有點兒丢人!

喬爾正準備重整旗鼓,藍月卻像只餍足的貓兒般鑽進了他的懷裏。

她的臉貼着他胸膛,似乎累得不行了。“我想好好睡一覺,你今晚不許再折騰我。”

說完,她就閉起眼睛就睡着了。

喬爾開始還以為她裝睡,後來發現她呼吸勻細,是真的睡着了。

看來昨晚累壞了她!

喬爾已經得到了藍月,也就沒有那麽急色了。反正她現在已經是他的,等她養好了身體,他随時想要她都可以!

他摟着她美美睡起大覺,夢裏也都是美事。

第三天早晨,餐廳。

這是藍月跟雷格新婚的第三天,她卻跟喬爾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藍月吃相極為優雅,吸引着喬爾時不時看向她。

但他卻不知道,此時的她正努力隐忍着惡心感。

“你的那個餐盤……”藍月終于忍不住了,放下餐具。

“怎麽了?”喬爾看了一眼自己餐盤裏的一塊牛排。

“那牛排……我看不得。”藍月每個字都說得極其艱難。

喬爾又看一眼餐盤,沒覺得自己吃的牛排有什麽問題。

“是三分熟的嗎?那血絲讓我想起……想起昨天被投進碎肉機裏的盛溫……”藍月說到這裏,再也無法克制住胃裏排山倒海般的惡心,起身沖向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