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昂在小朵嫩嫩的小臉上咬一口,再把她放下來在地上,然後才把目光轉向了身邊的藍熏草:“怎麽樣,覺得還可以吧。”
藍熏草當時正望着蕭墨翰的方向,收回來目光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臉色有那麽一絲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話裏的意思:“什麽還可以?”
蕭墨昂便笑了笑:“這個生日宴會,布置的還可以吧。”
他指的竟然是這個。
藍熏草點點頭,由衷的一句:“很漂亮很奢華,不過,我倒是覺得,其實用不着這麽興師動衆的。”
她素來不愛招搖的一個人,其實,并不大喜歡弄出這麽大的排場來。
蕭墨昂目光柔柔的望向正手裏拿着一大串氣球,玩的不亦樂乎的小朵,眼裏面是深深的寵溺的味道:“我知道,你喜歡安靜,我也一樣,可是小朵這一點上,似乎并不像我們兩個人,她更喜歡熱鬧一點的。
這倒也是事實。
時間已經不早了,客人們開始陸陸續續的到來。
藍熏草便帶着小朵過去招呼。
蕭墨昂卻直接轉身,大步流星的到了蕭墨翰的位子旁。
蕭墨翰面前已經空出來一個酒瓶子,此刻的他正搖曳着杯子裏面的半杯紅酒,微微鎖着眉頭,一副似有所思的樣子。
蕭墨昂已經走近,他才擡起頭來望向他,不過并沒有開口。
似乎,一直以來兩個人都很少有單獨相對的機會。
各自的心裏都掩藏着對對方的深深的恨意,相對的時候,反倒都是一臉的平靜。
蕭墨昂在他的面前坐下來,風輕雲淡的笑容,語氣也是平靜的:“想不到你來的這麽早。”
蕭墨翰端起來面前的杯子,喝進去那麽一小口,才緩緩開口:“是啊,這麽特殊的日子,我當然要早點過來。”
特殊的日子?
蕭墨昂把自己的身體慵懶地靠進椅子裏,目光卻已經移向了正和客人說着話的藍熏草的身上去:“是啊,侄女的生日,你這個做大伯的,理所當然應該早一點過來。”
蕭墨翰卻因為他的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他是小朵的大伯?他并不甘心的好不好,而且,他也不可能永遠只充當着這樣的角色。
他總有一天,會讓小朵像是以前一樣,親親熱熱的叫自己“Jake爸爸”的。
這樣想着,他就忍不住笑了一笑:“就算我不是她的大伯,她的生日我也一樣都記在心裏。記得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每年的這一天,我都會早早的過去給她過去慶祝生日。有時間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就一起出去玩,經常會個人誤會為一家人呢。”
他說的也都是實話,可是蕭墨昂聽起來,裏面就含了別樣的一層意思了。
不過,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異樣。
“的确,美國的五年裏,熏兒和小朵多虧了你的照顧,我是應該感謝你的。”
蕭墨翰再喝進去一口紅酒,然後才開口:“不必,畢竟,我當初是單純的因為喜歡小熏才那麽做的,并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而且,我想也許有一天,她應該會回到我身邊也不一定。”
他的這一番話,可是讓蕭墨昂變了變臉色了:“原來,你的目的并不僅僅是蕭氏而已,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妄想了的好,因為熏兒的心裏,從來只是把你當做普通意義上的朋友的,無論你怎樣,都不可能改變什麽。”
蕭墨翰把杯子裏面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反倒是笑了笑:“我們走着瞧吧,看一看我們兩個誰才是最後真正的贏家。”
蕭墨昂一張臉上淡淡無波:“真的一定要這樣嗎?平心而論,雖然我因為爺爺的事情恨極了你,但是我實在并不願意做那個親手把你毀掉的人,現在我們想要冰釋前嫌,我覺得也并不是不可以的。”
蕭墨翰冷笑:“我怎麽聽着你話裏的意思,有那麽一點點威脅的味道,不過我也很納悶,你有什麽資本來威脅我呢?”
客人們越來越多,白枚和藍熏草都在招呼着。
“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威脅你的話,那就是吧,據說我有什麽資本,我想我對你無可奉告。”蕭墨昂說着,望了一眼她們的方向,站起來身來:“好自為之吧。”
扔下這番話,蕭墨昂快步得離開。
他身後的蕭墨翰,臉色一時變得有些蒼白。
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深處蔓延,可是,又說不出個道理來。
冷不防,身邊有人說話:“大哥,剛剛二哥都和你說了些什麽,怎麽你的臉色有點難看。”
是剛剛過來的蕭妍茹,她進門的時候我就望見自己的兩個哥哥,正坐在一處說着什麽。
很擔心他們會一言不合然後吵起來,也很好奇他們的話題會是什麽,湊過來他們身邊。
不過,他們剛剛都說了什麽,她卻是一個字沒有聽進去。
所以才會忍不住問一句。
蕭墨翰因為她的意外出現,給驚了一下,不過馬上又臉上帶笑了:“沒有什麽,不過是一些個無聊的話題。”
蕭妍茹當然也聽得出來他話裏的敷衍的味道,不過也很識趣的不去繼續追問。
“大哥,昨天媽又給我打過來電話了,我們在做的事情,她好像都知道,然後她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她讓我來勸勸你,可不可以就這麽算了,不要再對二哥步步緊逼。”
蕭墨翰沒想到她突然會這麽說,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有些異樣:“就這麽算了,難道你覺得可以麽?你以為你那個二哥是一個很不記仇的人是吧,可是我不妨告訴你,他不是。就在剛剛他還在威脅我,要把我徹底毀掉呢,小茹,我們已經不能回頭了知道麽,回了頭,就只能萬劫不複。”
蕭研茹臉上的表情有些個不可置信:“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二哥他已經知道了那件事,然後他在威脅你?”
蕭墨翰點了點頭,臉色已經變得更加難看:“你放心,只要我手裏有權有錢,就不愁沒人替我壓下去這件事,即便你的二哥執意要捅出去這件事,也未必會有人買他的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