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妍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打量一下四周陌生得環境,心裏有些個納悶,自己這是在哪裏,又睡了多久?
大概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此刻就有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她一只手按壓在太陽穴的位置,一面冥思苦想着自己在睡過去之前都發生了什麽。
然後,記憶的碎片一點點跳出來腦海,她想起來自己是在小朵的生日宴會上喝多了酒,然後那個叫做裏得男人就出現了,在自己的身邊套近乎,再然後,他倒酒,自己喝,又喝了兩三杯的樣子,就幾乎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了。
回想起來事情的來龍去脈,蕭妍茹也就明白過來當時都發生了什麽了。
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想不到,自己竟然差一點就着了那個男人的道了。
敢打她蕭家小姐的主意,而且又是在夢都裏面,這個裏得的膽子,是不是大的可以了點呢。
心裏面說不出來的氣,可是,這件事如果換的是別人身上,她有的是法子去擺平。
但是,這個男人就不得不承認很麻煩,畢竟他的背景是過于強大了些了。
蕭妍茹皺着眉頭,悶悶不樂。
房間的門被人輕輕的敲了兩下,她沒有聽到,外面的人大概以為她還睡着,輕輕地推開了房門,然後,望到她已經睜開的雙眼,笑着開口:“蕭小姐,您醒了。”
是夢都裏面的服務生,蕭妍茹倒是有印象的。
“哦,剛剛醒……是誰把我送到這裏來的,二哥麽。”
服務生如實相告:“是的,蕭總剛剛還打電話過來,讓我看看您醒沒醒,交待廚房做着吃的給您。”
給他這麽一提醒,蕭妍茹才覺得自己的肚子空落落的難受,昨晚上只顧着喝酒也沒有吃什麽東西,又一直睡了這麽久,當然會餓的了。
坐起身來:“我換了衣服馬上出去。”
服務生點頭,然後出了房間,還貼心的替她帶上房門。
蕭妍茹起身,套上自己的衣服,然後簡單的洗漱,出了房間的門。
她準備吃一點東西,然後再回去自己的住處。
早有人替她準備好了飯菜,算不上是特別的豐盛,但是絕對清淡可口,有很多都是她平時愛吃的東西,應該都是蕭墨昂交待下得吧。
蕭妍茹一面吃着飯,心裏面有些個複雜的滋味。
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無處不是在針對着二哥的,可是,他卻又對自己這樣的好……讓她有些個糾結有些個愧疚。
可是,蕭墨翰之前說的那些話她還記憶猶新。
她擔心,大哥一旦失事,是不是真的就會如他所說,一輩子就都毀了?
心情說不出來的煩躁,偏偏這時候,包廂的門給人直接推了開來,腳步清脆入耳。
蕭妍茹心情正糟糕的不行,被人這樣打擾到,當然就更加的不高興了:“怎麽門也不敲就進來,不知道會打擾到別人嗎……”
她一面說着一面擡頭望過去,剛剛就有些個難看的臉色,此刻就變得更加的蒼白起來,因為此刻進來的這個人,是他最最不想見的一個。
竟然是昨天對她心存歹念的那個裏得。
他竟然,還有膽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真是,太沒把她蕭妍茹放在眼裏了吧。
眉頭皺起來,絲毫也不掩飾眼裏面對他深深的厭惡之情,目光冷冷的盯着他的臉上,聲音也是沒有一絲溫度的:“我這裏,不歡迎您。”
裏得有些個意外,他沒料到她會說出來這麽不留餘地的一番話,撕破臉皮的架勢。
好像,還沒有人敢這麽和他說話呢。
臉上不見一絲怒意,反倒唇邊扯起來一點笑痕:“為什麽不歡迎我,我這可是一片好心過來看你的,昨天喝了那麽多的酒,沒事了吧。”
他一面說着,一面已經不客氣地在她對面坐下來,目光落在她分明有些憔悴的一張臉孔上,沒有動。
蕭妍茹就更加的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連飯也吃不下去了,對着這樣的一幅嘴臉,任是誰也不會有什麽好的胃口了。
把手裏的碗筷一推:“死不了,謝謝裏得先生的關心,既然您只是為了這個問題而來,那麽現在您可以離開了。”
裏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她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面了呢。
不過,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要逗逗她。
又怎麽可能就這麽離開了。
笑了笑:“好像蕭小姐不怎麽歡迎我呢?可是怎麽辦,我對蕭小姐很有好感,還很願意和你交個朋友呢。”
蕭研茹冷笑了一下:“對不起裏得先生,我對你沒有一點的好感,而且也實在不願意和你交什麽朋友,所以請你以後還是不要來打擾我的好。”
這話說的,着實是有夠不留情面的了。
裏得臉上原本風輕雲淡的笑容,終于變得有些個僵硬了起來,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淡淡的語氣開口:“我想,蕭小姐說什麽話之前最好還是考量一下得好,不要太把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我瞧得上你,你應該慶幸的不是麽?得罪了我,恐怕無論對你,還是你身邊的人都沒有任何好處的知道嗎。”
話裏面,已經擺明了帶着濃濃的威脅的味道了。
蕭妍茹也就再一次的變了變臉色。
之前她也不是沒有對這個男人心存忌憚過,對他的隐忍退讓才會導致了昨天的事情的發生。
如果不是他做的那麽過分,她也不至于因為對他的忍無可忍說出來這樣的一番話。
可是現在聽他這麽說,心裏面有難免有些個慌慌的感覺。
畢竟,這個男人的背景過于強大,她也不清楚他的為人到底又惡劣到何種程度,她并不擔心自己會怎麽樣,但是,他剛剛的那番話着實說的她有些個膽戰心驚。
他說什麽,不只是自己,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沒有任何好處,是個什麽意思?
如果他要出手對付大哥和二哥,是不是易如反掌呢?
據說,裏得的父親,似乎是和黑社會有過牽扯的。
蕭妍茹得一張臉變得越發的蒼白起來,冷冷的眸光望着裏得臉上帶着幾分得意的笑容,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