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才走出東院的門口,白淩笙就看到匆匆趕來的薛慕楚。還有,落後了他一步的緋紅蓮。
哪怕已然知道薛慕楚身邊人的位置變成了緋紅蓮,親眼看到這一幕,白淩笙仍是覺得刺眼得很。
走得近了,白淩笙看到薛慕楚一閃而逝的擔憂。
可是擔憂什麽?
擔憂她死了?
還是擔憂她爹爹的兵書他不僅拿不到,還可能被她爹爹鬧上門來,斷了他的仕途?
白淩笙一想到此,變覺得如鲠在喉,喉中一片腥甜。
“姐姐,你這是……你這,如何對得起将軍呀。”
對面的緋紅蓮忽然捂着嘴,似是驚訝地指着白淩笙與蕭傲宇交握在一起的手,忽然驚訝道。
只是她欲語還休,個中曲折,自然是讓聽者各自意會。
于是白淩笙聞言臉立時一寒,一腳踹中了緋紅蓮的腹部,踢得她連撞好幾個侍從才堪堪停了下來。
“我爹爹可沒有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女兒,緋公主還是不要亂攀親戚的好。”白淩笙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臉色猙獰的緋紅蓮,冷笑着說。
“還有你。”白淩笙霍然轉身,拔出薛慕楚別在腰間的佩劍,抵在他的胸口,“我不殺你,只是因為覺得髒!但是薛慕楚,你給我聽着,你欠我的,将來我會一筆一筆地讨回來。”
鋒利的劍鋒劃開薛慕楚的衣服,不傷他分毫。
身體發膚的傷太輕,怎敵她被背叛的疼。
“薛慕楚,我白淩笙在此對天發誓,此生絕對不會放過你。”白淩笙說完就将佩劍收了回來,砸在地上,擲地有聲。
“你既在我将軍府,離了将軍府又能去哪兒!”聽到白淩笙要走,薛慕楚便頓時勃然大怒,朝白淩笙吼道。
“将軍似乎忘了一件事,”白淩笙聞言也是冷笑一聲。
“我與将軍非親非故,留在将軍府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事。離開了這将軍府,我自然是有大把的去處。”白淩笙說,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既然與我非親非故,那麽白淩笙,你燒我将軍府東院燒掉了如何算?”可是她人沒還轉身,就被薛慕楚攔住。
“不過是區區一個将軍東院而已,燒了便燒了。”可他話剛說完,一旁的蕭傲宇便忽然說道。
“王爺,這是将軍府的東院,怎可随便燒毀。”
薛慕楚不敢置信地看着蕭傲宇,他沒有想到蕭傲宇竟然會幫白淩笙撐腰。
“哦,是嗎?”
可蕭傲宇只是輕輕地一句話,一個眼神,便把壓得薛慕楚不得不低頭:“臣,不敢。”
“不敢便好!”蕭傲宇聞言哼了聲,之後一甩袖,大步踏在前面。
“還不跟上。”
話是對白淩笙說的。
“是。”剛剛被蕭傲宇撐了腰,又把薛慕楚逼的不敢對自己的離去有所阻攔,于是白淩笙見狀也是好心情,答了聲之後,就也轉過身,随蕭傲宇一起離去。
至于薛慕楚這邊,有了七王爺的威壓在,将軍府的下人哪裏敢阻攔這兩個人。
于是白淩笙和蕭傲宇兩人所過之處,衆人均是紛紛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