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應該是最深感觸的人了。她的初次戀愛是從高二的時候開始的,是她表的白,她也有像她一樣,戀愛的時候就只懂得盲目的跟着他,粘着他,可是讀大學她還是選擇了沒跟他報同一所大學,她想知道沒有她纏着他,他是不是也會有念着她想着她的時候。
可是他沒有,湘湘不聯系他,他是永遠不會聯系湘湘的,最後的短信,是說要和她分手。
——“我們分手吧,不要再找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短短的一行字,讓湘湘瘋狂的罵了一晚,哭了一晚,說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愛過她……
那時候希樂還不能深切的了解到她的傷心是有多傷心。
真正的愛情是經得起任何考驗的。
她相信,藍俊永遠都會愛她的,永遠都會……
只是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像湘湘落得個一樣的下場。
不是,是比她更難堪,更痛苦難過。
心口有一點發悶,她打開酷狗音樂,聽着一首首悲傷憂郁的情歌,仿佛只有聽這樣的歌,才能光明正大的自我哀愁。
作者有話要說:
☆、相逢陌路7
今天算是藍俊正式的到強立上班的第一天,鄭理鄭重的向公司各主管部門介紹他一董事身份,并說今晚要和幾個主管們一起吃飯算是認識認識。
財務部的李清“啊”了一聲,頗有點不快的說,“明天可不可以啊?我有事不能去啊!”
采兒,月姐也點着頭說:“是啊,我也有事沒空。”
鄭理奇怪的說:“呀,我說怎麽你們幾個女的怎麽剛好全部都沒空?不會是不給面子吧!”
李清瞪着眼睛說:“哪裏敢啊,只是世紀廣場今晚有SHOW看,聽說司徒聖會有演出诶……”
采兒不知什麽時候手上拿着門票搖了搖說:“是啊,月姐都幫我們弄到票了,不去很浪費呢,而且我超想見到司徒聖的,聽說他真人好帥的呢……”
司徒聖?藍俊挑了挑眉毛。
鄭理調笑着說:“司徒聖?哪方人物?有我這麽帥嗎?”
李清撇着嘴巴笑着說:“你能有多帥啊?見多了都沒有藍董事帥呢。”
鄭理指着她瞪大了眼睛說:“看,有你這樣說話的女孩子嗎,一點都不懂得矜持。”
藍俊笑着說:“既然你們都沒空,那就改天吧。”
姓司徒的人不多,一種感覺促使藍俊上網查司徒聖這個人物,果然是他。
他叫來了月姐,要了一張門票。
月姐向李清采兒訴苦說:“我今晚又要求我老公帶着走後門啦。”
采兒問着“為什麽啊?你不有票的嗎?”
月姐“被藍董搶去了?”
李清皺着眉頭,“啊?他這麽小氣啊,他要來做什麽啊。”
月姐突然掩着嘴巴笑,“沒有,他給了我原票價,我都賺了。”
李清采兒白了她一眼,誰不知道她老公是S娛樂集團的燈光師?票都是附送免費的。
去世紀廣場的路,車水馬龍,人頭湧湧,兩旁人行路早早的就封了路,藍俊轉了半天也沒找到車位,逼不得已只能停在較遠的一個商場附近,徒步走去。
希樂依時的來到世紀廣場,司徒的電話就來了,然後是趙琳的助手阿美帶她進去。
司徒聖是紅的比較快的歌手,每次演唱,公司都會要求配備獨立化裝室更衣間。
“希樂你來啦。”
趙琳一見到她就拉着她的手坐了下來,司徒子傑剛好從更衣間裏走了出來,坐到希樂身邊。
他突然湊近的看着希樂,“我的FANS猜測着說你是高中生……”
他摸着下巴認真的說:“可是……我怎麽看都覺得你像個……初中生。”
希樂推了他一下,笑着說:“你想說什麽?是說我沒女人味嗎?”
司徒子傑呵呵的笑着站起來,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你實在是沒有什麽女人味。”
趙琳聽了抿着嘴巴輕笑着接起電話就走了出去。
希樂無奈又委屈的笑了笑,什麽是女人味?“是不是男人都喜歡有女人味的?”
司徒子傑收起了不羁的笑容,低着頭深情的看着她說:“至少我不是……”
希樂瞪着眼睛看着他不語,他們就直直的看着對方,突然她哈哈的一聲大笑,“司徒,你是不是準備要拍戲啦,你的演技很不錯哦!”
很久,只有希樂一個在笑,當她尴尬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司徒迅雷不及耳的坐回她的身邊,大手跨過她的肩膀上抱着,朗聲得意的說:“你也這麽覺得吧,我是真的有想過試試拍拍電影,應該很好玩的。”
他挨得很近,他身上的香水味一下子襲上她的鼻間,讓她有點局促不習慣。
這樣子搭肩的架勢,他是把她當成兄弟了吧!
“那就試一下啊,說不定你會喜歡上呢。”
司徒子傑轉過頭來看着她,忽然又正經的問了一句:“你要不要試一下,可能你也會喜歡上……”
希樂最不習慣的就是這樣認真的他,她不知道要怎麽應對,她好像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又好像不清楚他要說的是什麽……
她勉強的笑着說;“呵呵,我對這個沒興趣啦……”
司徒子傑收回了搭在她肩膀的手,跟着也呵呵的笑着說:“你有興趣也不行,你像上初中生一樣,誰給你做女主角?”
就是這樣的司徒才讓她相處得舒坦。
希樂嘟嘟嘴,“那我就只做配角嘛……”
司徒子傑似有所想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嘆氣着說:“應該都有點難度……”
她被他搞笑得輕捶了他一下,“不帶這樣看不起人的。”
趙琳走了進來,“希樂,有沒有看過外面搭建的舞臺?”
希樂搖搖頭,“都沒有啊,剛才進來是繞過了沒看到。”
趙琳看了看手機,“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子傑是壓軸出場,他唱完介紹着你出場。”
希樂指了指自己,“那我才是壓軸出場的人啊?”
司徒子傑糾正着說:“你是特別嘉賓。”
趙琳指了指紅色的旅行袋,“你要不要先換衣服?”
希樂搖頭,“不了,我想先出去轉轉,待會再回來換吧。”
她站了起來,聽到司徒說:“要不要我陪你?”
“不要,我才不想成為公衆人物登報呢。”
“我可以變裝,帶個帽子眼鏡,沒人認得出。”
“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趙琳呵呵的笑了起來,從公司知道希樂這個人以後,就想着說把她簽下,可是希樂和她說,她不願意成為公衆人物。
第一次她上臺,是因為想還子傑人情,之後的是子傑請她做嘉賓,每次她的出場都會拉動着現場的氣氛。
不知道為什麽,司徒聖的FANS都很認可希樂,從來沒有公開過她的名字以及任何信息,臺上跟司徒聖也沒有什麽互動,沒有暧昧,沒有緋聞,可FANS就是很喜歡她,還為她改了個名字,“心疼公主”。
當然這個名字,都因為司徒聖的一句話,那一次采訪,他說:“她是一個哭起來讓我會很心疼的女孩,我覺得她像一位公主,是應該無憂快樂的,所以需要好好的保護。”
以前讀書時希樂唱歌就是這個樣子,每次都像告白示愛一樣,緊張,羞澀,甜蜜,幸福,眼中只有藍俊一個……
後來她唱的歌的樣子,就變成了這樣,空洞,悲傷,深情,眼淚,心裏裝的也只有藍俊一個……
趙琳也是打從心裏想好好的保護着她,大學畢業分道揚镳的時候,希樂抱着她嗚咽說笑的那一句話,在那時候,她就對自己說,就讓給她吧,男人,哪裏都有,不是自己的也争不來。
那時希樂說:你就像我的姐姐一樣,答應我,無論經過多少時間,發生什麽事情,我們的友誼都要永遠不變……
希樂是怎樣一個人她怎麽會不知道,她總是在感情關系上分的很清,或者是司徒子傑還沒有讓她喜歡到冒着放棄友誼的風險吧!
作者有話要說:
☆、相逢陌路8
人聲鼎沸,主持人已經開始講話,希樂想不到三個小時的小型SHOW也能聚集這麽多人。
臺上的四周邊緣圍滿了粉紅色的氣球,背景是一個很大的用玫瑰花圈成的心形,綠色的絲帶引出了一句話:520 我愛你心不變
簡單而又浪漫的感覺。
希樂站在舞臺側面,上臺唱歌的人,有些是老一輩的歌手,都是非常有實力的,只是老了沒那麽多人關注了,更多的是新一代的歌手,有些她也知道個名字。
她一直站着看着他們跳舞唱歌,今天安排的節目,都是溢滿了情侶間的甜蜜快樂,忽然間希樂覺得她的歌十分的不适合今晚的主題。
到了半場,還在她迷惘的時候,趙琳打電話催她回去。
臺上突然傳來驚呼的尖叫聲,一個女孩驚喜的說:“好大朵百合啊”。
希樂停了停腳步看臺上,臺上正玩着游戲,YES OR NO 的游戲,一個男孩拿着一朵粉紅的百合在對一個心儀的女孩告白,真的是很大的一朵。
燈光聚在那個女孩的身上,燦亮得無法看清,希樂仿佛看到那一年,藍俊為她摘的那一朵花,也是一朵很大很大的粉紅色百合。
她仿佛還聽到他在喊她,“樂樂……”
換好了趙琳給的衣服,坐在鏡前任化裝師大能為她“換臉”。
大能是個三十多歲的一個男人,看起來很娘娘腔的樣子,對于化妝有很深的研究,認真起來會有很固執的一面。
第一次讓他給化妝,他幫她化了一個女孩子的可愛挑花妝,那種桃花漸紅的妝容希樂覺得很不适合她不喜迎笑的表情,而且也不配搭她所要唱歌的風格。
于是化完後她偷偷的在一旁用紙巾擦,她想把所有的腮紅唇彩都擦掉,可是就是被他發現了,站到她的面前,很兇的瞪着眼睛說:“你為什麽要擦掉?你不滿意可以跟我說……”
在他的威逼之下,在她的內疚之下,希樂簡單的說出了她的要求。
“我想要一個淡妝,簡單點就好,可是我又想在卸妝後不會讓人一眼就認出我來……”
只要你說,大能就會努力的做到十分,不是,是十二分……
那一次,不記得比比畫畫研究着化了多久,當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她呢喃的說:“你真是一個化妝大師……”
自然的臉色,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絨絨的透明汗毛,嘴唇上只抹了點透明的唇油透着淡淡的本色唇紅,清秀眉毛掃上淡淡的咖啡色。
她真的相信卸妝後會又是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那一雙眼睛,不是她,卻又是她,不用她再多說一句話,都看得出來,這個女孩是不快樂的,無辜的哀愁。
他的得意,她的滿意,應該就是她的那雙眼睛了。
畫着咖啡色的上眼線,下眼線塗上薄薄的一層粉紅,眼影上層層疊疊的,隐若的看到有四個顏色:淡黃色,淺藍色,粉紅色,粉紫色,四個暖色系搭配在一起,竟然會呈現出一個冷淡,憂傷,自憐的眼神。
透過鏡子,希樂看到了她的心,原來一直都忘不了,一直都是無奈陪伴着哀傷……
每一次,大能化完之後都會問她,“滿不滿意?”
希樂看着鏡子裏的他笑了笑,“滿意,謝謝,麻煩你了。”
希樂忐忑不安的看着司徒子傑,吶吶的說:“今天……我不知道唱哪首歌适合……”
司徒子傑注視着她,突然哈哈的笑起來,“你什麽時候考慮過這個問題的?”他寵着她說:“唱你想唱的就好。”
希樂眨了眨眼:“那如果我上臺後不想唱了呢,那怎麽辦?”
司徒子傑堆起的滿臉愁容,“能怎樣?馬上救場呗,你跑都跑了,況且又不是簽約藝人。”
希樂呵呵一笑,原來她有的是權利。
臺上又是表演又是唱歌跳舞的,如果這幾年只不過是一場夢,如果一切都沒改變,他可能也會站在臺上,樂樂依然會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看得他難以不回應……
真的好久未到過這麽喧鬧的地方了,這種場面他本已經熟悉的,大一的時候基本天天都在上演。
藍俊就坐在中排,靠近中路旁。這種小型SHOW,座位也就只有幾百個,可是外面站着的人卻多得把裏面圍得水洩不通,想走不得。
這裏大多都是些80,90後,就前面坐着的幾個女孩子,整晚就大嚷着不停,幸好都快尾聲了,要不是他想着見見司徒子傑,他肯定受不了早就走了。
無奈的笑了笑,就算當時沒走,如願順利的畢業了,他應該也不會成為什麽歌星藝人吧,這種煩鬧不堪的場面他還真不大喜歡……
路人甲:“今晚不知道心疼公主會不會出現呢,好期待哦……”
路人乙:“是啊,我也好喜歡她啊,她每次唱歌都是想哭想哭的樣子的,很憂郁也很情深哦……”
路人丙:“嗯,害得我每次都忍不住要哭的,甩她的男人肯定不是好男人……”
路人甲:“如果她和司徒聖一對就好了,他們站起來這麽的登對……”
路人乙:“你覺得有可能嗎?心疼公主那麽愛那個男人,而且人家司徒聖也沒有說什麽暧昧的話啊~”
路人丙:“對啊,你說心疼公主會不會是他的堂妹表妹之類的啊,網上的人都是這樣猜的,看樣子年齡也蠻像是的……”
路人甲:“有可能……”
突然衆人高呼一聲“司徒聖……”本來側着腦袋專注傾聽八卦的藍俊擡起了頭看向舞臺。
司徒聖向臺下觀衆揮了揮手,“大家好,我是司徒聖……”深深的向臺下觀衆點頭鞠躬,又惹來臺下一陣狂呼。
微微一笑,看來他也沒變什麽,以前就是這種架勢,十足的場氣。
臺上走出了五個吉它手,司徒聖在臺上唱起R&B來。大學時藍俊就最讨厭這種R&B或嘻哈風格的歌,那些既饒舌沒情感又沒營養的歌詞,他最不喜歡,正如現在,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臺上唱什麽。
一曲畢,一陣歡呼後,衆人開始沉默不語等着偶像說話。
司徒聖清了清喉嚨,“大家也知道大會安排我只唱一首歌,……不過呢,大家期盼的心疼公主今天倒是被我請來了,大家想不想聽她唱歌啊?”
臺下一陣高呼,司徒聖擺了擺手,“好,那麽我就去請大家的心疼公主出來了……”語畢,他轉至後臺。
藍俊忽然有點呼吸不順,眼皮跳了跳。
司徒聖首先出來,然後彎着腰伸着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随後希樂深吸一口氣,終于跨上了舞臺。
他一步一回頭的引着她走到了舞臺前面。
臺下又是沉默一片,司徒聖笑着說:“心疼公主我已經為你們帶出來了,你們可不要欺負她哦,不然下次請不來不要怪我……”
不知哪位女孩一聲高叫打破了這沉靜,“我好想你哦……”衆人跟着呼叫着,司徒聖靜靜的退到一旁默默地向臺下觀衆無聲的鼓掌。
藍俊看着愣了一下,“心疼公主”這個名字他也聽過兩三遍,可還是陌生的很,就算她和司徒子傑熟悉,就算有可能是他熟悉,也沒想過這會是樂樂,待看清她的時候,他不自覺就站了起來了。
她也當歌星了嗎?怎麽看起來也不像似的。
臺上的希樂長長的碎發直至腰間,流海撥向一邊,夾上兩只粉色的長夾子,一件印着英文字母的白色短袖T恤,外面搭着件橙色無袖大帽子毛衣,下身一條藍色的洗水牛仔褲,無多修飾的臉看着就像個高中生一樣,有點青澀。
藍俊輕點了點前面坐着的女孩,指了指臺上站着的希樂。
“請問那個女的是新人嗎?怎麽好像站得很僵硬似的。”
前面的幾個女孩子不約而同的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見是帥哥一名,笑了笑說:“她不是什麽明星來的,只是司徒聖請來的特別嘉賓,我也見過幾次,唱歌挺感人的……”
藍俊看了她一眼,“她經常做嘉賓唱歌的嗎?”
那個女孩瞪着眼睛有點莫名的說:“不是啊,她很少出現的,但每次出現都是司徒聖帶着她出場,姓名年齡都沒介紹過,所以FANS團才幫她改了個名字,而且連狗仔隊都查不出她的行蹤呢,很神秘的,我們都猜是高中生……”知道頗多,得意之色盡現,臺上開始說話,女孩才轉過頭再不理他。
作者有話要說:
☆、相逢陌路9
臺下燈光暗暗的一片,希樂放眼望去,圍欄外面站滿了人,全部都看着她,明明臺下的那些人都是不認識的,可她還是會有點害怕。
看着臺下不少的一對對情侶相伴而坐,她覺得有點發笑,是唱他們想聽的,還是唱她想唱的?這種日子誰會想聽那種悲傷的情歌呢。
希樂雙手緊緊的抓緊了麥克風,緩緩的說:“5月20號……520,原來今天是很特別的一天,我都不知道……”
開頭說了第一句話,她宛然一笑,已經不再那麽緊張了,眼睛慢慢的瞟向遠方,“曾經的每一天,都是我的情人節,現在,都不再屬于我了……”
她收回神掃視着臺下的人:“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想聽我唱歌,我沒辦法唱你們想聽的那種……”話還沒說完,臺下立刻一陣呼叫,人們高舉瑩光棒揮動不停。
臺下那麽暗,希樂依稀的看過去,連個樣子也看不大清楚。
讀書時每次上臺唱歌都喜歡看着藍俊,看到他在她就忘記了緊張,再後來她就習慣對着教室盡頭的白牆,矇眬間仿佛看到了他的背影……
以前她還曾經天真的依偎着他甜甜的說:“如果我以後真的有機會站在舞臺上唱歌,你一定要坐在下面讓我看着……”
希樂又想起他來了,她垂下眼睑,誠心的說:“我希望,屬于你們的愛情,都只有快樂與甜蜜。這首歌,送給你們。”
臺下觀衆屏息靜待看着臺上閉上眼睛的她。
她慢慢的又睜開雙眼,習慣性的瞟向無盡的黑夜,清澈嬌柔的聲音清唱起來。
望着廣場的時鐘我還在你的懷裏躲風
不習慣言不由衷沉默如何能讓你都懂
那時與你相擁也算有始有終
祝福有許多種心痛卻盡在不言中
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
再痛也不說苦 愛不用抱歉來弭補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請記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對自己殘酷
我默默的倒數最後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裏的我好模糊慢慢被放逐
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
別管我願不願孤不孤獨都別在乎!
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
再痛也不說苦 愛不用抱歉來弭補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請記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對自己殘酷
我默默的倒數最後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裏的我好馍糊慢慢被放逐
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
………………
希樂是清唱的,沒有音樂沒有伴唱,今晚就現在最為安靜,這把熟悉的聲音,藍俊終于找回了點他熟悉的樂樂了。
她說“曾經的每一天,都是她的情人節……”
她唱“祝福有許多種,心痛卻盡在不言中,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
他看到她的眼淚,它卻沒有掉下來……
他還記得最後她為他唱的歌,是《祝你幸福》,現在她唱的是《比我幸福》。
是為他而唱的嗎?他怎麽感覺到她是在為他而唱的呢,是不是一直以來的習慣而使然?
他以為自己忘記了,以為自己麻木了,以為自己今生再也不會感覺得到了,可還是那種感覺,那種讓他很痛心不安的感覺,只有她才能讓他這樣的難受……
她還在懷念,她還在怨念,可她依然祝福他……
但他讨厭她的祝福,害怕她會憎恨他……
愛得越深,傷得越深,恨得也越深。
作者有話要說:
☆、相逢陌路10
希樂沒有唱到最後一句,卻把幸福兩個字拉了個長音,悠悠在夜空裏回響久久不散……
——俊哥哥,樂樂的生日快到了,你還記得嗎?我提前送一個願望給你,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知道嗎?
燈光一暗,希樂連句謝謝都沒說就消失在臺上,燈瞬間又亮了起來,司徒聖已經站在希樂剛才的位置上了。
希樂想,是傷感了嗎?怎麽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呢?每次淚水滿眼眶裏堆着都被她控制的好好的不會掉下來,聲線也不會變得哽咽腫塊唱不出來,連老師都以為她是表演系轉來的學生。
可是就在剛才燈光一黑的時候,她還是把滿眼的淚水倒瀉了出來,轉身就跑進後臺。
趙琳看了她的臉一眼,緊緊的拉着她的手走進了化妝室。
希樂抱着衣服就走進更衣室換衣服,出來的時候已經洗去了所有的妝容,紮了條高高的馬尾,帶着頂棒球帽,就像一個工作人員,臉上再找不到淚痕。
她固作無事的說:“我走啦。”
“你想起他來了是嗎?”
趙琳不急不慢的說了一句話,希樂頓時停住了腳步,胯下了臉。
希樂努力的回憶,扭過的頭來看了趙琳一眼,又怕眼淚再次的浮上來,不禁低頭的看着地面說,“沒有,當時我們還不知道這一天代表着是什麽意思呢……”
走出了化妝間,她忽然間很想就地蹲下來哭,只有這樣才能把心裏全部的苦悶吐出來,可是她不允許,她仰起頭來,想把莫名的眼淚都流回去。
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俊哥哥那多好啊!可是他不是,他是她的同學朋友司徒子傑,他是藝人歌星司徒聖……
她含淚的樣子司徒子傑見慣了,可他還是怕她哪天真的要哭。
他剛才真的沒看錯,她現在眼裏還有淚,他有點後悔了今晚讓她來,這樣的她讓他很不安。
他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低下頭眨掉了眼中的淚水,聲音清脆的說:“不用了,我習慣自己回去。”
她沒再看他,向前走了兩步舉起手向後面的司徒子傑揮了揮,很潇灑的樣子。
而在司徒子傑眼裏,也很孤單的樣子。
趙琳推門走了出來,看到司徒子傑愣了一下,“怎麽站在這裏?外面結束了吧,D3他們說要和你一起吃宵夜呢,走吧。”
廣場上到處是散亂的人,去往不同的方向,希樂快走到外頭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舞臺,工作人員在用最快的速度收拾。
飽吹餓唱,她只是中午時吃了個小面包喝了瓶牛奶,現在可能都需要補充能量了吧,走起路來沒力似的。
來的時候公交車剛好就停在這裏,回程卻要走二十多分鐘過對面馬路才有公交車站。
希樂想,屬于情侶的節日究竟有多少個啊?在前面走着的是一對二十幾歲的情侶,女的半邊身子都靠在男的身上,側着頭不停的說說笑笑,很甜滋滋的樣子。
似曾相識,像是回放幾年前的影片,人物換成她和藍俊。
她記得和藍俊一起的第一次看電影,看到最後心裏難受得不行,劉德華形象太好了,楊采妮的愛情很寂寞,幻聽着阿SA最後寫給他的信,希樂想為什麽老天要這樣折磨相愛的人,為什麽導演不能給他們一個完整。
回想起來,可能所有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數。他們第一次看的電影就沒有個好結局,第二次看的時候就變成了三人行,看的是外國影片,中場以後她就一直呆在洗手間裏面靜靜的流淚。
原來惡夢早就下了埋伏了。
希樂快走兩步越過了前面的那對卿卿我我的情侶,才看到天下情侶何其多,只要留心看,到處都是,何必介懷呢。
獨自一人也是種幸福,至少有足夠的自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希樂在一個大圓形的噴水池旁停了下來,水柱忽高忽低的變着式樣噴出各種形狀,下面是一個蓄水池,透着點點銀光。
她拿出一個硬幣,雙手合着許下了一個願望,輕輕一抛扔進水裏。
她在心裏默默的祈禱着:希望我真的可以擁有快樂。
只要笑一笑,煩惱自然少。她擡頭看着繁星閃閃的夜空,扯了個大大的笑容。
紅燈在快速閃爍,斑馬線上的行人大多已經走過了一大半,一個小夥仔從她身旁猛然跑過。
希樂突然也提着腳步跟着他毫無思索就要沖過去,這種趕燈沖過馬路的事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仿如回到剛剛讀大一時打工做兼職,每回和藍俊就是趕時間,綠燈紅燈管沖不誤,那時根本沒想過安全問題,只是想就永遠膩在一起,連死都不怕了。
那時的灼躍,那個不良習慣,在他走後不知不覺中已經改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相逢陌路11
是她反應遲鈍還是計算錯誤?剛跑出幾步就見到綠燈閃閃了。
駕照也不是白考的,腳步自然是要收回去,現在的司機很多沒什麽德行,動不動就伸個頭喊句“是不是找死”。
在物理反應下,習慣性的沖力在希樂的強行還是停下了,可是身體還是有慣性的向前傾的跡象,幸好有人用力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但是由于那人用力過度,她一個反身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撞得一時摸不着北,就被那人拉着倒退回去。
希樂雖然被撞得鼻子痛,也被他硬拉着不免有點生氣,但也出于禮貌想說聲謝謝,畢竟的确是她不守交通規則在先。
“謝謝你……”她一擡頭,看到了一張想要發怒的臉,那是多麽的熟悉,他跟她攤牌的時候就是頂着這一張臉,讓她覺得什麽時候看到這張臉,都肯定是自己犯了過錯似的。
她有點害怕有點不可議,“俊、……?”
相比她的錯愕,藍俊倒是生氣的訓起話來。
“你知不知道沖紅燈是很危險的,你怎麽總是這樣子?”
希樂想揉一下眼睛,怎麽說的話也那麽的相似?
就算李田甜出現了,就算他在她出現之後和她提出了要結束戀人的關系,但希樂也沒有懷疑過。
他沒有為此說出任何理由解釋,她還是天天的纏着他左右,仍然跟着他轉,可憐蟲一樣不敢再胡亂觸碰他。
那天的三人約會,已經成了她的夢魇,每一幕她都寧願一輩子也不要憶起,那會是她最甜美回憶裏的一劑苦藥。
藍俊有意的和她保持着距離,那種納悶糾結壓迫的氣氛,希樂盡量的自說自笑混和場面,偶爾田甜也會跟着笑笑。
希樂想拉短他們之間的距離,她想着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麽的暢意而為,她看着快要轉紅的綠燈,一個激靈就要拉起他的手照常沖過去,沖上幾步發覺手并沒牽上他的,一個回頭,他的右手被田甜扯着,他側着身體與李田甜對視着,她看到了李田甜既尴尬又害羞的目光,那也是她常常被藍俊看着才會出現的眼神。
其實那一刻,她要是聰明的就該清醒了,從此至終她都擔當着一個大燈泡的角色,可是她那時是發現了,但卻不願意接受,她推翻着想,根本沒可能的。
一聲響亮的喇叭聲,一部大貨車就慢慢靠近将要停下來,希樂石化了似的充耳不聞,剛轉過頭來看了眼将至的大貨車就膽戰心驚得腳軟,忘記了要退回去。
那時也是這樣,他生氣的拉了她回去,放開手就大聲說她,“你知不知道沖紅燈是很危險的,你怎麽沒有一點交通意識?”
希樂當時就委屈得紅了眼睛,她想回嘴說他:以前你不也是常常這樣的嗎?
可是她還是忍回心裏去了,他沒了往日的寵溺,沒了往日的溫柔。
是在那時候開始的嗎?對,就從那時候起,她看懂了他的臉色,她害怕他再大聲訓她,她委屈到心裏迫着難受,她還會好好隐藏着自己的情緒,就希望他會認真的看看她和她說說話。
她不知道這會是個惡夢的開始,而當他真的要和她好好說話的時候,她根本沒能力異議,她什麽都從了他,依了他,不忍為難他,那就只有為難自己。
一個人,原來要變異思遷,速度可以如此神速,終于領略到何為一見鐘情。
希樂散開了眼潼看着面前的那個人,怎麽看都有點模糊。
“樂樂……我沖出口說的,你不會是生氣吧。”藍俊看着她驚訝的瞪着眼睛似乎看着他,又似乎不是。
明明是她沒有交通意識,能有生氣的權利嗎?
希樂借機整了整衣服,收回了所有的表情,擡起頭平靜的說;“怎麽這麽巧啊,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說完不等他說話頭也不回的繼續踏步原來在走的那條路,她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叫做逃避。
藍俊看到她的反應有點不知所措,他走了兩步拽住了她的手,“你不是要過馬路的嗎?”
希樂不着痕跡的脫開他的手,客客氣氣的微笑着說:“前面就有行人天橋,而且我還想去吃點東西。”
“一起去吧!”藍俊看着她說,話就沖口而出了。
她見到他并沒有驚喜,卻想着要趕快甩開他似的,他看着就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