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日,她會将他們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一筆一筆地放回他們身上。

文子謙提着藥箱滿頭大汗地感到栖梧院內室時,一入眼就看到如連理枝一樣纏繞在一起的兩個人,瞬間捂着眼轉身偷樂了。

“我什麽也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白淩笙冷得腦子昏昏沉沉地,感覺到蕭傲宇似乎動了動,下意識地就貼得更緊了。

待反應過來她對蕭傲宇做了什麽以後,白淩笙瞬間臉頰爆紅。

更尴尬的是,她貼得太近,對蕭傲宇那裏的動靜感受得一清二楚。

奈何她一動,就被蕭傲宇眼疾手快地給按住了,只被他捉住伸出一只手,指使着文子謙。

“滾過來看看她什麽情況。”

沒法子,文子謙摸摸鼻子笑嘻嘻地走過來。

只是一走進,看到白淩笙渾身汗濕虛弱地躺在蕭傲宇的懷裏,瞬間就炸毛了。

“我不是警告過小美人切忌大喜大悲,怎麽這麽不聽話地鬧到又毒發了!”

文子謙罵罵咧咧的話被蕭傲宇一個冰寒的眼神噎在喉嚨,憋屈得很,認命地給白淩笙認真把脈。

白淩笙強忍着眩暈,勉強給文子謙扯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是我的情緒太激動了,以後會注意的。”

見白淩笙認錯态度良好,文子謙的臉色稍緩,伸手就要扒拉開白淩笙的衣領檢查。

“做什麽?”蕭傲宇一手鉗制住文子謙的手腕,臉色深寒。

“當然是看看噬魂香毒發到哪個地步了。”

得,他是醫師,救人性命還要被威脅。如果不是蕭傲宇待屬下福利極好,他都想不幹了。

文子謙龇牙咧嘴地揉着被弄疼的手腕,還不忘扒拉開白淩笙衣襟。

“還好不算毒發得太嚴重,小美人你要是再情緒激動幾次,你就等着在昏睡中被針紮那樣痛死,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白淩笙低頭看着白皙的胸脯上不知何時出現的淺紅色小點,想起一個關于是噬魂香的傳言。

“是不是等它變成血紅色,人就會死?”

蕭傲宇摩挲着白淩笙胸上那顆淺紅色的小點,拉好了她的衣襟,“你不會死。”

“我還不想死。”

只有活着,她才有親手複仇将軍府的可能。

想到身上的毒,那個出身玩毒皇室的羌國公主,白淩笙倒是精神了幾分。

“王爺,我想求你一件事。”

“說。”

“我想學醫。”

就算不為害人,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醫毒相克亦相通。如若不是她對醫理一竅不通,又怎麽會輕易地被緋紅蓮暗算得得手,險些死得不明不白。

“可以,自己挑個醫女來學。”

“不。”白淩笙搖搖頭,伸手一指站在一旁的文子謙,“我要他來教。”

能輕易寫出人人棘手的噬魂香解讀藥方,能是尋常人嗎?

她身中劇毒,可沒有那麽多時間耗着從頭學醫理,速成是對目前的她來說最好的方式。

腰間一緊,白淩笙對上了蕭傲宇黝黑的眼。

“你還記不記得你要成為本王的王妃?”

“記得。”白淩笙笑得仿若妖嬈的曼陀羅花,“民女自幼在山野間長大,接觸外男不知有多少。王爺可是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