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他,所以一切都好。
車子飛快地行駛在高速路上,時子衿抓着安全帶笑盈盈地看着駕駛座上認真開車的某人。側顏深邃,忍不住用手指點了點。
陸言北臉上突然傳來麻麻的感覺,旁邊的視線根本無法忽略。忍住心癢的感覺,清了清喉嚨低低地說道,“別動,開車呢。”
“哦,”時子衿笑着收回了手,下一刻又受了誘惑般地擡起手點了上去。
無奈地忍受着這種感覺,陸言北車子在公司樓下車庫停下後迅速抓住那只作亂的手,低聲道:“好玩嗎?”
“好玩好玩,mua。”
笑着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時子衿心滿意足。
“你啊,”無奈地點在她額頭上,陸言北輕柔地在她嘴角一吻,剛離開她的唇瓣,控制不住又重重地吮吸一下。揉揉她的頭發,下車繞過去打開她那邊的門,“下來吧。”
“唔”
時子衿手挽住他,笑意滿滿地講着一些瑣碎的事情。男人時而溫柔地噙着笑,時而勾唇點頭。
于是秦禮捧着文件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美好的畫面,男的俊,女的美 。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男人旁邊的女孩身上,那是她的孩子啊,他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她年輕時的身影。
恍恍惚惚地,他們的身影越走越近,女孩說話的聲音打斷了他回憶的思緒。
“陸言北,時,”
尴尬而又難受地站在那裏,他的視線一直在她女兒的身上,可是卻不知道如何稱呼她的女兒,叫時小姐,關系會顯得太生疏,這是他不願的,可是叫時子衿,他又怕突如其來的親近讓他女兒厭惡。
這樣一個女兒,如果當年沒有失散,他應該捧在手心裏疼的,這時候可能甜甜地叫着他,而他們一家人也是其樂美美的。
可是現在,他只在她眼裏看見了對待陌生人般的眼神,甚至還帶着一些排斥 。
時子衿正在吐槽老妖婆的事,從她說話的語氣,陸言北就能猜想到她到底多麽不滿這個老師了,于是他始終低低笑着,溫柔地聽着她講話,清甜的聲音撓得他癢癢的。
其實秦禮的身影,他早就看見了,只是任何人都沒有他摟着的人重要而已,即使這個人是他未來的岳父。
時子衿冷冷擡頭看了他一眼,說實話,她對秦禮沒有什麽感情,特別是以前他還要求她把陸言北讓給他那所謂的女兒時,想到十幾年來她和母親艱難的生活,她就無法原諒,她的心不冷,只是那個人捂不熱而已。
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所以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和某人的鞋子。
秦禮一時啞然,喉嚨酸澀難受,女兒連看都不肯看他。
迎向陸言北的眼神,點頭示意,秦禮招呼助理把剩下的文件拿過來。
“這是公司的財産,麻煩你,”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看向他女兒的頭頂。
他相信陸言北懂他的意思,雖然不滿這個男人搶了他女兒,但是,看在他對丫頭是真心實意的份上就饒了他了。
“抱歉 ,我作不了決定。”陸言北對着他的文件,絲毫沒有任何興趣。
而話題中的主人公,聳了聳耳朵,她聽懶懶地擡起眼皮,“我不要,”她聽出了陸言北的為難。
她才不要這些東西,以前生活困難的時候,她渴望過這些東西可以讓她和媽媽過得好一點,但是現在 ,抱歉,她物質充足。
遞到半空中的手一僵,聲音幾乎有些哽咽,“我對不起你們,但是,這是我的心意,你收下好不好?”
往常意氣風發的人,此刻無比狼狽地祈求着,“我過幾天就出國,”
見時子衿眼神看過來,他一頓,繼續道,“出去找你母親。”
時子衿眼神閃了閃,仍然很堅定,“我不需要,還是給你女兒吧。”
心裏被深撕開了一個裂口,那哪是他的女兒,只是他在絕望時撿回來的孩子而已,“我知道你和你媽都怨我,我有時也怨自己啊!”
說到這裏,他眼神變得堅定,“陸言北,拜托了,我還有兩個小時就登飛機了。”
聞言,時子衿瞪着眼睛,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的。
秦禮的人品,陸言北以前在長輩面前也聽說過,是個優秀的人,對上他神似時子衿的眼睛,陸言北最終還是妥協了,“好,”
秦夢然的處理結果,他還是知道的,秦禮沒有阻攔,他就已經知道他的心意了。
陸言北攔住時子衿要說的話,手上緊緊攬住她的腰身,手指在腰間摩擦着,點了點頭表示收下。
秦禮終于放心地轉身離開,追國外的那個人去了。
汽車的啓動聲響起,時子衿掙開攬在她腰上的手,“你幹嘛收下啊?明知道我不會要的,你以後還是還給他吧,我可不管了。”
“心意,就收下吧,”
時子衿特別不屑,“我不要。”
“呵呵,”陸言北低低笑起來,靠近她的耳朵,“就當是嫁妝了。”
某人悄悄紅了耳朵,嫁妝就嫁妝,誰怕誰啊。
陸言北眼神意味深長,估計秦禮把所有對時子衿的愛,都壓在他手上的文件裏了。
大大方方地攬着時子衿進到公司,陸言北也不管底下的人怎麽想,低頭溫柔地欣賞着某人還未消下的紅暈,他低低一笑。
公司裏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炸開了。
陸老板是我老公:“啊啊啊,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加班的黑眼圈:“快說快說。”
發工資漲工資:“快說快說,”
全公司第一帥:“女人啊,八卦心真重。”
陸老板是我老公:“來來來,賞你們幾張圖。”
圖片一發出去,群裏潛水的人都出來了。
第一愛是口紅:“是我瞎了嗎?我竟然看見老板笑了?”
想錢想瘋了:“你不是一個人。”
做人要優雅:“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看到陸老板占有欲的大手嗎?”
……
公司群就這麽刷起來了,而被談論的主人公還在不急不緩地往辦公室走去。
陸言北攬着時子衿在沙發上坐下,而他自己則打通了內線電話,“過來一下。”
趙平聽到老板呼叫立即屁颠屁颠過來了,最近公司賺錢他也開心,他以為老板又像前幾天一樣安排賺大錢的合同給他。結果一打開門,一串鑰匙飛了過來,“把家裏書房的作業本帶過來?”
“作業本?”确定不是合同?趙平懷疑地反問。
陸言北慵懶地擡起頭,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吓得趙平立即把要是拽在手裏,“是,老板。”
待辦公室門關上後,時子衿懶懶地轉到某人身後,見他認真地處理着秦禮給的文件,低着頭問道:“你竟然吩咐給你賺錢的助理去取我的作業本?”
陸言北眼皮擡也沒擡,秦禮公司的運營鏈條環環相扣,負債和盈利一眼明了。
“你有意見?”
好幾天沒有管她了,作業也不知道多少沒有做。
“沒有沒有,”她哪敢啊,好奇地看着他在盯着文件,“有什麽好看的?”
陸言北把文件翻到下一頁,“幫你存嫁妝。”
“我,我不用你存。”時子衿吞吞吐吐,說到嫁人,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聽出了她聲音裏的惱羞,陸言北低低一笑,輕輕一咳,“我不存,誰替你存。”
時子衿下意識地就想說她媽媽存 ,然而看見他打趣的眼神,立即明白她被嘲笑了。
“哼”
趙平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個小時不到就回來了。
時子衿欲哭無淚地盯着那一摞作業本,希望能盯出一個洞來。
作業本放到桌面上,陸言北把看完的文件丢給趙平去處理,趙平立即歡天喜地地出去了。
轉身走到時子衿面前,陸言北食指輕輕劃着這些作業本,危險地眯着眼睛對某人道,“你老實交代,有多少天沒碰作業了?”
時子衿對上他的眼睛,眼神閃了閃,“最近,最近老師沒布置作業。”
陸言北似笑非笑,拍了拍十幾厘米的作業本,意思是:我是瞎了嗎?
時子衿眼神閃得更加厲害,“呵呵,都是些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我不急,不急。”
陸言北聽完只是緊緊地盯着某人,無聲勝有聲,某人小身子抖了抖,脫口而出,“還沒娶進門就欺負,要是娶進門了那得欺負成什麽樣啊?”
“……”
額前三根黑線,薄唇微啓,“待會讓你知道什麽才是虐待。”
看題看得眼疼,寫題寫得手疼,怎麽撒嬌也沒有用,時子衿這會終于嘗到了什麽是虐待的滋味。
男人低着頭認真地看着文件,偶爾動動鼠标或者視頻會議,一副成熟而且成功的樣子。
時子衿咬了咬筆頭,心想,以後還是好好學習吧。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快完結了~~
但是不敢寫敏感的片段,哈哈,你們懂哈~
來來來,放松一下心情。
今晚和我家狗子去上課,走到校園道上,
發現她不理我只顧着玩手機,
然後我就心理不平衡了。
于是我故意把手塞到她手臂裏,“啊啊啊,你這個禽獸,快放開我,不放我可叫人了,啊!”
結果不小心引起旁人注意,
然後被她一掌從石板路上拍到了馬路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