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昂直接聯系了警方,然後自己就帶了人馬不停蹄地去酒吧了。

他擔心那邊盯梢的手下人如果挨不住,在警方趕到之前站出來的話,會很危險的,他絕對不能讓他們出事。

酒吧裏,光影撲爍,看不出來有什麽異樣,紅男綠女,狂歌勁舞,好不熱鬧。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此刻在酒吧後院,正一片忙碌,大型貨車停在門口,很多人正在搬運着箱子,各人神色嚴肅。

站在貨車旁邊的一個瘦高個子男人,此刻臉色陰沉,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還真是想不到,我們做的這麽嚴密,也會給人發現馬腳。”

“可不是,要不是警方那邊有我們的人通風,這一次可就慘了。”

女人拂動一下自己的大波浪。

男人就又開口:“幹爹這次可急了,這些貨可是他老人家全部的家當了,已經親自帶人在那邊等着呢。”

說話的空當,大家已經七手八腳裝了滿滿一貨車的貨,然後女人直接坐進副駕駛的位置,車子就緩緩啓動了。

開出去酒吧後門,彎彎繞繞的拐上大路,向着郊區的方向開去。

女人警惕性很高,一直留意着前前後後的車輛,也并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只是,有一輛出租車還是讓她多看了兩眼,因為,車子裏好像坐了四五個人,嫌多了些。

“司機,把那輛車子甩開。”

身邊的司機雖然覺得她有點草木皆兵,還是聽話的轉過去一條岔路,而那輛車子并沒有跟過來。

女人才算是放心了。

過來接應她們的人,是等在郊區一處沒有人跡的野外的。

一共是十幾個人,大多是黃頭發高鼻梁的外國人。

領頭的一個,年紀已經一大把,身上穿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的墨鏡,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過周身上下那種氣勢,沒來由的讓人覺得望而卻步。

車子停下來,女人先跳了下來:“幹爹,貨已經給你送過來了,一件都不少,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裏。”

老人淩厲的目光透過鏡片掃視一下,中國話說的有些別扭:“還是你辦事情穩妥,不比那個宮媛媛,就能壞我的事。”

女人臉上依舊帶着讨好的笑意:“幹爹,這次帶我走嗎?”

老者笑了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卻突然又皺起了眉頭。

女人不由得就愣了一下:“幹爹……”

而她萬萬也想不到的是,與此同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就直接插入她的小腹,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因為劇痛,她的表情變得抽搐,不可思議的望着一下子變得面目猙獰的“幹爹”:“為什麽……”

老者的目光悠悠的停在不遠處疾馳而來的一輛車子上,緩緩開口:“為什麽,因為你沒用,竟然把尾巴帶來了。”

女人這才轉過視線去,理所當然地看到了那一輛曾經給他們甩下去的出租車。

然後,她的身體就僵硬的倒在地上,鮮血順着她的小腹流淌出去,蔓延出一片耀眼的赤紅,觸目驚心。

一直到死,她才明白了一個道理。

與狼共舞的人,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她原本以為,她比宮媛媛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要聰明要更懂風情,她足可以成為那個留在毒枭老大身邊的女人,富貴榮華一輩子。

可是她錯了,錯的很離譜。

只是,終于知道後悔的時候,已經什麽都遲了。

蕭墨昂的車子很快就已經到了近前,一群人呼啦啦車子上面下來。

老人的笑容有些猙獰:“蕭總,來的還挺快的嗎。”

蕭墨昂倒是很平靜的表情:“當然,不快一點布朗先生不就跑了麽,那該有遺憾啊?”

“跑?”布朗搖了搖頭:“我為什麽要跑,就憑你們,你覺得我會怕麽?”

蕭墨昂皺皺眉頭,敢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人,好像還不多。

“你确定,你可以在我手裏逃脫麽?”

“我确定你不是我的對手,蕭墨昂,我覺得你如果聰明的話,現在就應該馬上離開,我放你一條活路,不然你覺得,沒有警方的後續支援,你們這幾個人是我的對手麽?”

他的話其實也不道理,畢竟兩方面實力懸殊。

不過,蕭墨昂并不以為意:“誰說警方不會來支援我,你以為你買通了警局的一個警長,就等于是買通所有警局的人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活啊,他們應該已經快要到了。”

布朗愣了一下,而與此同時,站在他身邊的他的侄子已經大驚失色:“叔叔,警車!”

剛剛還一派淡定的一夥人,此刻就一下子亂了陣腳,争争搶搶的往車子上爬,混亂一片。

蕭墨昂怎麽可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逃走,沖過去直接就攔住了那個布朗。

眼見着兇多吉少,布朗也不像剛才那麽硬氣了,換了一種态度:“蕭墨昂,你和我無冤無仇的,何必要趕盡殺絕呢,你今天放過我,我日後是不會忘了你的。”

他的話卻只換來蕭墨昂的的一聲冷笑:“無冤無仇?想不到你還真是健忘,要不是你幫忙宮媛媛逃出去醫院,我的妻子會差一點死在她手上麽,所以,這個仇,我報定了。”

他的伸手很快,一拳砸在布朗戴前胸,緊接着,腳上用力,又踢到他的腿上。

布朗吃痛,皺着眉頭後退了兩步,不甘示弱的揮舞着手裏的匕首迎上來。

兩個人打到一處,而此刻,警車已經越來越近了。

布朗一夥人情急之下,下手也就更加的狠了,他們人數畢竟多出去很多,有幾個就直接圍過來蕭墨昂身邊,手裏又都拿着家夥,讓蕭墨昂很快就處于了劣勢。

一個不小心,一把匕首刺進他的身體,血流如注。

有手下的人圍攏過來護住他,警車也在這時候終于到了近前。

耳邊就聽得槍聲響起來,震耳欲聾的。

他一只手按壓着傷口處,臉上是釋然的笑容。

熏兒,我說過我會保護好你的,我也說過你的仇我一定會報。

誰敢動了他蕭墨昂的女人,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眼前金星亂冒,腦子裏一片的模糊不清。

他終于是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