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6-6-22 20:00:50 字數:6651

冰冷的河水永恒不變的流淌着,孤寂的凄涼是這忘川河永遠的旋律。那個名叫南宮秋玉的告訴站在忘川邊身着紫黑長裙的人,她和她弟弟将有一劫,但是牽涉太多,以他現在的力量卻是不夠,不過,她若是幫他尋到一人,他便施展道問天機算她或者她弟弟的命中之劫……

墨語将思緒拉回,聽着王掌櫃說的和南宮秋玉告訴她的相對應,覺得今晚有必要去南宮家走一趟了。

而在王掌櫃拿起那顆放在桌子上的夜明珠後,他想起了一件事,鄭重的道:“姑娘這幾日切莫可前往南宮家,每年的這個時候南宮家都會發生一些怪事。但也僅僅局限于南宮家內,我們平常人若不靠近南宮家是不會有多大的事的,這也是為什麽落離君在這幾日都是住在邺城而沒有拜訪南宮家的意思。”說完王掌櫃恭敬的退了下去。墨語一手托着腮,有些慵懶的靠在了桌子上,見到迦然從房間裏出來後也就發生了之前所說的事了。

此刻正乘着一朵如墨一般的雲向着邺城中心處的南宮家飛去,站在雲端的墨語突然發現了一件事,今夜邺城的上空的雲朵有些濃,有些黑,将皎潔的月光都給遮擋住了。而且要數邺城中心處的烏雲最多,看來今夜必定有着什麽事要發生了。墨語心中暗暗計較了一番,盯着南宮家看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瞳漸漸有着黑氣泛出,片刻就将眼白處都給染了個墨黑,一身的紫黑長裙上也有着黑氣飄飄散散。

“魔氣!?”

原本只是略有疑惑的試試而已,沒想到竟然真的是讓墨語看見了那紫色的氣流。那如同罩子一般的紫色氣流将整個南宮家都籠罩在內,而罩子裏面人卻是不知道的,燈火通明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

墨語那一雙漆黑的眼睛向着下方的南宮家仔細的掃視着,恍惚間在一處滿院都是夜羞蘭的院子裏發現了一個身上有着紫焰升騰的人影。可是片刻那人影便消失不見了。墨語皺着眉頭,全身黑氣愈加的濃郁,如果讓凡人看見肯定會以為這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妖怪吧。畢竟沒有人會長出這麽一副傾國的容顏,而再配上她周身的黑氣,想必也就是妖才能有此形容吧。墨語的眼睛不停的轉動着,可是不管怎麽找也再也尋不出剛剛那個人影了。

“你們鬼界的法力與魔界的法力有着相通之處,她若是想要躲避你的鬼眼也不是那麽難的。”

清朗的聲音,月白的法袍,光着的腦袋上還有着未消下去的包,合十的雙手上有着一串碧綠的佛珠,來到墨語的那朵黑雲上,站在她身旁看着下方凡人是看不見的紫色氣罩,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微微皺起的眉間可以看出他那透露着佛門金光的雙眼也同樣找的有些艱難。

“你怎麽跟來了?我不是讓你好好在那裏待着嗎?”

墨語真想敲一下這突然跑來的光頭,但在見到迦然滿臉的嚴肅後不知怎麽就将已經擡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心中還暗自想到,這小光頭嚴肅起來還挺有威嚴的嘛。這一念頭剛一出現她就看見原本迦然金光閃爍的雙眼上突現一道紫色光線,但緊接着就被金光所吞沒了。墨語轉頭就向下方看去。

“在那裏!”

兩人同時發現了那道人影,一黑一金兩道身影以快的凡人都看不見的速度落在了種滿了夜羞蘭的園子裏。剛一落地,月白法袍便将紫黑長裙壓在了下面然後還抱着向旁邊滾了幾圈。

“哼”

悶哼聲從被拍飛出去的月白法袍的身影上傳出,再飛出去的同時金光也從迦然的身上一閃即沒。

“好你個花和尚!佛界怎麽會出現你這種弟子?佛祖瞎眼了嗎?”

墨語本對迦然的評價是很傻很天真,可是現在才知道這個很傻很天真的竟然是自己,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很傻的小光頭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輕薄她。剛剛被他緊緊抱着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有一只溫熱的大手就放在了她挺翹的臀部上,随後有什麽東西突然就頂着她的大腿靠近根部處。這讓從未被男子抱過的她,第一時間有的就是羞怒。當然這裏的男子是鬼君和墨然除外的。

迦然那低着頭有些不明所以的難受,再擡頭看看站在那裏發飙的墨語道:“能這般大聲說話看來是沒傷到哪裏了。”

說完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墨語一時間傻了,原本被點燃的怒火在見到剛剛他們落地處那裏的一道還未熄滅的紫焰後,目光便轉到了倒在地上那人影處。

月白的法袍背部的那一處已經消失不見了,露出竟然是似女人般潔白而又光滑的後背。

“阿彌陀佛,這等小傷女施主也如此的放在心中,真是有着一副菩薩心腸。只不過小僧一向有個習慣,受傷了都不會用法術治療,這樣就可以讓我記住這些曾經經歷過的一切了。”

不知為何,墨語突然想起了迦然今晚說的話,心中有着疑問,自語道:“現在你為什麽又用法術治療了呢?”

及地的長裙向着趴在地上的人挪去,墨語蹲下來用手指戳了戳迦然裸露出來的潔白肌膚,每一次指尖觸碰都光滑的皮膚時都用着淡淡的紫氣從迦然的體內纏繞上墨語的手指,随後便被手臂上如黑龍俯沖的黑氣給攪散一空。

“看來,已經不需要我幫忙了。”

青色的衣角從閉合的夜羞蘭中緩緩的出現,一只手背于身後,一只手放在胸前把玩着散發着柔和的淡淡光芒的半枚玉片,柔順的長發披散着,臉部輪廓分明就像是用刀刻出來一般,但卻散發着柔和的味道。一雙丹鳳眼注定了這是一個會惹得桃花朵朵的主。

将迦然從地上扶起,一步一步的架着他走到一株夜羞蘭樹下。“迦然,你豬嗎?看你也不胖,怎麽這麽重啊?啊~”墨語邊走邊小聲的嘀咕着,心中還想着是不是讓他直接躺在這地上就好了呢?

将迦然放好靠在樹下,墨語轉身瞅着那個剛剛冒出來的人,漆黑的眼睛從上掃到下,再從下掃到上,确定來人不是剛剛那個魔界之人,心中稍稍的定了下來。

“你剛剛抱的那麽費力怎麽不用法力呢?”

青衫男子看上去好像是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但一雙招惹桃花的眼中卻是有着不同于同年人的睿智,把玩着手中的半枚玉片看了一眼靠在一邊的迦然,随即仔細打量起墨語來。越看眼睛越發的明亮,那眼中就像是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一樣看的墨語有些發毛。當他走到剛剛墨語他們的落地處時,手一揮,不知道其袖中有着什麽就看見那凡人看不見的紫焰如飄起的線條,飄進了他的袖中。

“你是什麽人?那玉片是何物?”

墨語面容肅穆的站在迦然身前,柳眉蹙起,面對這個看上去是凡人但卻可以發現魔氣的男子,她不得不謹慎起來。她的父親,鬼君墨鏡凡曾經告訴過她,其實凡人才是七界最強大之人,而人界才是七界最強界。她以前一直不明白這是為何,直到她見到她的姑姑後才明白父親為何會這麽說。

将手重新背到身後,青衫男子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散發着淡淡微光的半枚玉片,緩緩的道:“在下南宮道機,這玉片是祖傳之物,姑娘不用擔心。”

“南宮道機?你是南宮家家主?”

墨語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突然發現他與忘川中的那人長的确實很像。

“對,你找的就是我。”

“你知道我要來找你?”

“我算出有人會在今日來找我,但是我卻沒有想到你們竟然不是凡人。”

見墨語不說話,南宮道機解釋道:“我本以為我窮盡畢生之力也無法算出他界之人,沒想到我竟然已經超越了我父親,可以算出他界之人了,本來我以為我只是憑借和母親的血緣才算出她來,現在看來在算母親時我的算術也在不斷的強大,如此一來距離南宮晟又是近了一步。”

“你母親?你母親是不是叫楚阮阮?她人呢?我要見她!”

終于是要找到那個人了,看來了解自己和弟弟的命劫,是有希望了。

“看來父親并沒有去投胎啊,不過,他應該是有的等了。”

南宮道機揉了揉額頭,望着滿園的夜羞蘭,再看看手中的半枚玉片,無奈的嘆了口氣。

“為何你父親要等很久?”

風,吹起朵朵的夜羞蘭,散落的花瓣就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人一樣,飄飄忽忽,沒有定處,不知會去往何方,唯有南宮道機的一句話在此間幽幽傳開。

“因為,我母親,入魔了。”

滿園的夜羞蘭都在夜裏閉合了起來,南宮道機手指在半枚玉上摩挲着,望着迦然靠着的那顆樹,緩緩道:“執念太深,真的可以入魔嗎?”

像是在印證着南宮道機說的似得,紫色氣焰包裹着的白衣女子竟然就那麽的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墨語終于是明白為何南宮道機那如刀削的臉為何會那麽的柔和,因為那是遺傳了他母親的。白色衣衫穿在她身上就如同潔白的夜羞蘭,淡雅自然,帶着水霧的眼睛根本就沒有将南宮道機放在眼中,徑直的走向迦然靠着的那株夜羞蘭。衣袖一揮便有磅礴的魔氣襲向迦然。墨語眼見不妙,一閃身間便将迦然帶離了剛剛靠着的地方。

“忘記和你說了,我父母就是在那顆樹下定情的,就連我靠近那顆樹都會被她揍,你們還是遠離點的好。”

南宮道機說着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尴尬,讓墨語懷疑這家夥當初用刀削臉的時候,那個皮是不是稍微厚點了?應該再削幾層下去。只不過現在抱着迦然這頭豬呢,不太方便幫他這個忙。

“你說,三日之後,你會來娶我。我便信了你,可是三日之後卻是你要滅我楚家滿門。我問你,你是否真的愛我。你告訴我千真萬确。我又信了你。我和尉遲大哥助你滅我楚家,只求你可以保留一絲楚家的血脈,你說可以,我便助你南宮家一血數百年的仇恨,在我楚家所有人的眼中,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但,即使那樣我也沒有後悔過。因為,我不求其他,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夠了。而最後,當一切事了,你告訴我尉遲大哥出去游歷江湖,過段時間才會回來。可是……”

白衣女子緊閉的雙眼默默留下了兩行淚水,墨語想要開口,卻見到南宮道機食指豎起貼着嘴唇,示意她不要出聲。點了點頭,但墨語卻被突然憤怒的聲音給吓了一跳。

“可是你騙了我!南宮秋玉,你騙了我!!!”

如墨的長發在憤怒中根根倒豎,紫色的魔氣在一瞬間充盈了白衣女子的那一雙明眸,但就是這充滿了紫氣的眼眸邊流下的卻是鮮紅的一滴。滿園的夜羞蘭被這女子周身魔氣給沖擊的支零破碎,就像是在大海中被海浪沖毀了的船只,四散的不知去處。

“阿彌陀佛。”

迦然剛一出聲,墨語心中暗自的罵了句,手上在迦然頭上敲了一記後,便發現那個正回憶到傷心處的女子欺近到她與迦然身前,滿身魔氣滂湃的欲要将他們二人撕碎。金光與黑氣在二人身上泛起,但卻仍然抵擋不住白衣女子的滔天魔焰。

墨語與迦然雙雙被魔氣沖擊的向後飛去倒在了地上,而在墨語倒地後從她身上滑落了一枚閃爍着微光的破碎了的玉片,剛一出現墨語就将其又收進了懷中。雖說這只是一瞬間的事,但卻被白衣女子發現了。原本傷心的面容瞬間變得有些呆滞轉瞬間又變得冰冷,帶着魔氣的雙手一掌拍向了墨語,魔氣侵入其體內,一掌拍向迦然,魔氣困住他不得上前。冷哼一聲,淩厲的雙眼狠狠的掃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阻止了南宮道機上前的腳步。墨語被突如其來的魔氣侵入體內,想憑借自身的實力沖破禁锢,但卻駭然的發現,自己的力量竟然在那白衣女子之下。人界中的詭異束縛對人界之外的人終究是限制太多!

白衣女子抓起被禁锢住的墨語就想要離開這裏。而迦然卻硬生生的承受了白衣女子的一擊,抓住墨語的腳,全身金光大方,将墨語體內的魔氣都給沖散了。但緊接着緊抿着的嘴角卻是有着一道鮮紅流了下來。

白衣女子冷哼中魔氣如決堤之水一般洶湧的沿着墨語身體下滑,奔向迦然。墨語駭然,在人界中只能使用本體一成功力的界限下,這白衣女子竟然可以做到這般,那她若是去了魔界必定可以直逼魔尊坐下的三大戰将。可她僅僅只是由凡人之軀入魔,難道她真的有那麽恨南宮秋玉嗎?

在墨語駭然于白衣女子的功力時,那洶湧的魔氣已經像大海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的沖擊着迦然。迦然就像是在翻湧的海浪中的一艘小船,搖搖晃晃,随時都有要翻舟葬身的可能。但,即使是這樣,那葉扁舟依然在風浪中堅定着。

白衣女子冷哼後,在其身後出現一道幻化出來的紫色長绫,說是長绫,但其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卻是如同劈山裂海的長鞭。一鞭,一鞭的抽打在迦然的身上。轉眼之間,迦然那一身月白色的法袍便已經被鮮紅給點綴了大半。

“放手啊!”

墨語全力的沖擊困住她的魔障,僅僅只是喊出這一聲便被随後湧來的魔氣給補充了剛剛的缺口。

金光閃爍,迦然周身的佛力僅僅只能蔓延到墨語的膝蓋處便怎麽也不能向前,想要将她往回拉被魔氣所阻止,而且如今那頂在最前面的佛力已經開始被魔氣給壓制的往回退着。眼鼻口處都有鮮血流下,怒目圓睜,大吼道:“若是連你都保護不了,我這身佛法要之何用?”

右手緊緊的抓着墨語不放,左手單手結佛印,被鮮血染紅的月白法袍在這一刻都被染成了金色,迦然的身後竟然出現了一道大佛法相,莊重而又威嚴。被壓制的緩步後退的金光頃刻間像是有着大量的生力軍一般,止住頹勢,騰空而起迅速奔向白衣女子,攻其所必救!

“小和尚,你莫不是動了春心?何故為她如此拼命?”

白衣女子一邊化解着佛力一邊若有所思的問着。

迦然緊咬着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好像只要一張口,一身的佛力就會傾瀉而出,到時候想要再救墨語就難了。

白衣女子也發現了這一點,見迦然不上當,一手揮出,一道由魔力構成的陣法懸停在半空中,将他們三人囊括在內。手指再動,陣法運轉,紫色的閃電劈在了迦然身上,其身後的大佛法相也不再如初時一般光芒萬丈。一道過後是兩道、三道,暗淡的大佛法相已是隐隐約約不大看得清了,月白的法袍上有着紫焰在跳動,白皙的肌膚也有着被電焦、燒黑的痕跡。

墨語被困在魔障內,冷豔的雙眸裏閃爍着濃墨的黑氣,看着因為破損而露出了黑色掌印的胸口,她才發現那是之前因為自己憤怒而用的法力已經達到了在人界所能達到的界限所拍出的一掌。原來迦然還沒有将那傷給治好,否則以其擁有着佛門金身,也不會被這白衣女子偷襲一擊後就倒地昏迷了,原來傷他最重的是自己的那一掌。墨語越想越是覺得愧疚于迦然,随即其周身也開始散發出道道鬼氣,不斷的沖擊着困着自己的魔氣,越沖,那魔氣的波動便是愈加的激烈。

“啊娘,停手吧!”

南宮道機實在不忍在看下去了,哪怕是會傷害到他母親,他也不能不管了。一直摩挲着的半枚玉片此刻竟是漂浮在了南宮道機的身前,微弱的光芒在他引動自身靈力後光芒突然大放,帶着懸浮的半枚玉片闖進陣中,擋在了已經是半跪在地上的迦然身前,光芒在他們二人身前撐起了一道屏障,阻擋着不斷劈下的紫色閃電。

白衣女子怔怔的看着那懸浮着的半枚玉,目光突然變得柔和,就像此刻她的面容一般。但這也僅僅是維持了片刻,随之而來的是像是受到了什麽傷害而變得瘋狂了起來。柔和的面容也變得有些扭曲。

“南宮秋玉!你騙我!呀!”

澎湃的魔氣有些散亂,而墨語也是在此刻突破了困住自己的魔氣,趁着白衣女子精神有些失常,狠狠的一掌拍在了其肩上。白衣女子面容扭曲,結結實實的受了墨語一掌,口中有着一口鮮血噴出,頭發散亂的披散在身後與身前,随手發出一襲白绫便離開了此處,那道白绫瞬息間便出現在了墨語面前,墨語見到在眼中不斷放大的白绫,雖是震驚于這女子的實力,但手中卻是沒有閑着,印結在瞬間結成,不過白绫卻是瞬間抽碎了那阻擋,勢頭不減的向着墨語抽去,一擊抽在了墨語肩上,紫黑長裙沾染上了點點的鮮血,身體向後倒飛而去。重重的跌落在地後,從墨語的身上飄出一抹玄青飛向了那團魔氣中了。随後籠罩着的魔氣突現一道外圍有着金光包裹着的玄青,而這就像預示着開始一樣,魔氣上緊接着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相同的光束。

魔氣在一瞬間散開,露出了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南宮道機,而那一身鮮紅法袍的光頭已經倒在了地上。

南宮道機皺着眉頭望着下浮的半枚玉片,握住玉片後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迦然和墨語,眉頭緊鎖間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人界酆都,據說這裏有着可以通往鬼界的入口,只不過凡人一般是發現不了的。而此時在這酆都的上空卻是有着一道玄色錦衣青年漫步在雲端。俊美的面容上帶着淡淡的壞笑,柔順的長發在空中飛舞,說不出的飄逸。雙手負于背後,身姿挺拔的在雲端站立,在陽光下胸前閃過一抹紅光,使得這一身的優雅中帶着點邪異。

如果墨語在這肯定會眯着眼睛調侃道:“小家夥如果不說話的話倒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男子。”而這樣的調侃往往會被墨然自動忽略掉。

“沒想到忘川中竟然真有一魂魄,我還以為孟婆那老妪框我呢。真是的,姐姐有這麽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叫我,真的是欠管教了,看來是時候給她找個婆家讓她相夫教子去了。我想想七界中有哪些俊傑配讓我做他的小舅子,仙界不談,那幫崽子整天就知道将我鬼界吞并了,要不是父君、阿姐攔着,老子我早就殺上九重天去會會那什麽狗屁仙帝了。佛界?那幫禿驢就知道他們的佛祖,佛他妹的祖。魔界嘛,到可以找個,不過如今的魔界沒聽說有什麽厲害的人物啊,如果他到時候連我都打不過,那他還想管得住我阿姐?做夢去吧。妖界的話……”

墨然立在雲端想象着七界裏的俊傑來做他姐夫,不過思來想去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

“算了,不能對我的姐夫要求太高,我阿姐能嫁出去就不錯了……哎~愁啊,姐姐的婚事居然讓我這個做弟弟的來操心,真是她上一世修來的福氣啊,修得我這麽一個耿直的弟弟。”說着這話的時候,墨然那帶着壞笑的面容上始終都不曾有微微的泛紅……

而此時在忘川河畔,鬼君墨鏡凡在此處已是站了許久,望着還都是莖葉的彼岸花,這個站在天地間最頂端的鬼君,不知想起了什麽,臉上忽喜忽悲,摩挲着那把早已鏽跡斑斑的劍,眼中竟是有點點水澤。

“老身未看好墨然殿下請君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