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6-6-23 11:47:23 字數:6355
“孟婆你快起來吧,墨然那小子如果想走,就算是我想要攔住也要費上不少力氣,你不用在意。”
墨鏡凡将鏽劍收起,伸出手扶起了剛剛跪下的孟婆後便沉默的不再言語,只靜靜的看着那波瀾不驚的忘川河還有那還未開花的彼岸花。
“君上,都這麽多年了……”
“孟婆,你不也……”
兩人都是話到口邊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墨鏡凡又低低的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有時候很羨慕他們人界之人,他們的壽命只有百年,即使有什麽情仇恩怨,百年後來到這鬼界,便可一碗湯了卻一切,而我們卻是歲月萬年啊。”
“君上怎可有如此想法?你乃一界之主,又豈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的?除人界外,其餘六界之人的壽命都有着五千年,唯有界主長達萬年,但如此長的時間,君上你還看不透嗎?”
“呵呵,孟婆,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再假裝我們鬼界高高在上了,我們都知道,人界才是我們七界的最完美的一界。你又何必再如此裝模作樣的苦了自己呢?當年你……”
“君上!”
墨鏡凡轉過頭注視着這個在鬼界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妪,看着那滿是皺紋的面容,默了默,感慨道:“我所羨慕的,無非就是想要得到卻總得不到的罷了。說白了吧,就是我太無能了。”
“君上,你已經付出的很多了,你與她,命中注定吧。哎~”
孟婆自己說着自己便嘆了口氣随即便不再多說,陪着這一界之主看着忘川河水,緩緩的流淌……
“忘川河中有一魂魄?”
許久,鬼君的面容上似是出現了淡淡的好奇,開口問起了孟婆。
“說起來,夢影公主好像也是在接觸了忘川河裏的魂魄後才去人界的。”
孟婆突然想起此事,不知為何其心頭有種沒來由的不安。
聽的此話,那淡淡的面容上眉頭微蹙,伸手向河水中抓去,一道略顯透明的人影,掙紮着從忘川河中浮現了出來。濃郁的玄青色慢慢出現在鬼君的眼中,随後孟婆便聽見一聲冷冷的怒哼。
将抓着的魂魄狠狠的投進忘川河,鬼君霍然轉身盯着孟婆看了一眼,那一眼看的孟婆瞬間有些驚慌失措,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如果此刻孟婆說錯一句話的話,此刻的鬼君很有可能便會讓其重新輪回。
“此人乃南宮晟的子孫。”
冰冷的聲音就像是被忘川河水沖洗過一般,冰涼的深入靈魂,周圍的彼岸花也在這冰冷的聲音下變的一片狼藉。
孟婆呆呆的望着這平靜的不起波瀾的忘川,喃喃的道:“千列道機,萬年之期……”
邺城,南宮家大門外的街道上,人流不息,來來往往間的大聲談笑仿似都不知道昨夜在他們所敬畏的那所大宅中,已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打鬥。
南宮家一處屋子的頂上,一襲青衣站在獵獵的風中,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景象,又想起昨夜那場打鬥,不免心中泛起一種希望做一個普通人的想法。目光從熙攘的人流中收回,看了一眼那個打開的房門,從裏面出來的頂着圓溜溜而又不着一根發絲的腦袋,在陽光下锃亮锃亮的清秀和尚。一身全新的月白法袍穿在身上看不出有什麽不妥之處,腰板依舊那樣的筆直,行走間的步伐依然那樣的穩當,唯有蒼白的面容還在提醒着,昨夜所受的傷還沒有完成恢複。
“以佛家的療傷術,我想再過個三日,你應該就可以完全恢複了吧。”
青衫少年把玩着手中的半枚玉片,從房頂上一躍而下,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迦然,眉頭微微皺了皺道。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相救。”
從昨晚南宮道機的出手,迦然便知道此人也同樣擁有着一身不弱的靈力,而其師傅在他下山時便告訴過他,雖說人界之人無法天生有靈力,但那只是絕大多數之人,而另有很小一部分的人通過某些強大的功法、道經等,也可以修出一絲靈力,但想要與六界相争卻還要看其天賦資質。
“高僧不必謝我,我只不過是不想我娘再造殺孽罷了。”
南宮道機擺了擺手,看見一襲紫黑長裙的女子從房間中出來,随即向着她扔出一個小玉瓶。
“鬼界不比佛界,在療傷一途上或有不及,這一瓶乃是我親自煉制的療傷藥,其中大多數藥材都是百年、千年方才成型,對你的幫助或許不大,但還是有那麽一些好處的。”
墨語将還在淩空翻滾的玉瓶吸入手中,打開瓶塞,放在鼻尖聞了聞,淡淡的說了聲多謝,看了迦然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南宮道機像是沒有看到墨語的眼神一樣,那如刀削一般的剛毅但卻帶着點柔和的面容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道:“你們且休息一天,明晚我帶你們去可以為你們解惑的地方。”
墨語望着說完便是離開的青衫少年,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如忘川河水一般的冰冷寒意。
“阿彌陀佛……”
“咚”
“阿,女施主,你的傷勢如何了?”
迦然捂着剛剛被墨語敲擊的地方,心中想到昨晚明明就是幫助了她,為何她還對自己下次重手呢?師傅不是說,出門在外的,都是要相互幫助的嗎?看來這位女施主的師傅并沒有我師傅稱職啊,連這種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我傷勢沒什麽大礙了。”
墨語自然是不知道迦然心中暗暗的嘀咕的事,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會嗤之以鼻,畢竟從小到大可沒人敢說是她的師傅。
“哦,既然沒事,那小僧就先回房了。”
“等等!我問你,你昨晚為何要救我?”
墨語從小就很厭惡佛界的人,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所以在第一次見到迦然便大打出手有很大的原因便是因為其是佛界之人。而她的姑姑也同樣厭惡佛界之人,哦不,在墨語的感覺中,她覺得她的姑姑是恨佛界,而且最恨佛界之祖。所以對昨晚被一個佛界之人所救心裏面多少都會有些不舒服。
“小僧師傅教導小僧,作為一個男人,要始終将女人保護在身後,不能讓其受傷害。”
“你确定這是你師傅的原話?你确定你師傅不是說,作為一個修佛之人,要始終保護弱小之人?”
墨語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滿臉清秀的小和尚,她實在想不出佛界有誰會如此教育徒弟,而且是以男人和女人來區分的,這樣的話語好像和佛界的理念有些不符啊。
迦然抓了抓沒有一根頭發的腦袋,像是想了會道:“沒錯啊,這就是師傅的原話啊。”
迦然始終記得,他師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好像出現了一絲異樣的東西,但是他卻不知道那東西叫什麽,反正他覺得那東西看在眼裏很不舒服,悶悶的。
墨語突然間有種想要見見迦然師傅的沖動,看迦然這一身佛法,想必其師傅在佛界也是一位得道高僧,但恰恰就是這一位得道高僧居然在佛祖眼皮子底下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其在佛界裝的也是挺辛苦的,唔,以後若是有機會看來可以和迦然師傅好好溝通一番,看看能不能讓其跳槽到鬼界來,如此人才簡直都快可以和他那混蛋弟弟相比了。
想到她那個混蛋弟弟,墨語那平淡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心中暗道,也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發現忘川河中的魂魄,如果發現的話,以他的性子,想必已經出來找我了吧。
“女施主,你笑起來真漂亮。”
迦然望着那包裹着玲珑身軀及地的紫黑長裙的人兒,那精致的面容上噙着淡淡的微笑,由衷的贊美道。
但這種贊美從一個出家人口中說出來難免就是變了些味道。而迦然像是沒有瞧見墨語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自顧自的說着。
“女施主,你應該多笑笑,這樣你就比原先好看了,原先的你太冷了,而且……”
“砰”
一巴掌将迦然扇飛了出去,墨語拍了拍手便向着房間裏走去,原本還因為昨晚迦然出手相救而覺得佛界之人其實也并不是想象中那麽讨厭,現在卻是覺得佛界之人果然還是那麽的令人厭惡,對于之前産生的那一絲想法,她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但後來想了想,好像對自己不太下得了手,便讓迦然代勞了。嗯,墨語自己是這麽想的,她只是忘記和迦然商量了,她覺得就算和迦然商量了,迦然肯定會本着出家人慈悲為懷,能幫助弱小就幫助弱小的原則欣然代勞的。
如果此刻墨語心中的想法被墨然知道的話,那小子肯定會說,這個絕對不是我傳染給她的,嗯,對的,不是我,像我這麽一個溫文爾雅,深的儒家教育的人才,怎麽可能會有如此不堪的想法呢?這一定是我姐姐不知道從那裏學來的,而且對于這種極不要臉的想法還有着天賦異禀的學習資質。
“啊切~”剛剛從酆都出來的黑袍男子揉了揉鼻子,心中略有擔憂的道:“不會是老爹念叨我吧?完了,這次肯定要被封進望月崖了。”一想到那望月崖下那黑不隆冬的,扔個石頭下去都聽不見聲音的深淵,還有連一絲生機都沒有,滿眼望去盡是石頭的懸崖,更加堅定了墨然跑路的心。
“被封進去前,哥哥我一定要好好的玩個夠!阿姐,救命啊~”
說的是有些慌亂的樣子,但黑袍青年的面容上卻是始終帶着那淡淡的笑容。
夜涼如水,月華靜靜的流淌在到了夜晚便閉合的夜羞蘭的倒影間,整個後院全都是籠罩在清幽的香氣中,聞之令人有種精神通透的舒适。
“呵呵,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啊。”
青色的衣衫從被夜羞蘭簇擁着的院廊中出現,站在夜羞蘭樹下的人影并沒有因為這個聲音所有動作,輕輕的摘下一朵夜羞蘭,抓住根部在手中轉了轉,忽有風起,将一身紫黑長裙吹的緊緊的貼在那玲珑嬌軀上,點點星光從夜羞蘭的枝桠間穿過,點綴在長裙之上,美麗不可方物的容顏在飄飛的夜羞蘭花瓣中若隐若現,把玩着半枚玉片的南宮道機怔怔的站在院廊的臺階上,不曾波動過的心弦,突然就像是奏起了一段美妙的樂聲,萦繞心間,徘徊不止。少年終究是對美妙的事物缺少定力,何況墨語的容顏太過驚豔。
紫黑倩影緩緩轉身,如玉般的纖手,把玩着那朵夜羞蘭,平靜的目光好似沒有看見南宮道機那灼熱的眼神一般,淡淡的點了點頭後看了一眼那從房中出來的迦然。
“嗯,我準備好了。”
迦然那圓溜溜的腦袋,即使是月光照在上面也依舊可以反射明亮的光芒,在聽到南宮道機的聲音後,面帶微笑的向着墨語點了點頭,對着南宮道機道。
“我沒問你……”
南宮道機深深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墨語,将心中的那種悸動壓下,面色有些尴尬又無奈的看着迦然。
“哦,那我也準備好了。”
目光從迦然身上掃過,墨語有時候真的很好奇,這個小和尚是真傻呢,還是臉皮厚的都要趕上她弟弟了,不過當她與迦然對視時,看見的分明就是一種澄澈的雙眼,玉手拂過耳邊的秀發,淡淡的道:“走吧。”
南宮道機的嘴角扯了扯,實在是不知道該笑還是不該笑,此刻他忽然覺得迦然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而不是那個擁有佛門金身的得道高僧。不過不管怎樣,他還是需要帶着迦然的,畢竟以他的靈力還不足以施展那種術法。
“我要施展一種術法帶你們前往過去。”
一語驚人!
墨語與迦然皆被南宮道機此言深深的驚愣在了原地。許久,墨語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道:“我想,你這術法應該并不是一種穿越時空吧,而且,憑你的能力還不足以帶着我們去吧。”
被墨語一語道破,南宮道機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些許的尴尬,燦燦的道:“呵呵,我南宮家世代相傳的《千列道機》中有一術法,名喚身臨其境,需要一滴鮮血,便可以讓別人真真切切的感受鮮血之人曾經的一些經歷,只不過,此術施展起來需要龐大的靈力,以我現在的能力還略顯不夠,所以……”
言下之意已經不用再說了,就連迦然那小和尚都能明白了。
“施主放心,我們定會全力相助。”
迦然原本還想說一句“阿彌陀佛”,但忽然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突然掃向了自己,便硬生生的忍住沒有說出口,生怕那冰冷目光的主人來敲自己的光頭。但他沒有想到即使沒有說,也墨語也是來敲了一記。清脆的聲響過後傳來的是那平淡的聲音。
“你什麽時候也可以替我來做主了?”
望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紫黑長裙的女子,迦然摸了摸被敲的地方,苦着臉道:“女施主,難道你不想知道這位施主母親為何入魔嗎?”
“我為什麽想要知道?我只是過來尋找他母親楚阮阮,看看她如今如何便可,至于她是否入魔,又是為何入魔,管我何事?”
墨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南宮道機,見到其呆住的表情,心中暗道看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拒絕吧。
南宮道機張了張口,但随後又閉上了,看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吧。畢竟這事也确實與墨語沒有半點關系,而她來南宮家也是正如她所說的那般只是過來尋找自己的母親的,至于母親是否入魔,她也沒有必要去關心。但若是這樣就放棄,南宮道機心裏也是有些為難,畢竟若是少了墨語,那便沒有人來主他娘親的那一方位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昨日若是沒有這位施主出手,我們必定是無法方可脫身。如今人家有求與我們,我們應該全力相助,而不是不管自己的事便不再多管了!”
眉頭緊皺,眼神淩厲,清秀的面容上有着點點的怒意,那有些單薄的身影在此刻竟然是透露出一股讓人感到高高在上,光芒耀眼的感覺。讓的墨語一瞬間有些恍惚,此刻的迦然就像其父君墨鏡凡發怒時一般,有種一個眼神便可以讓人産生畏懼的情緒。而迦然也因此膽子肥了不少,說話間也不再顧及墨語不讓其說的佛家禪語。
不過,就算是墨鏡凡發怒時也不能用一個眼神便讓墨語産生畏懼的情緒,更何況現在迦然也僅僅是像其父君發怒,距離其父君的威嚴還有着不小的差距。所以,對于迦然,墨語回答他的是芊芊玉手向着那光溜溜的腦袋敲去。
原本以迦然的身手便是可以瞬間躲開,之前沒有躲開是因為他也知道自己不經意間觸犯了墨語,但現在卻是因為墨語的狠心便準備不再讓墨語敲擊自己的腦袋,因此月白色的法袍上也是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光。不過這層金光卻是在一道淡淡的聲音中緩緩的消失了。
“我只說了這事不關我的事,但是我沒有說不幫他吧?你這禿驢的性子也是急了些吧。”
“咚”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響從迦然的腦袋上傳出,而此刻的他卻是沒有在摸被墨語敲擊的地方,而是一臉欣喜的望着紫黑長裙的女子那平淡的面容道:“這麽說你是同意幫忙了?”
那一對始終不含感情的眸子中,此刻竟然是在深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不過面容上卻還是冷淡的沒有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吧,需要我們怎麽做?”
這句話自然是對着南宮道機所說,而其在聽得墨語同意助他後,心中也是滿心的激動。
“終于,我終于是可以知道我父親為何自殺,我母親為何入魔了。太好了!”
墨語看着這個從見面一直都是處于一種波瀾不驚狀态的青衫少年此刻竟是露出一抹他這個年齡該有的孩子般的欣喜。一個可以算出他界之人的南宮道機,一個甘願投入忘川河苦等千年的南宮秋玉,一個入魔了的楚阮阮,還有那居然可以算出他界之人,可以讓人感受別人一些曾經的經歷的《千列道機》,這一切居然都是出自人界的一個算術世家……墨語不由的對這個南宮家産生了一些好奇。
“施主,還是先說下你這術吧。”
南宮道機點了點頭,随即那如刀削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敬佩的神色:“此術乃千年前我南宮家最為傑出之人,南宮晟所創,此次若是成功,在下對于《千列道機》也會因此而有所感悟,所以,此次是在下欠二位的,日後若有相求,鄙人必将鼎力相助。”說到此處,南宮道機也是對墨語與迦然報了抱拳。
迦然倒是念了聲“阿彌陀佛”向着南宮道機彎了下腰,随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睛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紫黑長裙的女子,發現其并沒有擡手敲自己的頭,心中不知為何稍稍的安定了些。而就在迦然對于墨語沒有敲自己頭而慶幸的時候,那如玉珠落玉盤的清脆聲音幽幽的傳開。
“鼎力相助?若是我要你施展道問天機呢?”
“道問天機?看來這便是我父親讓你幫忙尋找我母親的酬勞吧。”
南宮道機閉起雙眼,他感到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深處蔓延全身,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既然父親可以為了母親而答應別人以逆天改命來算命勢,當初為何又要傷害她呢?為何小叔、姑姑他們都不告訴我?為什麽母親是我如陌生人一般?為什麽?!
墨語如水一般的目光淡淡的注視着面前臉色忽顯蒼白,雙眼中有着濃濃的悲傷,身體不住顫抖的青衫少年。她也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一個算他界之人命勢的術居然是引得南宮道機有如此大的反應。
那始終抓在手中的半枚玉片被南宮道機緊緊的握住,邊角的尖銳刺破了掌心也恍若未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凝視着波動自己心弦的女子,狠狠的咬了咬牙:“可以!”
原本墨語覺得那道問天機只是單純的算他界之人命勢的算術,畢竟當初南宮秋玉說的那麽的淡然,可如今看來,若是要施展這個逆天改命必定是付出極大的代價的。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迦然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經恢複了往日那波瀾不驚的南宮道機,在心中道了一聲“阿彌陀佛”也是沉默了下來。
“呵呵,看來在下的心境還是略顯不夠啊,今日竟是兩次被波動了起來。”心中又是暗暗的道而且還是被同一人給波動了的,“好了,別的暫且不說,我們還是先看看我母親曾經與我父親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