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6-6-26 21:04:29 字數:6938

南宮秋玉背着楚阮阮來到了邺城外時已經将她放了下來,畢竟在山中一來她靈力所剩無幾,遇到危險并不能那麽熟練的用起,就先背着等她到家後再獨自修練,二來人少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看見而開始咬舌頭了。

從南宮秋玉的身上下來後楚阮阮不知為何突然感到有些許的空蕩蕩的感覺,當一個人習慣了一件事時不覺得什麽,可是當從他身上下來後,心裏的空虛就像是從海底湧出的泉水一般,一時間竟然是止不住了。

微風輕撫樹梢,帶起了片片的綠葉,似蝴蝶在風中飄舞,姍姍的從身旁飛過,掠過風中的一片綠葉,細細盯着葉上的經絡,覺得這世間的一切是否就如這落葉一般,在既定的脈絡中衍生出不定的分支,随着這世俗的潮流不停的滾動着,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何方,遇到何人,将要與何人相遇,又要與何人分離。如墨般的青絲在風中紛飛,白色的衣衫上灰塵真真切切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發生的,眼前那個不似書中那種一襲白衣的男子,身着墨綠的長袍,原本眉目間的沉穩可以看出有些微微的皺起,只不過他本人并沒有發現而已。帶着疲倦,帶着風塵的臉上依稀間還是可以看出那剛毅的面容,而在這疲倦中愈發的散發着別樣的魅力。深邃的眼眸即使是有些疲倦了也透露着明亮,看着楚阮阮竟還帶着笑意。修長的手指将她耳邊有些淩亂的秀發理了理,許是他走的有些靠近她了些,兩人的氣息在此刻相互交加影響了起來,令她有些熱了似得,光滑如凝脂般柔嫩的俏臉上泛起了微微的桃紅色,而他卻是沒有多少影響似得,仍是自顧自的給眼中的她理着長長的秀發。

“再理我的頭發就要打結了。”

本想着繼續理頭發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中,那柔順的秀發在手中的觸感是那樣的美妙,散發着陣陣的香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将有着此秀發的人兒擁入懷中,深深的嗅一下它的清香。

楚阮阮見他把玩着自己的頭發,以為他對于她的頭發有着獨特的愛好,心中不禁暗暗的稱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手摸了摸剛被南宮秋玉理着的那一縷,一咬牙。

“呀喲~”

南宮秋玉愣了愣,摸了摸頭上之前被楚阮阮拔過的地方,以為這小姑娘只是喜歡拔別人的頭發,但萬萬沒想到這姑娘不僅是喜歡拔別人,對自己下起手來也是如此的果決。只不過她好像是第一次拔吧,對于自己的頭發應當用什麽手法,又是用什麽力道才能一舉将其拔下來還不是很清楚的。還是關心下她吧……

“女孩子對自己都是這麽狠的嗎?”話到了嘴邊便是不知道為何問出了心中最是疑惑的問題。

楚阮阮揉了揉那縷發絲的根部,柔順的秀發看上去是那樣的嬌嫩,沒想到根部卻是硬生生的就是不肯被拔出來。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再用一把力,說不定這次就可以拔下來送給南宮秋玉,讓他有個紀念,也不知道此次回家他什麽時候才會來找我,要是到時候被老爹知道了的話……

“嗯?我對自己狠嗎?”

眼睛因為剛剛拔的疼了,眼角處有着光澤,使勁的眨巴眨巴的。

“不狠嗎?那我來幫你吧。”

楚阮阮瞄到了從不遠處有着一騎飛塵滾滾而來,當頭的好像老爹的身邊的頭號護衛,也是她一直當作哥哥的尉遲裏,然後一把将伸過來的那雙大手拍走,憤憤的看着南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報之前我拔你頭發的仇,我告訴你,沒門。還有,我家裏人來接我了,我要回去了,對于你之前對我的各種輕薄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但以後切莫可再對別的女孩子這般,否則我剁了你的手。”

“哦?那我以後豈不是不能再碰女子了?你好狠的心啊。”

“你不是可以碰我嗎?”

話剛出口就覺得有失女孩子家的矜持,作為一個有着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怎麽可能會說出如此像是市井青樓中的那些女子一般的話來呢,可能是因為在山中待久了,待的有些迷糊了,看來環境因素對于人的成長還是有着相當大的影響的。而且那南宮秋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肯定是他影響了的,對,就是這樣。“那個,我是說,你以後對女孩子要保持距離,不得與別的女孩子有過分的接觸,不是說不可以碰。”

“是嗎?那,這麽說,我和你可以不用保持距離,可以和你過分的接觸咯?”

南宮秋玉步步緊逼,滿臉帶着一種看上去有着獨特魅力的笑容,看的久了,楚阮阮怎麽看都覺得這笑容好像是在告訴別人另一層意思,好像是什麽來着,啊,對了,就像那種“你倒是來揍老子啊”的笑容。不過,南庭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麽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了?楚阮阮心中暗道,撐起手臂抵着那很招人揍的家夥,瞄到尉遲裏已經從馬背上翻身而下,一步便來到了他們兩人前,一只手就很自然的,像他與南庭兩人是多年的好友一樣搭在了南庭的肩膀上。

“小姐,老爺命我等在城外等候,如今見着小姐也是出來了,還是跟我們早點回去吧,老爺有些擔心呢。”

“哦。不過尉遲大哥,你覺得他還會擔心我?”

楚阮阮知道自己老爹的性子,說是擔心,其實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想必若在回去遲的話,雖說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是他那眼神看着卻是難受。瞅了瞅仍帶着壞笑的南庭,覺得應該告訴他自己是邺城楚家的人,剛要開口,那冰冷的聲音已經不讓她在如何多說了。

“來人,帶小姐上車。”

從後頭來了兩個穿着甲胄,腰間佩着長刀的小弟,将無奈的楚阮阮架上了馬車。望着不停地揮着小手,在半空中不斷亂踢的一雙腿,口中還不停的說放她下來的自家小姐,尉遲裏一向冰冷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随即慢慢的松開了搭在南庭肩膀上的手,走到他的面前,仔細的盯着即使是臉上有着風塵但卻依然可以看出那俊朗的面容,高高挺直的脊梁即使是在面對着一隊淩冽的人馬亦沒有半分彎曲。

好膽識!尉遲裏心中俺贊了一聲,揮了揮手讓等着他的弟兄們先将小姐帶了回去。

尉遲裏一邊的嘴角微微泛起了一抹笑意,但眼中卻毫無暖意。一雙漆黑的眸子越過南宮秋玉看向他身後的那片樹林,聲音也不帶絲毫的感情道:“聽說這片山林有着猛虎出沒,多謝你救了我家小姐。”

目光從這個一身勁裝,腰間佩着一把長劍的男人身上掃過,然後便感覺到有着一種無形的氣力在擠壓着自己周身那小小的方寸之地。

“呵,都說楚家的大小姐有着邺城第一美貌,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南宮秋玉始終帶着一絲微笑,擡起的右手上不斷的發生骨節摩擦的聲響,像是有着什麽在擠壓一樣。而當他将右手臂像尉遲裏剛剛搭在自己身上那樣搭在了他的身上的時候,氣浪驟起,以南宮秋玉和尉遲裏為中心,一圈一圈的向着四周蕩去,稍細的樹枝在氣浪的起伏之下瞬間就啪的一聲折斷了,樹葉在這氣浪中就像是海上的一葉扁舟,狂風暴雨間搖搖晃晃沒有方向。

兩人始終都是剛剛說完話的模樣,只不過一個面帶微笑,一個面如凍霜。但仔細去看,好像都不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什麽來。只不過南宮秋玉的長袍下擺與尉遲裏的披風都在不斷的起伏。

南宮秋玉搭在尉遲裏身上的右手突然一拍其肩膀,整個氣浪在這一個動作間爆發出最強的一圈,将周遭的樹葉紛紛掃開,露出二人站在一片空曠的土地上。

看着貼着地面向後飛去的南宮秋玉,尉遲裏那冷若冰霜的臉上難道的露出一絲笑容,但随即就如冰雪消融般不見了。

“以你的身手想必你也是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了。三日後,楚家招攬賢才,我為主考,你,可敢來?”

“都說武學修為達到一定境界會不輸靈力,甚至更強,今日在下終是信了。不過,這還不足以讓我懼怕!”

墨綠色身影早早不見,徒留一句不知從哪裏飄來的聲音在那山林中悠悠回蕩。

掃了一眼有些狼藉的周遭,尉遲裏頓了頓,随即向着剛剛被氣浪驚得跑遠的戰馬走去。當他握住馬鞍時,身影頓了一下,随即翻身而上,馬鞭一揚,帶起了一道煙塵……

帶着玄青之色的手從那王字上緩緩的移開,眼中盯着那個消失在煙塵中的冷俊身影,原本即使是在面對山崩時也未皺起的眉頭如今卻是擠成了一個“川”字。

在這個從樹影深處顯現出來的墨綠人影身旁蹲着一只頭頂“王”字的猛虎,一雙看上去相當威猛的虎眼中也在眼巴巴的瞧着遠去的冷俊身影,哦,不,是冷俊身影下的那匹駿馬。那一雙虎眼像是受盡了委屈一樣,瞅着那駿馬的眼神就像是到嘴的美食就這麽跑了一樣。剛剛小小的低吼一聲發洩一下內心的苦悶都被主人制止了,這讓這位虎兄內心滿是委屈,卻是無從訴說。只能在內心悄然的呼喊着“愛我~別走~如果你說你不愛我~不要聽見你真的說出口~在我一點溫柔~”而駿馬像是聽見了什麽,在主人的一個勒回下華麗麗的轉了一身,讓墨綠長袍男子不得不再次伸手将其按下。駿馬見沒有人在呼喊他,黯然神傷間像是在說剛剛好像聽見了什麽可怕的聲音,還好老子跑得快不然估計小命就沒了。随即打了個響鼻,便留給了樹林間的一人一虎一個潇灑離去的馬屁股與掃來掃去的尾巴。只不過它沒有見到在其背上的那個男子在轉身時那一瞬間的驟然變冷的目光,駭人心魄。

“喂,看一看,瞧一瞧咯。”

“冰糖葫蘆喲~”

“啊呀,這位姑娘,在下見你印堂發黑許是有不好的事将要發生,你若是願意花費三兩銀子,哎,哎,別走啊,二兩,二兩也行啊,一兩,一兩,不能再少了。”

“這位姑娘,在下……”

“迦然,上!”

“施主,這位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還望不要再來騷擾。”

“敢問這名花的主是誰?”

“迦然。”

“不知高僧法號?”

“迦然。”

“……”

走在大街上,路邊的叫賣聲不絕于耳,路上行人來來往往的,看見墨語都會是忍不住的丢下手中的忙碌,呆滞的望着她,而剛剛不知道已經打發走了多少個上來搭讪的人,墨語已經有些煩躁了,不過還好,有着一個傻不拉唧的和尚逗她,倒也有些有趣。

“小語,為什麽每一個過來問你名字的人最後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哪知道。”

“對了,你名花有主了是什麽意思?怎麽每個人都會問花主是誰?”

墨語瞥了迦然一眼,淡淡的道:“名花有主就是說一朵名花有了主人了。”

“那為什麽這個主人你要我說是我呢?你又沒有名花啊。”迦然說完拉住墨語,仔細的從上到下的瞧着,道,“确實沒有啊。”

墨語被迦然這蠢貨蠢的有點想哭了,但又有些好笑,只不過周圍的目光卻是有些異樣,墨語看出那些人是覺得迦然是個花和尚,而她是一個勾引和尚的不良女子,那些人眼中充滿了鄙夷,不過那些鄙夷的目光卻是不斷的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軀上不停的掃視着。淡淡的環視了周圍一圈,那些目光便迅速的移開,每個人都裝的一本正經目不斜視的模樣,但當墨語将目光移開後又開始肆掠了起來。

墨語淡淡的望着迦然,也只有他在看她的時候目光澄澈,沒有異樣。

“你不用知道為什麽,你只要這麽說,幫我擋着就好,不然我可是會被這些人煩死的,你想看到我不開心的樣子嗎?”

迦然連忙搖頭,目光堅定的望着墨語:“不行,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我幫你擋!”

墨語淺淺一笑,踮起腳尖伸手摸了摸迦然光潔的頭,然後便拉着他向着食錦樓走去。

“賣書了,賣書了!應有盡有!想要什麽樣的書都可以嘞!最新春宮已到!快來買嘞!”

“小語,春宮是什麽?”迦然說完就像湊過去看看,當即就被墨語把耳朵擰住了,拉着他就是向着食錦樓走去。

夜晚,當一切都墜入夢中時,墨語懷揣着什麽東西,面容有些不自然的向着迦然的房間行去。

“小語,怎麽嗎?對了,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好像誰被揍了似得。”迦然望着推門進來的墨語,皺了皺眉問道。

“有嗎?你聽錯了吧。喏,給你,好好看看,然後照着上面說的,對我做。”

墨語手上也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一本書,然後便遞給了迦然。

“《泡妞三十六計》?這什麽書?佛經嗎?”

“……”墨語手扶額頭,很是無奈的道:“迦然,從小到大你師傅都教了你什麽?”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妙法蓮華經》……”

墨語一聽,都是佛經,甚是無語,望着迦然手中那本書,輕咳了一聲,聲音中夾着一點點的尴尬:“這個是另一個領域的佛經,你好好研讀,記住,裏面的一些做法你只準對我做。”

“哦,好!”迦然随手翻了翻手中的那本“佛經”,當他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發現書脊那裏好像有被撕過的痕跡,遂即将書敞開給墨語看道:“這佛經怎麽好像缺少幾張?這裏都被撕過了。”

“這,這是……”

“姑娘,你是要給你男朋友買吧,呵呵,現在有很多年輕人都是追到女孩子後就沒有以前那麽盡心盡力的讨好了,你是想給你們之間增加的情趣吧,這本《泡妞三十六計》保證可以讓你的男朋友回歸追你時的狀态,讓你沉醉于他的追求之中,欲罷不能。嘿嘿,而且最後幾頁還附了一點春宮圖哦,嘿嘿,你們可以……”

“老東西,為老不尊,像你這種為了利益而禍害廣大青年簡直就是人渣,看老娘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你。”

“啊~!”

“砰呲啪嘭轟……”

“姑娘,早說嘛,你沒帶錢,我就送你了,何必動手呢?哦不,像您這麽高貴而富有氣質的女子,金錢這種俗物怎麽可能會放在身上呢?那簡直就是玷污了你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姿了,這本《泡妞三十六計》就送給姑娘,就當作賠個不是了。還請姑娘你一定要收下啊。”

墨語回想起這一幕就恨得牙癢癢的,迦然先前聽到的聲音便是那老家夥發出的。誰讓那老家夥居然每本後書面都是附了春宮圖,害的她不得不把那些圖都給撕了。現在迦然問起,她沉吟了一會,随即嚴肅的望着迦然,然後伸手對他勾了勾,示意他彎低點腰,兩人湊得很近,墨語雙目向周圍掃了掃,确定沒有人後才道:“這本佛經可是了不得,只要出世便必引來四方争奪,後面這幾頁就是在以往的争奪中被損毀了的,不過好在前面保護的還算完好,你參悟參悟前面的。若是參悟明了,對你以後的佛法必有很大的幫助。只是你可不要在人前顯露,否則引來一些別界的強者,我們可就要被追殺了。這本佛經據說隐藏了一個驚天秘密,但是我是看不懂了,我見你天資聰穎,當然只針對于佛法道理。現在把這本佛經交付予你,你一定要保護好了,不得顯露出來,深夜的時候自己參悟參悟,切記,切記。”

迦然從來沒有見過墨語這般緊張,頓時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在深夜無人時分好好參悟,不能辜負墨語對自己的期望,一定要參悟出其中的驚天秘密。緊緊的抓住這本“佛經”,感動的熱淚盈眶,言語激動道:“小語,你能将如此重要的佛經交付予我,我真不知道如何報答,你放心,我一定會參悟出其中的秘密,到時候你就不用為看不懂而發愁了。”

“砰”

“小語,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坐地上去了?”

墨語很是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很是艱難的望着滿臉疑惑的迦然,很是艱難的說道:“沒事,我被你真摯的語言感動的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能以不小心坐地上了來表達我的感謝之情。”

“你真要感謝我嗎?”迦然突然變得腼腆了起來,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然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其,其實,你要是想感謝我的話你可以以後不再敲我頭了嗎?”

“咚”

“別的好商量,這個不行!”敲了迦然一記後墨語便向着他房裏的唯一一張床榻行去,整理了一下床鋪,坐在床邊上,目光閃爍,嘴唇微抿着,臉上不知為何開始泛起微微的桃紅。望着站在那裏不明所以的迦然,一咬牙,拍了拍床鋪,吞吞吐吐的道:“你,你過來,躺好。”

“怎麽了?”迦然突然感覺到此刻的氣氛有些奇怪,心中噔噔的,說不出是好還是壞,站在那裏問道。

“過不過來?!”

突然拔高的聲音吓得迦然一個閃身就躺倒了床上,擡眼望了一下,就聽見墨語滿臉通紅的道:“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了,墨語回想起之前強行又讓那老東西送她一本《釣凱十八手》,回來的路上略微的翻看了一下,她也不明白為何今晚就是突然想給迦然來一個《釣凱十八手》中的柔情推手。

輕摸胸口,感覺到那裏跳的十分的激烈,又看了看閉上眼睛已經躺好的迦然,雙唇緊緊的抿着,雙手慢慢的伸了出去,當伸到迦然的胸口處時,又開始緩緩的下降了。

“咳,小語,你能快點嗎?我……”

“閉嘴!”

被迦然這突然出現略顯沙啞的聲音給吓了一跳,下降的手頓時收了回去喝到。迦然的心中是有些受不了此時的異樣氣氛了。就連她都受不了了,又何況閉眼躺在那裏的迦然呢。閉着眼睛,什麽也看不見,絲毫不知道墨語要對他做什麽,只能感覺到她跪在床上,膝蓋頂在了他的手臂上,即使有衣服隔着,但還是有着熱氣傳來,更何況墨語的紫黑長裙從面料到做工都是鬼界最好的,那種絲滑的感覺更是增添了一抹別樣的味道。而這還只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墨語下降的雙手很慢,那種從手心中傳來一點一點的溫熱,随着手掌的下降令迦然的胸口愈加的有種酥麻的感覺。而當墨語真的将她的雙手覆在他的胸口上的時候,兩人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顫抖。

柔軟的纖手在迦然的胸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滑動着,指尖劃過胸膛,柔軟的觸感給彼此都帶來了別樣的快感。就如同炎熱的夏天裏冰涼輕柔的流水所帶來的那麽深刻與真切。從胸膛到腹部,一手停住輕輕的揉動,一手沿着上身輪廓緩緩的游動。

感受着柔嫩的小手在身上游走與揉動,迦然的身體更加的顫抖了起來,同時心中那種酥麻感更甚,但卻極為的舒服,想要推開墨語的手但卻又極其的留戀,當真是欲罷不能。

“啊~”

迦然的口中傳來了極其微弱的呻吟,讓得小手正在揉動的墨語停了下來,滿是紅暈的臉龐很是羞怯的望了躺在那裏的迦然一眼。發現他睜開的雙眼裏充滿了柔和,而墨語的身影就被那柔和給完全的包圍了。

“小語,你真美……”

迦然連自己都不明白是為什麽,在喚出小語時他的手就已經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眼中已經被柔情充滿,就快要溢了出來。

被迦然抓住的一瞬間,墨語有些失神了,剛剛不僅僅是迦然很是舒服,就連墨語,都是有了一些感覺。堅實的臂膀,寬敞的胸懷,腹部沒有用力時的柔軟,用力時的堅硬都從覆在迦然身上的雙手間傳來,讓的墨語最後都是不需要自己的控制,已經不由自主的循環往複了。現在被迦然突然抓住了手,在短暫的失神後,望着注視着自己的迦然,本就通紅的臉頰都是已經開始紅到了脖頸處了。

“你,你早點休息,我,我回去了。”

結結巴巴說完,便雙手捂着滾燙的臉頰逃也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