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最近一陣子給外界的感覺,可以說是萎靡不振了,蕭墨昂也很少會在各大媒體上露面,低調的很。
這個時候,他高調的給小朵舉辦了這一次生日宴會,立刻就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
宴會是在夢都舉行的,很早,白枚就過去親自坐鎮,她今天穿了一襲紅色長款禮服,頭發高高挽起來,臉上化了得體的妝容,看上去精明利落,典型的一個女強人。
穿梭在忙忙碌碌的服務生中間,指揮着他們把大蔟的百合花擺在每張桌子的中間,再把各色的酒水準備停當,迎接客人們的到來。
蕭墨昂因為公司裏面事情多,并沒有提前到場。
藍熏草早早的帶着小朵過來了,從車子上面下來,白枚就迎過去:“我們小公主今天可真漂亮。”
小朵揚起來一張燦爛的笑臉:“白枚阿姨,你看我的新發型漂亮不漂亮,我新做的呢,像不像可愛的芭比公主。”
她的頭發做成了金黃色卷卷的模樣,上面一個白色蝴蝶結的卡子,看上去萌萌噠可愛極了。
因為最近老是和蕭墨昂出去吃大餐的緣故,小臉又胖了一圈,肉乎乎的可愛極了。
大眼睛黑葡萄晶亮亮的,長長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扇一扇的,挺翹的小鼻子,小小的唇形,搭配到一起,實在是很漂亮。
而且,她今天的一身純白色蓬蓬裙也實在很吸引人的眼球,上面綴着淡色的小花,相得益彰。
再配上腳上的黑白相間的高底鞋子,整體的造型倒的的确确像極了芭比娃娃了。
白枚點點頭,把她小小的身體抱在懷裏,又不顧她的無比嫌棄的眼神,在她嫩嫩的小臉上咬上一口:“像,很像很像,我們小朵最最漂亮了。”
藍熏草望着白枚腳下的高跟鞋,一只胳膊搭上她的腰部:“快把她放下來,她現在很胖的,那麽重,你也不嫌累。”
白枚笑了笑,倒是真的放下了小朵,她已經懷了孕,有些時候不得不加上幾分小心。
藍熏草望一望她有些紅撲撲的臉色:“你也不用太操心了,小孩子的生日,本來也用不着這麽隆重的,差不多就行了,哪那麽多講究。”
白枚笑了笑:“其實呢,如果單純一個生日,也真的用不着這麽講究的。可是,這次蕭總可是幾乎把所有的朋友都請來了,就不能馬虎了。我們蕭氏最近不景氣,就一定要借着這次生日宴擡擡人氣。”
藍熏草不再言語了。
這樣就能擡起來蕭氏的人氣麽?
恐怕不盡然吧。
但是,今天這個宴會,也的确是不能太馬虎了。畢竟,今天要過來的客人,都是很有身份地位的。如果出了什麽纰漏,只會讓他們看輕了蕭氏,看輕了蕭墨昂。
時間還早,客人們一般不會過來的這麽早。
藍熏草帶着小朵,和白枚坐在靠近走廊的位子上。
擡眼望去,宴會現場真的堪稱是奢華氣派,頭頂的燈盞各色的光束閃耀不停,耀人眼目。
藍熏草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面卻是說不出來的沉重。
她想起來在美國的時候,每次小朵的生日,都是自己和蕭墨翰給她過的。
那時候,不大的一個生日蛋糕,一身新衣服,外帶幾樣簡單的小菜,卻也是無比的滿足和充實。
那時候的快樂,來的那麽簡單而又容易。
蕭墨翰可以說是她那時候她唯一的一個朋友。
只要是一些個有意義的日子,都有他在身邊陪伴。
她雖然從來都沒有愛過他,但是,卻已經把他當做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個存在了。
可是,自從她回來國內,回來蕭墨昂的身邊,似乎,一切就都變了,脫離了原來的軌跡。
和小朵聊的不亦樂乎的白枚,不經意擡頭,見她臉色不大好,忍不住的開口:“怎麽了藍姐,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藍熏草給她這麽一說,才回過神來,笑了笑:“我是在想,今天,蕭墨翰和蕭研茹大概都會過來,墨昂,他會不會心裏不痛快。”
她的話,讓白枚都立刻變了臉色,很驚訝的語氣:“他們也會過來?不是吧,蕭總不會叫他們的……”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
蕭墨昂有可能會不介意蕭妍茹過來這一遭,卻絕對不會允許蕭墨翰過來掃興。
如果蕭墨翰會過來,應該就是藍熏草點的頭,畢竟,據說他們兩個人在美國的時候,關系一直是好的沒話說。
她雖然覺得很不妥當,也不好發表自己的見解了。
藍熏草嘆了口氣:“墨昂也知道這件事情,我也很擔心,到時候會鬧的不愉快,不過我想,蕭墨翰應該不至于在小朵生日的時候,做出來什麽過分的事情。”
白枚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其實藍姐,有些話蕭總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你講,而我,也不應該自作主張和您說太多,但是,有時候,我真的挺擔心他的。”
藍熏草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你說。”
白枚打量一下四周,沒有什麽人在,服務生都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嚴陣以待,離她們這邊挺遠的距離。
她壓低了聲音:“想必之前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如果不是公司裏面一些老人的維護和力挺,不是蕭墨翰的中途抽股,大概,現在坐在這個總裁位置上的,就不是蕭總了。”
藍熏草點點頭,這些,她都知道的。
白枚嘆了口氣:“這一次,蕭墨翰把他手中的股份,散出去了一大部分,那些個公司散股東,也就不像是以前了,開始試圖對公司的決策指手畫腳,尤其是,自從蕭墨翰的公司成立,對我們大加打壓之後,很多人都在質疑蕭總是不是有能力繼續留在這個位置上。”
藍熏草皺着眉頭,這些之前她也曾想過,不過,似乎現實比她想象中的要嚴峻的多。
她本來還以為,以蕭墨昂的能力,二是可以穩定住局面的,可是似乎,事實并非如此。
就像是他之前和自己說過的,和張氏合作也不過是為了反擊蕭墨翰的說法,也不見得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