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研茹笑了笑:“這樣啊,那就算了吧。”
既然對方無可相告,她也就不再強求了。
本來呢,就打算離開,可是白枚又開口了:“蕭小姐,我也清楚現在你和你的大哥并沒有太多來往,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勸勸他,盡量不要再散布那些對蕭總不利的傳言,真的沒有好處的。”
蕭妍茹其實最近也沒少了在各種媒體上看到有關于針對蕭墨昂的負面新聞,聰明如她,當然也猜得到這都是什麽人的背後指使。
不過,這些根本起不到改變眼下局面的作用,她也懶得去理去問,而且就算是理了問了,自己的那個大哥,也未必會買自己的帳。
不過,白枚既然都這麽說了,她也就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回去就找大哥說一下。”
白枚點點頭:“謝謝你,蕭小姐。”
不遠處,白枚的丈夫正在往回走。
蕭研茹望了一眼亭子外面斑駁的花影:“白助理就不打算留在蕭氏了麽,你在公司效力這麽多年,舍得就這麽離開了?”
白枚笑了笑:“我還在考慮—不過你也看到我現在的身體,不大适合工作的,我丈夫擔心我吃不消的。”
她說她在考慮,蕭研茹倒是難免意外的。
還以為憑她和蕭墨昂那麽深厚的感情,壓根就不會考慮留下來呢。
蕭妍茹倒是滿心希望她能夠留在蕭氏。
“如果身體吃的消的情況下,很希望你能夠留下來……好了我不打擾了,不過白助理,如果你能夠聯系的上二哥他們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下。”
白枚點了點頭:“我會的。”
蕭妍茹這才起身,離開。
白枚目送着她的背影遠去,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一種寂寞蒼涼的味道。
這一場争鬥之中,她剛開始是最積極的一個吧。
然後現在,勝負已分,她又是最失落的那一個。
可以說,她是可憐而又可悲的。
為情所困,然後走入極端,再然後,做出來偏離道德底線的事情。
現在,蕭墨昂離開了,她又得到什麽了呢?
什麽也沒有得到的,而且,她的那個大哥,現在又把她當成了一顆棋子,推給了美國那個花花公子的裏得。
助纣為孽,終究是自食其果,她也算是得到了該有的報應了。
也不知道,蕭墨昂如果知道了這些,心裏面又會做何感想了。。
蕭妍茹離開了公園,就直接打過去蕭墨翰的電話。
她想要和他談談白枚拜托自己的事情。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公司的,可是蕭妍茹不願意過去公司那裏找他,每一次過去那裏,她都會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然後心情就會很不好。
電話遲遲沒有接聽,蕭妍茹就皺了眉頭。
不過還是耐着性子等下去。
蕭墨翰的聲音總算是傳過來了,聽着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小茹啊,這個時候打我電話,有事麽?”
蕭妍茹皺皺眉頭,怎麽聽着他像是喝了酒的樣子啊。
這又并不是飯時的好不好。
不過可以肯定一點,他這樣的情形下,是不适合談什麽事情的。
“大哥,你在喝酒麽,和什麽人。”
一般的酒局上,蕭墨翰都是很自持的,不會貪杯,不會失态,但是,今天的他,明顯的已經有了幾分醉态。
由不得蕭妍茹不納悶了。
蕭墨翰竟然因為她的話,有些個不耐煩的語氣了:“問東問西的,有什麽事情快說吧。”
蕭妍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大哥,我想和你談點事情,你可以回來老宅這裏麽。”
她這麽說,并不是真的急着和他談事情,而是不想讓他喝太多的酒。
蕭墨翰卻是理所當然的不會點頭的:“我現在沒時間,等我得空了再找你,就先挂了電話了啊。”
蕭妍茹雖然心裏不舒坦,還是補充一句:“大哥,少喝點酒對身體好……”
可是,不等她說完,蕭墨翰那邊已經把電話挂斷了。
蕭妍茹臉色不大好看,皺着眉頭裝起來自己的手機,然後準備攔一輛車子離開。
出租車并不是很多,她一面等一面四下張望。
遠遠望去,人行路上有一個身影很熟悉,像是大哥蕭墨翰的一個手下吧,她不止一次在他的身邊見過他。
但是具體叫什麽名字,已經不記得了。
蕭妍茹等他走近了,就迎過去,那人有些意外,然後馬上打招呼:“蕭小姐,這麽巧。”
蕭妍茹打量一下他的鼓鼓的挎包,還有那一臉的喜滋滋:“去哪了,好像發財了呢。”
那人一臉的紅光,擺明了喝了酒的模樣,呵呵笑着,揚一揚手裏的包:“不是我發財了,是蕭總發財了,一斤貨換一斤鈔票,能不發財麽。”
蕭研茹就是一愣,一斤貨換一斤鈔票,還真是有夠吓人的了。
她馬上就反應過來那“貨”指的是什麽了。
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皺緊了眉頭,四下張望一下,确定沒有給別的什麽人聽了去,才壓低了聲音:“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掉腦袋的事情嗎,大街上吵吵嚷嚷的,活夠了是不是?。”
那人給她這麽一罵,腦子倒是清楚了一些,陪上一副笑臉:“蕭小姐,我這今天不是喝了兩杯酒麽,有點利令智昏了,以後一定不會了,一定不會了,您放心。”
蕭研茹冷笑,她怎麽可能放心?
也真是奇怪了,大哥幹嘛信任這麽一個人醉鬼,要知道,做這種生意畢竟不像別的,萬一出了什麽纰漏,後果可就是不堪設想的。
“你趕緊回去吧,回去以後老老實實在家睡一覺,不要出來四處招搖,知道嗎?”
那人連連點着頭:“知道了知道了,那蕭小姐可不要在蕭總面前告我的狀啊。”
蕭研茹嘆了口氣:“不會了,可是話說回來,如果下次讓我見到你這樣,可就不行了,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一頓酒興許就牽連很多人陪你去死的啊。”
那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又說了兩句別的,才離開了。
蕭研茹卻一個人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緊緊的皺着眉頭,臉色亦是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