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翰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妹妹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也清楚得很,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為了要幫自己,不惜和母親以死相逼的她了。
尤其是,因為裏得的緣故,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就更加的深了,她已經有好長時間都沒有在自己面前出現過。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她也絕對不會過來自己這裏的。
所謂的忙,不過都是她的借口而已。
皺了皺眉頭:“這樣啊。”
蕭妍茹就開口直入主題了:“大哥,我今天過來找你是因為二哥的事情。”
蕭墨翰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臉上原本溫和的笑容有些個僵硬起來:“二哥?你的二哥現在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因為他來找我,有些奇怪啊。”
蕭妍茹本來就已經很難看的一張小臉,此刻愈加的陰沉起來。
他的話怎麽可以說的這麽過分?
再怎麽說,二哥蕭墨昂也是他一奶同胞的弟弟。
他竟然會說什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就那麽恨極了二哥麽,甚至于恨不得他去死?
都怪自己以前,一時糊塗,聽信了他的一面之詞,又給他的假象所蒙騙,才做出來那麽多讓今天的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才會逼得二哥不得不遠赴他鄉。
母親也因為過于傷心的緣故,才會一去不返。
原來,造就了現在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不僅僅是大哥一個人,還有自己。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兄妹三個人接下來的路,都要怎麽樣走下去。
二哥遠在天邊,她沒法子去過問。
但是大哥這裏呢,雖然她此刻對他多多少少的心存恨意,但是有什麽法子,他畢竟是自己的親大哥,她實在不願意看着他在這一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蕭妍茹苦笑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大哥,二哥都已經被你逼走了,你現在也已經如願以償的坐上了翼集團總裁的位置,我覺得,你應該沒有理由再去繼續恨他了。”
蕭墨翰臉上淡淡的笑意,心裏面卻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是啊,蕭墨昂已經給自己逼走了,翼集團也已經給自己收入囊中了,多少年的夙願都已經達成了,是應該适時收手了吧!
可是,他不甘心啊,他不甘心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和他一起走了。
一想起來藍熏草電話裏面和他說的那些個絕情的話,他就會覺得一顆心刀紮一般的痛着。
他可以輸給任何人,卻獨獨不可以輸給蕭墨昂。
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在感情上,都不可以。
他也不相信,這世上有自己想要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所以,他不會就此放手的,他遲早有一天,會查出來蕭墨昂和藍熏草的去處,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奪回來。
他要讓蕭墨昂徹徹底底的一無所有。
所以,對于蕭研茹的這一番話,蕭墨翰的反應是無動于衷的:“小茹,我和你二哥之間的事情,我想你并不懂。”
蕭研茹雖然不意外他這樣的态度,可還是難免不快:“可是大哥,你不覺得你這麽做很過分麽。二哥現在都已經這樣子了,你為什麽還指使媒體去對他惡意中傷。好的我也知道,你是因為藍熏草的緣故才繼續對她耿耿于懷的。可是你的身邊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張紅豔麽,她有家勢,有相貌,人也聰明能幹,關鍵是她對你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啊,你為什麽還這麽執迷不悟呢。”
其實,自從一進門的時候,看到別墅裏面的一地狼藉後,蕭妍茹就已經猜到,昨晚上在這裏留宿的是哪一個了。
所以她才會這麽說。
盡管,她其實心裏面對那個幾乎可以稱的上是人竟可夫的女人沒有一絲一點的好感。
蕭墨翰因為她的話,倒是笑了笑:“小茹,你心裏怎麽想的都瞞不過大哥,你別和我說,你是真的希望那個張紅豔做你的大嫂啊,她那樣的女人,做個床伴和合作對象固然是不錯的,但是,讓我真的和她過一輩子,我可是受不了的。”
蕭研茹皺眉:“就算你受不了她也沒有關系的哦,以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有太多的女人在對你趨之若鹜,難道還一定要執着于一個明明已經不屬于你的女人嗎?”
她的話只換來蕭墨翰的意味深長的一笑:“大哥一向都是一個很執着的人,所以這件事,我們還是不要繼續談下去了,沒有意義。”
蕭研茹愣了一下,然後沉默了。
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
不過這樣的結果似乎也并非出她所料。
既然怎麽都勸不住,那就随他好了。
就只怕,真的把二哥惹急了,再返回來,就又是一場你死我活的争鬥。
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隐隐的有些期待。
二哥如果真正能回來的話,也是很好的吧!
既然這件事情說不通,那就再說說另外一件事情吧。
說完了,然後馬上離開。
蕭妍茹的目光望一望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好吧,既然這件事情沒有意義,那我們就換個話題。大哥,據我所知,那件事情你還沒有收手是吧,你難道都不記得之前是怎麽答應我的了嗎?”
蕭墨翰當然是記得之前自己對妹妹的承諾了,他其實那時候也是打算着等自己達成目的,然後就洗手不幹。
可是後來呢,就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放手了。
一來是因為,他做了那麽久一直都沒出什麽纰漏。
漸漸的,膽子也就大了。
二來則是因為,這樣的買賣實在是太高利潤了。
他舍不得放手,總是想着,賺完了這筆就不做了,可是面對着紅花花的票子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再做上第二筆。
嘗到的甜頭越來越多,也就越來越癡迷此道,不願罷手了。
但是,蕭妍茹這麽說都是出于對他的關心,他的态度也就好了一些。
“小茹,其實我本來已經打算收手了的,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手頭實在有點緊,等我緩過來了,就馬上洗手不幹,你放心吧。”
蕭妍茹可是有些放不下心的,總覺得他的話裏面都是敷衍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