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媽,我在這呢。”
時子衿一臉欣喜地跟時母打招呼,然後眼睜睜看着她高貴的眼神瞥了自己一眼就往她身後去了。
“.…..”
等她回過頭時,發現她親娘正在與陸言北寒暄着,時子衿嘴角一抽,合着陸言北比她親女兒還重要呢。
“伯母,不用了,我這邊也有房子。”紳士有禮的聲音。
“那多可惜啊,我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了,年輕人天天忙,那行吧,等哪天忙完了來這邊啊,我家這丫頭可是多虧了你了。”時母半遺憾着說道。
聽到他們說完,時子衿才知道了這個狀況。一臉驚訝地問道,“陸言北,你真的不來我們那邊?”
陸言北還沒說話,時母輕斥時子衿,手指在她額頭一彈,引得她呼同痛,“媽,輕點,我可是你親女兒啊,痛。”
時母一個警告的眼神,立即讓她閉了嘴,随之道歉,“我這女兒不懂事,你要忙你先去吧,有空聚聚。”
陸言北聽到這個點了點頭,離開的時候眸光似不經意地往時子衿身上一瞥,此時她還在捂着額頭嘟着嘴。
時母居住的地區是一個獨立的公寓,時子衿因為陸言北不跟他住一起,一路上在時母面前耍小性子,在她将腳上穿的鞋踢得到處都是的時候,時母忍無可忍,揪住她的耳朵,“死丫頭,你看看你,什麽樣子。”
時子衿覺得時母下手真是用了十足的力氣,她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忙抓住了她的手臂,想要逃出她的魔爪,“哎呀,疼疼疼。”
時母氣笑,她那點小心思還能騙過她呢,看着那陸言北的的眼神那麽直白,手上放松,“你這死丫頭,收起你那眼神,到時候沒考上大學,我可不供着你。”
時子衿絕對不懷疑她說的是假話,以前不聽話的時候,時母把她扔到門口,大冬天的,讓她站滿兩個小時再進門。連鄰居都來勸了,她還沒松口。
“媽,你再不放手,我就要考殘疾人的大學了。”耳朵上火辣辣地疼。
“哦,能考上殘疾人的也不錯。”
“.…..”
接下來的時間,時子衿充分體驗了一下國外的風情,她也學着劇中的女主角一樣在廣場上聚滿鴿子的地方喂食,看着驚起的鴿子飛起。在咖啡店坐着喝咖啡,通過刻着英文字母的玻璃看人來人往。手裏拿着一條絲巾到處揮舞。
作了一把,無聊死了,在第三天的時候,時子衿決定要去看看這邊神聖的教堂。打定了注意,她撥通了陸言北的電話,這些天不知道是不是時母發現了什麽,把她的通訊工具都給沒收了。直到昨晚時母接到畫展那邊的電話急急出去了,這才把手機還給她。
電話一接通,時子衿就迫不及待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陸言北,今天陪我去教堂好不好?”說完了生怕他拒絕又補充道,“我現在一個人在家,”
窗戶下面是來來往往的車流和人,與國內相比,另有一番獨特,男人舉着電話的手露出了精致的手腕,“嗯,好。”
沒想到這麽容易就答應了,時子衿還準備了一堆理由沒有用。“好,那你過來接我吧,待會我把地址發給你。”
“嗯,”男人低沉答道。
陸言北把簽合同用的文件收拾到一起,淡淡吩咐道,“把合同簽訂改為明天,把第七章的條件改一下打印出來,”
趙平小心肝顫抖,“老板,采用出口合同的F條件不好嗎?”
陸言北,“你說呢?”
“是,老板。”
趙平:老板說的都是對的。
挂完電話,時子衿從沙發上跳下去,連鞋子也顧不得穿就一蹦一跳進了時母的房間,學藝術的人對于外表總是會表現得比較細致。所以在時母從她包裏抽出的都是寬松的運動服後,大手一揮,給她買了好多這個季節适宜穿的裙子。
時母的衣櫥很大,時子衿的衣服只占了一小塊,但那也不妨礙時子衿雀躍的心情。
大大的衣鏡前,女孩換了一套又一套,自言自語道,“我覺得還是剛才那件好看。”
于是衣服的選擇多了的後果就是在最後五分鐘選好了裙子。時子衿最後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露出精美的鎖骨,下擺像花一樣自由擺開。
門鈴聲适時地想起,時子衿對着鏡子轉了轉身,忙向客廳處叫道,“來了。”
于是等陸言北進門來以後見到的就是俏美的時子衿,陸言北不着痕跡地看着她的打扮,當看到她的腳時,輕蹙眉,“鞋子呢?”
時子衿聽到這話兩只腳拱了拱,吐舌道,“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
陸言北,“.…..”
以純淨的心祈禱,相互祝福,時子衿心裏其實也打着小主意,透光的玻璃接納着陽光,一縷縷陽光輕輕灑下,神聖中帶有唯美的氣息。
兩人并排站在教堂門口,裏面正好有一對新人在結婚。
讀經獻詩到了尾部,‘主耶稣說,上帝所配的人便不可分開,這是一世一雙的愛情,因為今天而完美。’
時子衿轉頭望着身側的男人,男人深邃的側顏因為異國的陽光而更加地迷人,在神父問‘你願意嗎?’,時子衿心裏輕輕答道,“我願意。”
“走吧,”親眼見證了半場婚禮,估計裏面還要好久才能進去。陸言北輕輕說道,轉頭兩個人的視線不經意觸碰,恰好裏面的《結婚進行曲》響起。
眼睛裏只有眼前這個男人,要不是因為場合,時子衿可能已經做出什麽來了。一個你喜歡的人,和你站在一起,耳邊是歡快的結婚曲。
陸言北眼角輕閃,轉過頭擡腳下了樓梯,剛才,他差點就沖動了,也不知是怎麽了。
“哎,你等等我啊。”
于是,一些在教堂門前的人,可以望見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嬌小女生追趕着一個俊朗的男人,男人嘴角微微挂着笑,女孩的頭發飄逸在風中。
雖然沒有進去教堂,但時子衿覺得還是有收獲的,一路上哼着那首歡快浪漫的調子,心情怎麽看這麽愉悅。
“這麽開心?”男人停下了腳步,嘴角噙着笑。
“對啊,現場的結婚版哦,你難道沒有感覺嗎?”時子衿笑着點了點頭,而某人在她意料之內地點了點頭。
“.…..”
身高是硬傷,時子衿仰着頭看着他,瞥到他裏面的白色襯衣,突然說道,“我以後要嫁人,一定要在教堂結婚。”還有,那個人一定要是你才行,她沒有說出來。
陸言北接到她目光灼灼的眼神,輕笑一聲,“那你以後告訴那個人就好了。”
時子衿大方得擺了擺手,“沒事,他已經知道了。”
陸言北,“.…..”
“想吃什麽,”兩個人漸漸遠離教堂,陸言北問道。
“我随意啊,只要跟你一起吃就好,”時子衿還保持着教堂裏出來的那種愉悅的心情。
陸言北腳步一頓。
這裏的牧業特別發達,所以像牛排和奶酪這類食物倒是十分地受歡迎。還不到午飯的時間點,陸言北帶着她來到了一家牛排店,店裏非常安靜,客人都注意着這邊的禮儀,紳士有禮。兩個人選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下。
時子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身子一僵,陸言北看見她的不自然,“怎麽了?”
将菜單遮住自己的側顏,時子衿眨眼道,“我們換個地方吃吧?”
陸言北不經意一瞥,剛好看到她身後的時母,而時母也剛好看過來,兩人點了點頭,時子衿見遮不住了忙跑到陸言北後面抓住了他的衣擺,因為她是偷跑出來的。也不顧時母見她躲着自己時心裏氣笑。
時母對面是一個外國人,陸言北秉着不打擾人的禮儀,在這邊坐下來等着時母過來。
十分鐘後,笑着向客戶道完別,時母來到了他們兩個人這桌,陸言北的面前只有一杯水,而時子衿面前牛排已經吃得七七八八了,嘴角還挂着蘸到的醬。時嫣嘴角一抽,抽出一張紙,塞到時子衿手裏。
不得不說,她閨蜜的兒子還是很有禮貌的,她很欣賞陸言北這孩子,在時子衿旁邊坐下,把包擱在一邊。
陸言北,“伯母,要喝點啥?”
時子衿嘴裏吃着肉,支支吾吾地道,“給她一杯水就好了。”
時母,“閉上你的嘴。”
“閉嘴怎麽吃東西啊?”
“.…..”
時嫣覺得她遲早得被她女兒氣死。
“來一杯美式就好,”時母警告性地瞪了一眼還要再說話的時子衿,時子衿收到這眼神後乖乖地低頭吃她的牛排。
料是陸言北也是第一次見她們倆之間的相處是那麽怪異的。
服務員的效率很高,時母戴着裝飾品的手輕輕攪拌着咖啡,說道,“哎,也多虧了你能管着時子衿,我一直沒找着機會跟你說謝謝。”
陸言北眸光看了眼埋頭苦吃的某人,眼光不着痕跡地溫柔起來,笑道,“還好,”
時嫣輕輕打量着陸言北的神色,見他是真誠的,發自內心地笑了笑,“時間過得真快,一下子你就那麽大了,想當初你媽媽生你的時候,我還見過你。”
陸言北靜靜地聽着她說話。
總之,時母在這過程中表達了謝意和對陸母的思念之情。
吃飽喝足的時子衿聽着她媽東扯西扯,打了個飽嗝。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時母的态度,呃,主要是時母考慮到時子衿太小,加上時母她年輕時的經歷所導致。
如果我要是把時母寫成不讓男主和女主在一起,你們會打我的。
還有就是錯別字的事,唔,一是眼神不好,二十碼字的時候頁面放小了,所以見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