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讓文子謙滾,白淩笙連忙将人給攔住。

“王爺,文子謙是大夫。”

而且是醫毒雙修的高人。

聽她這麽說,蕭傲宇臉色稍好,但仍是有不解。

“那你為什麽要脫衣服?”

白淩笙無奈,趁蕭傲宇手勁松了的間隙,趕緊将身上的外套解開,“他們給我敬酒,我懷疑裏邊加了料,倒在衣袖上。”

所以她那時候根本就不是用衣袖來擦嘴,而是她沒有帶手帕在身上的習慣,只好直接倒在衣袖上了。

文子謙聽得心驚,忍不住說:“他們的東西你都沒吃沒喝?”

“嗯。”白淩笙點點頭,将外衫從手臂上退下。

“你倒是個聰明的。”

白淩笙躲不開蕭傲宇捏她臉的動作,只得苦笑,“王爺別取笑我了。”

她哪裏是聰明。

如果她是聰明的,又怎麽會被他們下毒暗算。

不過是她心裏怕了,怕這場鴻門宴有什麽她把控不住的地方。不吃不喝是最笨,也是最直接的規避方式。

白淩笙正想将外衫遞給文子謙,蕭傲宇已經将自己的披風蓋住了白淩笙,臭着一張臉将外衫奪去扔給文子謙,“好好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得令的文子謙這才敢轉過頭來,一下就被外衫罩住了頭。好不容易手忙腳亂地掙紮出來,白淩笙就已經是被蕭傲宇的衣服給遮蓋了個嚴嚴實實,裏邊的衣服一點也沒有漏出來,更別提會有什麽春光可看。

“王爺的占有欲什麽時候這麽強了。”

白淩笙接收到文子謙促狹的目光,臉紅了那麽一下,随即狠瞪了一眼文子謙。

蕭傲宇将她的頭擺了回來,森冷着臉色問:“他比本王還好看?”

白淩笙一點也不懷疑,只要她說是,蕭傲宇一定會将文子謙從這快速行駛的馬車中踢出去,一點也不管他的死活。

沒了文子謙,她上哪去找人給她解惑。

“怎麽會,明明是王爺更帥。只要是個女孩子都會喜歡上的。”

“那你呢?可會心儀于本王?”

“我……”白淩笙張了張口,想到紅衣妖嬈的緋紅蓮,眼裏的光芒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我以為,王爺有雅侍妾這些美人兒就足夠了。我的喜歡對王爺來說,應該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才是。”

為什麽她就不能遇到一個男人能像臭老頭一樣,就只會有她娘親一個女人。

為什麽這些男人都喜歡吃着碗裏的,瞅着鍋裏的。薛慕楚是,蕭傲宇也是,他們的身邊都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

白淩笙的心更冷了,借着看文子謙拿出銀針檢查的時候,打着觀察學習的名號蹲到了文子謙的身邊。

文子謙驟然覺得身上的壓力巨大,壓根不敢擡頭對上蕭傲宇的目光。更是埋頭檢查那外衫的袖子,就差沒将整個人埋入那衣服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文子謙都覺得壓力大了,白淩笙又怎麽會察覺不到,只是她鴕鳥一樣地不想理。

“小醋桶,她們可沒進過書房,更沒有進過居淵院。”

“王爺喜歡就好。”